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撒谎!”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冷谦平生为人处事,向来都是光明磊落,别说是对着段大哥你,即使是面对着外姓旁人,也不屑去撒谎骗人!”

第一,老冷你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咱们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段一刀是个什么性情的人,通过这段时间生的这些事儿,你多少都了解了一点吧?也应该看出来,我对你们云家没有任何的敌意,而且还在极力的维护云家的利益,生怕会有什么闪失,说句不好听的,我付出的远比你们云家给我的要多,对吧?”

“嗯……可是……”

“听我把话讲完。”段一刀伸手阻止了唇齿嚅动,跃跃欲试的冷谦,接着道:“第二,我这么做,一来呢,是为了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二来呢,也是不想欠你们云家的情分。我段一刀做人向来一是一,二是二,泾渭分明!既然我对你们云家没有任何所求,也不图什么,而且又没有任何的敌意和威胁,那我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重要吗?

你老冷也是一聪明人,在云家的身份地位说白了,就是保镖一类的存在。事情的决策也根本就无权参与,只是用来保护云家高层领导或者是家族安全的。有危险的时候就上,没事儿是时候,就靠边站。

既然明知道我什么也不图,还追问我的身份,要说你心里没事儿,这话你老兄自己信吗?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你心里好奇,对我的身份感兴趣,那也得等到我们熟悉之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问吧?现在就这么着急忙慌的追问,聪明如你难道就不知道这是犯忌讳的事儿?难道就不怕引起我对你或者更严重一点儿,是对你们云家有反感?

所以我就说你老冷不诚实,对我的好奇成分绝对是占少数,而那大多数……呵呵,那就是我之前说你撒谎的原因了。”

冷谦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地缩坐在那里,看向段一刀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精明透顶的鬼。

眼前这家伙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凿在了他的心上,可他又无法解释,难道是告诉他,我们不放心二小姐就这么跟着你,所以才要打听清楚你的底细的?

这样一来,甭说段一刀会产生什么想法,一旦日后被二小姐知道了,都会怪罪自己是逾越,是以下犯上!你冷谦是什么身份,说白了,你就是一打手。主子的事情是你一个身份卑微的打手能有资格参与的吗?

这万一要是由此产生了什么不良的后果,那你冷谦不是甘做小人,甘做蜡吗?真***!那种典型的好心办坏事儿,估计就是自己这样的!

你段大哥也是,那么聪明干嘛呀?你要是笨点儿不就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了吗!唉!今儿这屁事干的,一丁点儿的亮点都没有。真***!

最后在心里咒骂了自己一句之后,才看着段一刀苦笑道:“今儿就算我什么也没说,你段大哥也什么都没听见,这事儿到此打住,以后你想说了,就告诉一声,不想说就算了。”ap;站起身来,反手抹干了精赤的大腿以及屁股上的水渍,招呼着跟他一同站起身来的段一刀,“上楼,给你找套衣服去。”

之前,段一刀因为见到了淋浴用的喷头以后过于兴奋,所以就没控制住自己的心情,三两下就把外裹的那套衣服扯零碎了,以至于弄到现在,冲完澡之后,连个遮体的衣物都没有了,只能是拿冷谦的一件外衣在腰上缠了一圈儿,掩盖住了重要的部位。

俯身在墙角拾起了那把被积水浸泡着的天绝刀,用力甩了几下,反手在胯上抹干了上面的水珠。就赤脚随着冷谦走出了盥洗室。

冷谦站在门外,等段一刀出来之后,扫了一眼他手上的天绝刀,不由得失笑着翘起大拇指,赞叹道:“高人就是高人,别人打破脑袋要争的神器,在你段大哥的手里简直就成了一件垃圾,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心境高还是说你暴殄天物了。”

段一刀习惯性的把天绝刀往肩膀上一抗,不屑的撇撇嘴道:“狗屁的神器,那帮家伙的眼睛里都长草了,如果不是这把刀对我有特殊意义,谁要我给谁,为了这么一件死物争个头破血流的,说他们是一帮子红眼狼都是轻的!”

“段大哥你等等!”冷谦指着被段一刀随意的抗在肩膀上的那把黑色的半截儿的家伙,奇怪的问道:“你再说一遍这把黑色的家伙叫什么?”

“刀啊!天绝刀!怎么了?”段一刀好笑的看着大惊小怪的冷谦。

“刀?”冷谦更愣了,这种称呼武器的叫法他是头一次听说,而且据他所知,在伊兰大陆的历史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刀这种东西。已经压下去的好奇心又滚冒了出来,段大哥不仅来历神秘,怎么武器的称呼也这么奇怪呀?

“刀是什么?是剑的一种吗?还是哪种便携式单手武器的分类?”

“刀就是刀嘛!”段一刀被冷谦的幼稚问题和脸上的表情给弄得失笑不已,摇头晃脑的刚想要嘲笑他两句,但马上,表情就僵住了,眼睛也瞬时增大了两圈儿,下意识的把天绝刀拿了下来,平托在手上,推到了冷谦的面前,嚅喏着道:“你、你别告诉我说,你们这个世界没有刀这种东西!你真不知道什么是刀?”

“什么叫你们这个世界,段大哥你的话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呢?再说了,不但是咱们伊兰,就是你找遍整个大陆也没人听说过有刀这种武器。”

“不、不会吧?我靠,竟,竟然连刀都没有!”

此时的段一刀算是彻底的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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