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票收官之战的时刻到了,剩下的时间只有半天多了。这几天听虾蟹呱噪,估计筒们都厌烦了,可剩下这一点时间,我还是要咆哮一声:把三江票给我顶住喽!^^
看着冯淑萍自顾的忙着照料店里的生意,不时招呼着往来的顾客,根本没想搭理字的意思,范建民面色阴沉的快要滴下水来,重重的冷哼一声,道:“姓冯的婆娘,你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说完,他“呸!”的吐了一口吐沫,皱着眉头,狠狠瞪了对方一眼,这背起双手,趾高气扬的向前面的店铺走去

他前脚刚离开,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张凯凤一溜烟的钻进冯记市里,拉着冯淑萍嘀咕道:“冯姐,你可要当心点,这家伙人称“范扒皮”,厉害着呐!

你刚做的对,可别听他瞎忽悠。前两年他忽悠上了稻香村酒店的刘兰兰,结果他就是玩一玩,还把刘兰兰存的私房钱花了不少。这老东西,又要人,又要钱,顶不是东西了”。

说到这儿,她扭头瞅着范建民的背影,口中轻轻“呸!”了一声,接着道:“那狗东西还有不是玩意的呢!他来我店里吃喝不说,临走还非得要拿上几包香烟揣着,估计最少也得从我那儿搜刮了有好几千块钱呢!

冯姐,我跟你说呀!你儿不是刚升了官,去下面那派出所当副所长了吗?你得赶紧向你儿打声招呼,小心点总没错”。

“不用了吧?”。

冯淑萍疑惑的抬头瞅了一眼对方的背影,蹙着眉,不安的道:“我家晓锋去派出所当副所长,这还没多少天的功夫,我就让他我怕影响孩的前途哩!”。

“哎呀!冯姐,你咋那么傻呢?我跟你说”张凯凤苦笑着摇了摇头,凑近对方的耳旁嘀咕着。

“老板,把你这店的营业执照和进货单据的,都一起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张凯凤话还没有说完,冯记市门口过来两个穿着工商制服的年轻人,正是之前跟在范建民身后的两人。

眼睛瞄了冯淑萍一眼,张凯凤小声的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道:“冯姐,怎么样?我刚对你怎么说来着?”。

工商所的两个年轻人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儿,眼珠又在冯记市的店里巡视了一圈,之后指着柜台下面那几包健牌,三五和万宝路的外国烟,责问道:“这怎么回事儿?哪一个准许你销售外国烟的?你办证了?”。

“办证?不就是你们手中的营业执照嘛?还有啥证?”。

冯淑萍以前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一类东西,被两人一下问懵了,一脸惊恐的表情,吱吱唔唔的道:“没,没啥证了哩!这,这都是我儿帮着我进来的货,我也不晓得还要什么证能卖”。

“那成,咱们也别说那么多了,除了这些香烟,其他还有另外一些东西,我们也都的要没收的”。

说着话,那年轻人扭头又指使旁边另一人,道:“小李,你去把车开过来,咱们把这些货都带回所里去”。

“唉唉!小哥,怎么了?为什么要没收我的东西呀?”。

冯淑萍慌忙拦住对方叫了起来,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手指着自己店里那些物品道:“这这,这些东西又为什么要没收?你们凭什么呀?”。

“凭什么?哼!”。

年轻人冷哼一声,手指随意的在店里划拉了一圈,口中急促的道:“你看看,啊!这,这是什么?洗衣粉,是吧!过期了的。这个,你再看看这个,巧克力,没错吧?颜色都黑了,肯定也过期变质了。再瞧瞧那些,那,那这些东西都是三无产品,三无产品你懂不懂?被我们现了,怎么能不没收呢?”。

两个年轻人大包小包的胡乱将物品向那辆开来的飞虎双排座的车厢里扔着,等到忙乎完了,撇嘴轻松的丢下一句话,道:“东西我们收走了啊!要是觉得有什么问题,你找咱们范所长说去”。

张凯凤瞧着小货车一溜烟跑的没了影,赶忙伸头一瞧,见冯淑萍躲在柜台后的货架角落里眼睛通红,正压抑的低声啜泣着,肩头还微微的一阵阵耸动。

于是她赶紧向前走了几步,绕过货架,来到对方身边,从兜里摸出手绢递给冯淑萍,焦急的道:“冯姐,快别哭了,赶紧给你儿打电话吧!你儿好歹也是派出所的副所长,让他找找人,估计请人家喝一顿酒,找到他们工商局里的人想想办法就是了”。

冯淑萍点了点头,鼻里酸楚的轻轻“嗯!”了一声,道:“晓锋到下面的派出所工作,不出这样的事儿,我真不想去影响他的工作”。

“好了,好了,冯姐,这不是出事儿了嘛!”。

张凯凤热心的拿起柜台上的电话,塞到冯淑萍的手中,道:“你家晓锋应该有BB机吧?快打,打给他呀!哎呀!你这个性呀!急死我了”。

李晓峰前阵和聂海龙两人都被提升到了中远郊的派出所当副所长,叶庆泉之所以选择将两人放在中远郊地区,主要是锻炼一下两人的能力。再一个原因,是他两人这样火线提拔,放在那些相对偏僻的地区,显得不怎么惹眼,其他人说闲话的也少一点。

李晓峰这阵待在下面的派出所里,可算是玩命的在干活。他性原本就较为踏实,又想着要报答叶庆泉,不能给对方丢脸,所以忙活起来一身是劲,累的所里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小警察,天天叫苦连天的。

正准备出勤的李晓峰刚打开办公室门,看见传呼机上是他妈妈店里的电话号码,急忙转身回了电话,问他妈妈有什么事儿。

听了几句,李晓峰的脸色阴沉了起来,隐约感觉妈妈说话还有点哽咽的味儿,他赶忙安慰了几句,道:“妈,你别急,这不算什么大事儿,你在店里歇一会儿吧!我这就来找人想办法”。

坐在椅上,抓耳挠腮了半晌,李晓峰已经连着扔掉了三个烟屁股,也没有想到认识的人里谁与工商局的人有联系。

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是没辙了,他只得抓起电话拨给了老上司,道“喂!郑哥,我是晓锋啊!我老妈那店里”。

“你说什么?东西都收走了?这帮兔崽”。

郑桂武气的咬牙切齿的骂着,略一思索,道:“晓锋,你别急,我虽然和他们工商局也没打过交道,但今晚上正好是政法委的薛书记请客,工商局这个新上任的局长魏守忠,原来也是从雾都市工商局下来的,他们关系很不错。

之前叶局长还对我说,让我晚上陪他一起去喝酒。到时候我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对魏局长提一下这个事情,你放心就是,我就算不行,不是还有叶局嘛!这事情我估计没问题。对了,你在下面安心工作,这事情我帮你管了”。

放下电话,郑桂武脸色铁青的呢喃道:“范建民?范建民B的,你还不如就干脆叫犯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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