阳春三月,万物苏醒,百花齐放。午后的阳光洒在人身上,带着懒洋洋的暖意,不自觉的让人想躺下睡上一觉,就像这位,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枕着一块小土包,像环抱母亲的婴儿样,蜷曲着身体,睡的香甜。
离她丈外处,东南西北方向,各有一个妙龄少女,均一脸恬静的闭目打坐,如果仔细看,你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四个少女,居然有着一摸一样的脸,无论是身姿,还是体态,甚至身高,都是一摸一样,若非衣服颜色不同,可以区分,简直像是一个人面前放了三面镜子一样。

双胞胎、三胞胎虽然不多,也不少见,但是一摸一样的四胞胎,还是有点稀奇的,熟睡的少女能得到她们忠心的服侍,仅仅是视觉上,无疑也是一大享受。

风来了,带来了衣衫摆动声,抚过她的脸,吹动她长长的睫毛,一摆一摆,然后慢慢掀开,露出一双灿月般的明眸。守候在四方的少女也同一时间张开了眼,相互对视一圈,默契的配合起来。东方穿绿衣服的少女,手捧披风上前,“公主,冷了吧,加件衣服。”

“春儿,我不冷。”

南方穿蓝衣服的少女,手捧干净的毛巾,“公主,净个面。”

她头一歪,搭在少女肩上,“夏儿,帮我洗。”

西方穿黄衣服的少女,伸出手指,在春儿给她披衣,夏儿给她洗脸的空挡,熟练地捏掉她头上的枯草,乜眼北方,“公主,你再继续四肢不勤下去,我会任由冬儿把你再带进她练功房哦。”

她一个哆嗦,抓起毛巾连带着夏儿的手,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扔掉,夺过春儿的披风,在脖子上打个死扣,努力拼凑出讨好的笑脸,可怜兮兮道,“秋儿,我有乖乖自己动手哦,别把我丢给冬儿那个暴躁狂。”

北方一个喷火的眼光扫来,吓得她吱遛一声躲在秋儿后面,确定安全了,才伸出脖子,狐假虎威道,“名叫冬儿的小丫头,不要你穿了一身红衣,就以为自己姓火,我可是堂堂‘季国’的公主,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我才不害怕,有种……有种你变成男人来*我啊,说不定我会害怕哦!哈哈哈……啦啦啦啦啦……”手指在脸上不断移动,变幻各种鬼脸,玩的不亦乐乎,气死人不偿命。

眼前红光一闪,她就被铁青了脸的冬儿揪住衣领拎起。

她慌得一边毫无章法的乱踢乱打,一边大喊,“哇哇哇,春儿、夏儿、秋儿救命啊,冬儿又要摔我啦,啊啊啊……”

三人好笑的摇头,对炸耳的惊呼充耳不闻,这样的事情,隔几天就会重演一次,再刺激也没什么新鲜感了好不好,冬儿怎么舍得真摔她,就算真摔,也会挑某人在的时候,这不,那飞扬的艳丽身影,已经将半空中的她牢牢接住,抱在怀中。

男人话未说,语先笑,带着甜腻的魅惑,回旋在她脸上,“每次拜见公主,都是这样的惊险,这样的与众不同,这是公主对待微臣特别的接见吗,真是让微臣受宠若惊呀!”

她转动星月般的黑眸,痴痴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因为过于专注,巴掌大的小巧脸颊,显得更加的精致,雌雄莫辩,一头金色的卷发,柔顺闪亮,衬在桃粉色的裙衫上,尤为显眼,殷红上翘的嫩唇微微开启,一条银线从嘴角流出,滴在男人的手臂上。

她觉得很奇怪,好看的男人她见的不少,无论是*的、妖媚的、冷酷的、温润的、清秀的、俊美的、儒雅的,多不胜数,但很少有人能像他那样,另她每见一次必流口水。

他如笔墨画上的眉毛不粗不惜,浓淡适宜,形如弯月;平直的眼线,狭长幽远,眼角微微上挑,如勾人的狐狸,美眸顾盼间,魅惑艳丽;鼻子如秀美的女子,小巧挺翘;不薄不厚的唇,光滑的没有一丝唇纹,红润的如同水洗的鲜草莓,恨不得贴上去咬上一口。

艳丽的衣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不经意的轻扯间,露出秀美的双肩,舒展出柔中带韧的*和曲线的秀逸,黑亮的长发和柔白的轻纱随风同时起舞,间或交缠,闪烁在眼底。

拔地而起时,衣衫下摆被调皮的风吹动扬起,显出了他柔美的腰身和修长的腿,空气中飘散出淡淡的香味,脂粉、花草香、燃料香,无一能与之媲美,因为那是魅香,从他肌肤深处泌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骨香肌媚!

她想,她真的的能够理解,为何不管是怀春的深闺少女,嫁人的成熟少妇,甚至半老徐娘,总是想法设法吸引他的注意,别说嫁他为妻为妾,就是春风一度,一夜缠绵,也是很多人削尖脑袋想要争取的殊荣。

谁让他风流潇洒,英俊多金又官居首位,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呢,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钻石级身价呀!

想起二十一世纪,她叹了口气,心情变得极度恶劣,眼前是景也不美了,人也不俊了,口气也不耐烦了,“丞相大人,本公主有手有脚,就不劳烦你的尊蹄了,放本公主下来!”

他眼中狡黠一闪而过,不改的是笑意,“微臣放手了,公主千金之躯,可要站稳了!”

“砰”地一声,她已经屁股开花,摔在地上,饶是冬儿手快,也只是抓住了衣片一角。

一声惊*吼:“寒如玉,我要宰了你!”

他一个旋转,飞身退去,嚣张的笑声十分欠扁,“公主吩咐,微臣不敢不从!本来是要有礼物送给公主,看来还是等明日请安时再送吧,希望明天公主仍旧活力四射!”

她气得咬牙切齿,随手抓起地上的东西往他离开的方向扔去,“去死!”

“啊……公……公……”

她十分没好气,“公什么公,还不是告诉你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吗,要淡定,要从容,怎么教了你们这么多年还没学会,真没用,难怪我要被那个该死的寒如玉欺负的死死的!”

春夏冬三人在心里嘀咕,说她们不知道淡定,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大呼小叫,再说了,连一向不知何惧的冬儿都变了脸,她们怎么淡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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