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从卧室里找出医药箱出来的时候,卓锐扬正慵懒惬意的靠在沙发上,见到她出来赶忙坐直身体,露出一脸哀伤的表情开口说道:“我告诉你,我这张脸要是真毁容了,你得要负全权责任。”
傅婉冷哼一声走过去,在卓锐扬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打开医药箱倒是不屑的说道:“若是真毁容了那也好,省得祸害别的姑娘。”

“你怎么不说是你祸害了我?”

她抬眼看向卓锐扬,从那双黑亮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窘迫,于是将手中的消毒棉签使劲在卓锐扬脸上的伤口处用力擦拭着,疼得卓锐扬哇哇直叫。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急忙偏过身体,一双眼睛直直的瞪着某个下黑手的女人。

“我蛇蝎心肠?那你还敢进我的山寨。”她拿出创口贴朝某人伸手勾了勾,“过来。”

“别用唤狗的姿态来喊我!”卓锐扬抗议道,但也听话的将身体移了过来。

她将卡哇伊的创口贴贴到卓锐扬消完毒的伤口处,这才收拾好药箱下逐客令,对着卓锐扬开口道:“现在该对你负责的也已经负责完了,卓二少请回吧。”

“谁说负责完了,我后背刚刚被那群人拿着玻璃瓶狠砸了下,肯定都淤青了。”

“少来,我怎么没看见。”

“你不信,我脱给你看。”他说着突然真的开始动手解衬衫的纽扣露出硕壮的胸膛,直到赤/裸着上身毫无半点掩饰的坐在傅婉面前。

“你个流氓!”

“谁耍流氓了!分明就是你对我有非分之想,看清楚,那里是不是真的淤青了?”

她朝卓锐扬手指的后背看去,果然脊柱的旁边确实淤青了一大片,这么一想反倒自己瞬间没了理,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辩解道:“不过是淤青了一小片,瞧你一大男人唧唧歪歪的,若是让你像陈亮那样经常出警受伤,那还不得震动了整个京城。”

“陈亮是谁?”卓锐扬的脸色顿时冷冽下来,看着傅婉追问道。

她无意间说出陈亮的名字,没想到卓锐扬却听出了重点,见他一双眸子直直的逼来,想要解释的时候卓锐扬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眼光瞟了一眼,是秦文娜打来的。

“什么事?”

“你在哪?”

卓锐扬看了一眼傅婉,随即微微转过身回答道:“在朋友这里。”

电话另一边的秦文娜似乎沉默了几秒,然后继续说道:“我听东子说,你们在酒吧闹事了?”

“恩,碰到看不惯的事情所以就和东子练了下身手。”

“有受伤吗?”

“小伤,不碍事。”

卓锐扬说着便站起身走到窗前,傅婉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冷笑了番,倒是自己刚刚还想着要解释陈亮的事情,看来真是多余,看着卓锐扬打完电话走来,她扯着嘴角嘲笑道:“看不出来原来堂堂的卓二少也要事事向女朋友汇报?”

“做我的女朋友,我一向都很尊重。”他单手撑在沙发上,半撑着脑袋看着傅婉挑眉说道,显然他并不知道其实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知道打来电话的主人,“你还没跟我说陈亮是谁呢?”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卓锐扬的眉心,妩媚一笑回答道:“这个嘛,无可奉告!”她说完推开欺近自己的卓锐扬,随即站起身,“卓二少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你的那位女朋友等急了,哦不,应该称呼为女伴,秦文娜是这么跟我形容的。”

她拿起医药箱转过身的那一瞬间,笑意的脸上顿时冷落下去,然后抬起脚步朝卧室走去,将医药箱放进柜子里刚站起身的一刹那,腰间被人用力握住,随即整个身体被带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卓锐扬邪恶的眸子笑得肆意的落进傅婉的眼睛里,半响笃定的口吻开口道:“你在吃醋?”

她震震的看着眼前猖狂的家伙,心脏那里却紧张的跳跃不停,她用力想要推开紧紧搂着自己的卓锐扬,试了好久最终放弃,她瞪着使诈的卓二少沉声说道:“胡说!给我放手!”

“不放,你能奈我何!要不,咱俩来玩个猜心的游戏如何?”

他笑得更加奸诈,随即打横一把将傅婉抱起扔到了旁边的大床上,整个人便瞬间压了上来。

“卓锐扬,你给我从身上起开!”

他的手故意在她脸上游走,手指划过她的眉心,顺着鼻梁落到她的唇边,笑得邪魅道:“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口是心非。”

“你想怎样?别告诉我,你是兽性大发了?”

这回换作卓锐扬的手指轻轻点着傅婉的眉心,突然大笑道:“你都说是兽性了,当然得要降火。”

卓锐扬说降火这两个字的时候,傅婉不懂,他这降火指的是他自己,还是傅婉本身,总之那一晚,卓锐扬压在她身上,笑得仿佛整个苍生尽误。

卓锐扬低头吻下去的时候,仿佛带着薄荷的味道融进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傅婉只觉得整个脑袋顿时空白了一片,直到唇边传来疼痛感,这家伙居然咬了她!

她看着笑得极其得逞的卓锐扬,竟也丝毫不甘示弱的伸手拉下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随即在他脖子处狠狠咬了口,留下两排牙齿印,然后挑了挑眉看着卓二少。

卓锐扬疼得蹙起眉,伸手朝脖子处摸了摸,那里还留有湿濡的液体。

“你真咬呀?下口这么狠?”

“跟你学的!”

卓二少怒了,低下头也回咬过去,两人瞬间纠缠在一起互相‘礼尚往来’,那一晚,他们彼此沉沦在这黑夜里,有的不仅是各自心与身体的契合,更多的还有谁也不甘示弱的倔强与赌注。

翌日醒来的时候,她转头看向睡在自己旁边的卓锐扬,英挺的鼻梁下是那张总是噙着邪恶笑意的嘴角,他似乎睡得很惬意,整个身体占据了大半张床,而自己却只能卷曲在他的怀侧,这样一来傅婉心中很不爽了,凭什么自己的床却被一个大男人给占有了,想到这里,她伸出一脚朝卓二少踢去,狠狠的将他踹到了一边。

卓锐扬被踢醒,转头看向死死瞪着自己的某个女人,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不耻的挨过来坏坏一笑道:“昨晚不尽兴?不会一早还想运动吧?”

她被卓锐扬说得哑然,所幸倒也不理他,坐起身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披上,却突然听到卓锐扬咯咯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她不解的转头看过去。

“没什么,摸上去的手感不错,另外有空多吃点木瓜。”

傅婉气急,拿起旁边的枕头就朝卓二少砸去,呸,你个流氓!卓二少伸手接过枕头嘿嘿一笑,瞬间掀起被子坐起身,拿着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见身后的女人急忙转过身,他笑得更加大声。

两人挤在一个盥洗台前刷牙,互相推搡,傅婉愤怒了,拎着卓锐扬的衣领开口道:“这是我家!”

“别分的这么见外,你昨晚都把我给睡了,这是补偿。”

“那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小费呀?嘉奖一下你昨晚的卖力。”

卓锐扬倒也不怒,只是嘿嘿一笑道:“通常我的小费都不低!”

“混蛋!流氓!”她一脚踢过去,气得走出浴室。

客厅里的电话响起,是悦月打来的。

“婉姐,你什么时候到?我和莎莎已经快到剧组了。”

被悦月这么一提醒,傅婉才顿时想起来,今天可是剧组开机发布会的第一天,也是正式对媒体公布男女主角的日子。

“悦月,你先带着莎莎过去,记住,一会到了片场任何人问你们什么都不要说。”

“我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匆匆拿起包包就赶着要出门,卓锐扬却不慌不急的走出来,伸手拉着她的胳膊说道:“急什么,大惊小怪,先陪我去买衣服,总不能让我穿着昨天的衣服去片场吧,要是被有心的媒体问起,我可不能保证会说出什么,我是无所谓,顶多就是再上一次花边头条,倒是你,那可就不一样了。”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这个威胁自己的男人,占了便宜还卖乖,真是太不像话了。

“还不走?”卓锐扬走到门口,转身看着还站在原地怒气冲冲的女人。

“记得你自己付钱。”

“切,真小气。”

悦月挂了电话,一边开车一边透过镜子看向坐在后面正补妆的傅莎莎,她今天一身白色蕾丝花边的小洋装,更加衬托出她的俏丽,悦月不禁感叹的说了句:“果然是块璞玉。”

“我姐什么时候到?”

“她让我们先过去,估计一会应该也到了。”

“悦月姐,我漂亮吗?”

“必须漂亮,不然我做你助理干嘛。”

傅莎莎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却也有些沾沾自喜,“知道吗,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我一定是当明星的料,我一定会成全亚洲最红的女星。”她打开车窗指向外面,“我要让这蓝府街全都贴满我的海报。”

那天的傅莎莎浑身充满了远大的志向,以至于多年后她站在蓝府街上看着贴满自己的海报时,却永远也找不到自己最初的梦想。

旁边突然疾驰而过一辆黑色的宾利车,车窗被摇下露出秦浩歌那张脸来,他摘下墨镜看着傅莎莎嘲笑道:“早啊,我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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