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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市金色年华酒店,落花厅。

叶庆泉刚看见这包厢的名字还有点奇怪,心里琢磨着:这酒店的包厢名字弄得到是挺别具一格,感觉怪怪的,颇有小李飞刀的味儿。

走进包厢,看见墙壁上深色木质嵌刻着那幅《全宋词》里面晏几道的临江仙,才知道人家这包厢名字的来历,感情是从那句:“落花人独立,微雨**”,才因而得名。

包厢里没有外人,除了冯淑萍母女三人是被接来,还有就是许有苍和他的老搭档,军分区参谋长卢秀华。

看见薛良华,叶庆泉两人进门,许有苍二人起身迎了过来,和他们握了手,微笑道:“叶少,咱们可是难得一聚啊!”。

叶庆泉也笑着道:“呵呵!许叔,您太客气了。都说了,不用等我们,先开席就是”,几人稍一寒暄,就逐一落座。

叶庆泉正好面对着那幅临江仙字,瞅着窗外雷雨刚过,不时的还嘀嗒着细雨丝丝。再一瞧冯淑萍身旁,一对春兰秋菊般璧人分侍左右,到是与那**的句子颇为应景

落座之后,几人就闲聊起来,

冯淑萍母女三人在这样的环境多少有点局促不安的意思。好在没过多久,服务员就上了菜,许有苍笑呵呵的道:“叶少,咱们难得碰一次,晚上应该喝点白的吧!”。

薛良华连连摆手,道:“许司令,我喝酒不行,碰见你这千杯不醉的沙场老将,我肯定是甘拜下风。晚上还要开车,我们就来一点干红得了”。

哈哈一笑,许有苍手指点了他一下,道:“薛良华,怎么?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反贪局的拼命三郎是吧?少跟我出这些个幺蛾子!要不,等我哪天碰见道宽的时候,非得让他好好收拾你小子一顿”。

薛良华只得摸着鼻子连声求饶,他这个县委常委在裕阳县里还算是个人物,但一遇上手执一方兵权的市委常委,特别是这个市委常委还与自己姐夫认识时,他就蔫了。

“哈哈!许叔,上白的,谁怕谁啊!”。

叶庆泉自小就在军中摔打,和这些军人之间意气也是极为相投。而他自京城到这里工作以来,就没和其他人真正的喝过一餐痛快的,他这会儿一看见李晓雪,登时觉得心情大好,这时就笑着答应了。

“痛快!这才是将门虎子的风范!”。

许有苍高兴的一拍桌子,笑着瞅了薛良华一眼,道:“你小子下回也跟着我们当兵的多学学,别和那些地方上的人一样,上桌子喝酒弄的他娘,呃!娘娘腔的味儿”。

许有苍说话豪爽,高兴时说的顺溜,差点将粗话给带出来了。一瞟见桌上还有那母女三人,他立时醒悟过来,瞅着冯淑萍,笑着道:“哦!对了,冯大姐,你们喝什么?要不就来点干红?或是饮料?”。

“许叔,她们喝点饮料就行了”。

叶庆泉笑着说道,接着,扭头对冯淑萍,道:“阿姨,你们几人就喝点饮料,你们想吃饭就先吃,觉得闷得慌,就出门溜溜弯,散散步的。也别管我们,我们这几个人喝酒,还不知道喝到什么时候呢!”。

说话之间,卢秀华已经在各人的大杯子里各倒了一杯茅台,许有苍笑着站起身,豪气的道:“来!今儿个高兴,大家一起举杯,走一个!”。

叶庆泉几人在落花厅喝的酣畅淋漓,斜对面芳草渡厅一桌红男绿女们,也正不亦乐乎的在推杯换盏着

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年轻男人正端起酒杯向对面一位相貌俊朗,神情冷漠的男人敬酒,笑着道:“褚总,小弟我敬你一杯”。

鼻子里轻“嗯!”了一声,褚总轻微晃荡了两下杯里的干红,微微呡了一口。

被称作褚总的年轻人是雾都市政府常务副市长褚正邦的儿子褚一明,包厢里几个人里面就他老子官最大,所以他无形中也端起了老大的谱儿。

“高应举,听说你们几个这次把你家老头子那县工业区的工程拿下来了?”。

褚一明慢吞吞的说着,从桌上摸了一支香烟叼在嘴上,一旁有人赶忙替他点着火。褚一明喷了一口烟,才缓缓的道:“不错嘛!这次你们几个可以赚一笔了。你小子不厚道啊!当时怎么就没想着让褚哥也在这里头沾点油水啥的?”。

高应举腹诽道:马勒戈壁的,你他娘真是湿手沾面,什么还都想来插一脚?若是给你知道了,我们干脆喝西北风去得了高应举心里虽然不满对方,但脸上仍然笑着道:“哎呦!褚总,你就别寒蝉我们哥几个了,你玩的那都是大买卖,我们这小本生意的,你哪会看上眼呐!呵呵!”。

“是啊!褚总,你老哥玩的都是大买卖。哪天若是再有吃不完的工程,你也从指缝中漏几个给我们做做,让咱们哥几个也跟着你喝点汤不是?”。

旁边一位胖乎乎的男子笑着奉承道。之后同样一举杯,道:“褚总,来,敬你!”。

“屁的大买卖!”。

褚一明这时的情绪颇有点沮丧的味儿,冷冷的嘀咕了一句。接着撇了撇嘴,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神情倨傲中又有些不耐烦地道:“黄梅庚,接几个工程那是小意思,这玩意褚哥我手头到是不缺

只是有时候那些个钉子户烦人,天天吵吵嚷嚷,要死要活的。MB的,关键时候影响老子的工程进度啊!实在是他娘的欠收拾。哪天惹的老子火大了,我非得好好的治一治这帮穷鬼们,不弄死他几个,看来这帮孙子是不知道怕!”。

黄梅庚与高应举等人这几年也在捣鼓建筑工程,自然了解一些这褚一明身上的事情。知道褚一明这家伙做工程抢钱那种凶神恶煞的劲儿,模样实在是有点不堪入目。

他手下豢养的那批拆迁队的打手们,个个如狼似虎的,都是社会上的渣滓。就在前一阵子还因为拆迁闹出了人命,要不是靠他老子的力量,这家伙说不定现在就在牢里待着了。

黄梅庚等人既然也是做建筑工程的生意,当然也会与对方同样的要玩一些暴力拆迁的手段。但他们几家的老子都没有人家的官大,所以做事情多少还悠着点,就不敢向褚一明这样肆无忌惮的乱来。

现在听见褚一明又这样张狂的叫嚣一通,狡猾的黄梅庚就不想和对方这事儿沾边,笑着举杯道:“褚总,喝酒,喝酒!小弟再敬你一杯满的,大伙儿这时候高兴,没事儿提这茬干嘛呢!”。

“黄梅庚,你小子就是奸猾,怕个鸟啊?”。

褚一明久在圈子里打滚,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些人心里担心的是什么。说着,眼珠子在黄梅庚身旁坐着的那个小女人脸上转了一圈,把手一摆,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道:“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是雾都市,咱们这些兄弟在自己家的后花园里刨点食吃,谁他娘的敢啰嗦?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找死不是!”。

一旁坐着的贾贤海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贾永林的儿子,微微一撇嘴,瞄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一明,真是越来越牛了啊!”。

“牛?嘿嘿!贾老弟,什么叫牛?这叫实力!”,褚一明对待贾贤海的态度明显要高看一点,但仍是嚣张的说着,之后举起面前那只玻璃杯,一仰头干了里面的整杯酒。

站起身,一拉椅子,道:“都一起喝啊!MB的,先去放放水贤海,过会儿回来,咱们俩再干一瓶”。

摇晃着胖乎乎的身子,刚拉开包厢门,忽然目光一亮,看着酒店走廊上一个青春逼人的身影,笑着道:“哎呦!小妹妹长的很水灵嘛!来,我们认识一下”。

“你干什么,?我不想认识你!”,李晓月不想被他纠缠,转身就要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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