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托钱塘的福,齐武夫把这个安静的漂亮妮子哭的带雨梨花的,过分的是泪点流淌过后没有许多人想象之中的妆容失色,更添了几分伊人憔悴的温柔墨水味,大多人的大失所望下,沐夏花显得小鸟依人。
这年头,一个天生丽质难自弃的美人,有多少个生理正常都是审美观正常的男人不为之倾倒咽口水呢,可能也只有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齐武夫和傻到骨子里认准齐武夫这块骨头的金丝雀沐夏花才能这么莫名其妙的天造地设起来,成了一对他人眼里还算般配的小两口。

在沐夏花瞧见齐武夫拎的大包小包后,又不自禁的小感动了一回,硬是逼着齐武夫先跟着她回宿舍把这套衣服换上才行。

于是在沐夏花对着宿舍大妈说齐武夫是他叔叔的时候,宿舍大妈一个没反应过来便没阻止放任这嫌疑味十足的两个人上了楼去。一股脑让齐武夫套上这件红白格子的卫衣,又换上一条宽松的牛仔裤,有股子扑面而来的时尚劲,又因齐武夫健朗的身材,看起来挺精神。

沐夏花从寝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是一套与齐武夫尺寸不同其余尽是相同的红白格子卫衣,下半身是紧身的牛仔裤和匡威的红色帆布鞋,相得益彰下,青春又带着些许活力,干净漂亮的马尾辫和那张摄人心魄的标准美人脸蛋,有那么一刻倾国倾城,扫兴的是齐武夫不懂这时应该应景的夸一句自家媳妇真漂亮。

走在夜色下头的清华大学里头,若是不坐车纯粹靠着步行,可能齐武夫与沐夏花都该饿成傻瓜才能吃上一顿晚餐了,于是顺手打了辆车,先后坐进去径自朝着北门外的小吃街而去。这时候,便苦了那些安插在沐夏花身边的保镖们了一个个穿着潮流的犹如大学生的年轻人大步跟着这辆车子一路上还找寻着有没有出租车,上气不接下气的打到一辆车又一拥而上,一句快跟着前头的那辆出租车,吓的司机以为在上演什么债主讨债抑或是杀人放火的吓人勾当了。

一个个身手不俗的人都在心里暗骂齐武夫这个犊子今个儿怎么不秉持着往常的步行方式,累的他们半死半活的还没讨到啥好处。恰好宋风波来了一个电话,问清原由后便吩咐他们可以自个儿休息自由活动一下了,一个个瞬间喜逐颜开,笑颜如花。刚才还暗骂齐武夫的家伙们一个个都琢磨着齐武夫每天都能来这一出,他们能有多久消遣的时间呀。

赶忙让司机停下车,付了车费一个个一哄而散,跟打了什么激素似的还吼了几嗓子老歌。收了一百都没来得及找零的司机乐呵呵的看着这群神经病乐呵呵,感情自己也快被他们整成一个傻子了。

下了车径自来到那个长白烧烤店,因为齐武夫沐夏花还有赵檀在这家店先后来过几次,老板也脸熟,况且还有沐夏花这么标志的姑娘在,更是难以忘记。抵达的时候已经八点出头了,算饭点过后与夜宵之前的尴尬时间,可这家不大不小的店仍然生意火爆,老板不想寒颤了这么一对小情侣,于是在店里靠窗的一个位置腾出一个不大不小的位置来,让这对夺人眼球的小情侣还能看看外面的景色什么的。

因为临近小吃街,所以人多也都属正常,周遭的店多不胜数,种类也很奇葩,可以说高档的低档的都混搭在一起,什么卖芝麻大饼的什么卖煎饼的,又或者雅致的西餐厅又或者披萨店,应有尽有,繁盛的很。

齐武夫很随意的勾勾画画圈圈点点,点餐的服务员习以为常的拿着一张单子离开了。因为早便见识过齐武夫这非人一般的肠胃,自然不会觉得他们两个人点四五个人的份量是一种很荒唐的行径。

因为靠近清华大学,店里头大部分都是学生,许多人都会疑惑齐武夫带着这么一个校花级别的姑娘吃这种消费档次一般的东西是不是有些不懂情趣,面对这种带着猜测和怀疑的目光,齐武夫便显得很平静了,对他而言,他只是奇怪这群还没吃饱就撑着盯着他看的学生脑子里想的什么,并不在意他们瞧着他的炙热的目光。

沐夏花曾经一度担忧齐武夫会因为这种原因而感到不适,因为自身的因素,导致到什么地方总会招惹一定的眼球和上前打招呼的人,因为和齐武夫在一起以后,敢于打招呼的人少之又少,如同当初那个倒霉的富二代,而前者的因素可能都怀着你情我愿我的眼睛我作主的态度,谁都没法阻止谁,于是被看与有人看一直都是个难分高下的趋势。可齐武夫这个说是木头却不是木头的家伙总能表现出异常强悍的无视才能,便也将沐夏花那些小担忧压下去。

不久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羊肉串便上来了,齐武夫适当的没有狼吞虎咽,毕竟周遭都是学生,不为自己争气也要为沐夏花争口气,吃的相对腼腆,看着沐夏花忍俊不禁,对其知根知底的她自然知道齐武夫这是有多难受。

掩嘴微笑的同时轻声说道:“不用在意,自己吃的舒坦就好了。”虽是如此,齐武夫也只是点点头继续腼腆吃着,相比以往的狼吞虎咽,现在倒有种猛虎装狐撒娇的模样。

沐夏花还是小食量,小口小口细嚼慢咽了五六串便没再吃了。毕竟这种靠近大学的烧烤店,若是东西的分量不够足的话,也无法满足那些胃口如狼似虎的年轻人,所以每串烧烤卖的价格称不上便宜,可份量十足,一串羊肉串上头的肥肉入口即化,精肉也充实,齐武夫却当棒棒糖似的一串一串吞下肚,那个理应不大的胃跟个无底洞一般不断的吃阿吃的,看得一些有心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这一桌的大学生门一愣一愣的,感情这厮不是吃货,而是吃神呐。

足有二十分钟的样子,齐武夫算是酒后饭饱神清气爽,沐夏花这个妮子安安静静的看着齐武夫吃了二十分钟,竟也没有什么不适应或是不耐烦,旁观的一群大学生却是耐不住寂寞除了在心里悲愤坐在身旁的娘们怎么那么难看怎么难等大雅之堂外,别无其他的念头了。

付了帐打算再坐会便送沐夏花回去的齐武夫透过窗户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赵檀和杨帆有些不太对劲的走在路上,两个大老爷们的神色都称不上好,齐武夫意识到许是发生什么事了,因为那个妖娆的钱塘并不在他们的身旁。心下估摸着说不准吃饭的里头撞见什么事故了。

一直看着齐武夫的沐夏花顺着齐武夫的目光看见远处的赵檀,刚想打招呼才想到自个儿怎么喊他都听不见,又瞧出赵檀的异样,轻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齐武夫摇摇头,站起身道:“问问就知道了。”两人出了门,快步迎上似乎并没有瞧见他们的赵檀杨帆,直至齐武夫拍了拍赵檀的肩膀,他在意识到自己的魂不守舍。越是如是,齐武夫越觉得事态有些问题,出声问道:“钱塘呢。”

赵檀提不起劲,看了齐武夫一眼,面色难看,杨帆相对好一些,齐武夫对上杨帆的目光,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张宁海那个犊子卯上我们,把我们蹲住了,有枪,好几把,我们无可奈何,看他的模样,好像打算弄个鱼死网破,赵檀觉得是自己的过失,所以也没敢和你说。”杨帆言简意赅地说了个大概,相信这段话齐武夫完全可以理解。

齐武夫皱了皱眉,对赵檀说道:“把夏花送回去。”然后便给了杨帆一个眼神,继而又看了沐夏花一眼,轻轻拥了拥她的身躯说了句不会有事不用担心便快步跑开了。

沐夏花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实际担忧着,赵檀苦笑着看着齐武夫的背影,嘀咕道:“真够憋屈的,我一大老爷们的还能看着一个娘们被劫走,还得跟个窝囊废一样不敢还手。”

“那也不怪你啊,别人有枪,保住命最重要。”沐夏花安慰道,转念想到齐武夫的安危,心下不禁沉不住气地给宋风波打了一个电话,还在拨打的过程里,赵檀自嘲地说了句齐武夫当时在的话结果必定会有一些与众不同吧。

“喂?”还是那个磁性的嗓音,宋风波的温文尔雅在岁月的雕琢下只是越来越像红酒沉醉于人了。

沐夏花很快应道:“能不能来帮帮武夫。”说到一半,赵檀便夺过沐夏花的手机道:“靠近五道口的一家小酒吧,我和桑田里的两个人被截了,武夫现在去了,对面有两把枪,什么型号的我不知道,不过都是消音的小手枪,危险肯定有,所以你真要来也得派点有能耐的家伙,当然,说不定你赶上了武夫已经摆平了。怪窝囊的,老子又不想求自己那老爹。”

“嘿,一步步来,我亲自来一趟,能不能凑上热闹就不知道了,齐武夫那家伙的能耐估计也不会把两把破枪看在眼里,倒是截他的人,是那个张宁海吧?听老板说他还试着反动一回呢,可硬是被老板压下来了。你们这不才刚起步,你都还没去那几个会所里头走熟路子,等熟了手下头有那么两个人了就不会这样了,况且,你现在都没有所谓的眼线和蹲点子的人,每次去哪儿都没个确信,别人要逮你还不跟玩一样,有意思的是他怎么就捉了一个女人,没捉你们两个老爷们呢?”打电话间,原本在家看电影的宋风波已经穿好衣服拿上钥匙出门了,与赵檀打屁了几句便挂上径自朝着赵檀报的那个位置赶去了。

赵檀心里还有股窝囊劲,但齐武夫既然喊他先把沐夏花送回去了,自然得先把眼前的嫂子安然送到家,虽然即便知道这个安静妮子身边有不少保镖看着,还是求个心里自在一路护送。

快步走着的齐武夫听着杨帆将事情的具体说了一遍,心里虽然还有几个疑问,却没有说出来,琢磨着这个是狗不是猫的张宁海也有跳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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