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段一刀摆着一副昂扬的姿态走了过来,各大世家的人脸色当场就变得难看到了极点。这摆明了就是来示威的嘛!
也难怪他们!这么多天损失了多少先不说,可就在想一鼓作气成事的时候,突然杀出来了一个督卫府,起初刚见到以欧公子为的那四个人的时候,还没怎么太放在心上。可没想到人家准备了那么大的一个后手,整整数千的铁甲军,一股脑的全干了出来。

可是碍于督卫府的淫威,也只能是打碎了牙齿和血吞下去,还不带一点商量的。

几大世家的头头脑脑们的肺子都要气炸了,这当口又来了一个什么狗屁的欧公子连恐带吓的不准对云家动手,这不是屁话吗?段一刀一旦离开了云家,也就代表着失去了对云家动手的借口!再伸手去动云家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嘛!

当下都把心里那股子邪火都放在了段一刀的身上,你说你个短命的玩意儿到底是从哪儿蹦出来的啊?好死不死的还拿了一个什么神器,拿也就拿了,算你命好,那就找个没人的地方猫起来得了。可你出来得瑟个屁呀?还他妈到处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这不摆明了在撩拨大爷们的心火呢吗?

段一刀看着对面这些个头头脑脑们一个个吹胡子瞪眼的要噬人的神情,虽然不能全部猜中他们心中所想,但也能猜个**不离十了。

脸上笑得是愈加的灿烂了,得意乖张的神情也表现的极其夸张,肩膀上抗着刀,一只手随意的背在身后,脚步不急不徐仪态懒散的逐渐接近了他们。

这刚一近前,似乎就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和压抑到了极点的情绪,周身散出来的能量气息和心跳都非常的紊乱。躁动的酝酿和情绪的压抑就如同即将喷的火山一样,还差那么一点点的压力,只要在来那么一点儿,就会嘭地一下爆出来。

见段一刀走了过来,表情最为难看的蒲伦先步出了人群,脸上挂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阴测测的讽刺道:

“我是不是该恭喜段大侠攀上了高枝呢?哼,之前装得那么清高,老夫还真的以为段大侠是什么高人雅士呢!整半天也是一个自命清高趋炎附势的小人之辈。我呸!”

段一刀脸上的笑容未变,但凝起来的眼神却是精光闪射,利如刀锋,先是扫视了他身后那些人一眼,然后才看着眼前的蒲伦,嘴角一咧,也同样用阴测测的语气说道:“老小子,你给大爷我记住了,你们今天聚众而来连恐带吓的这一套,大爷我可都记在心里了。等日后老子在督卫府混好了,到那个时候,哼……”后半句话没说完,但留了个尾音儿,但就是这个尾音儿使得段一刀对面这些人连带着蒲伦的脸上都是巨变。

没说完的话,可以给人留下无限的遐想,可就是这种遐想才能悚到骨子里。

蒲伦脸上阴晴不定,色厉内茬的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哼。”段一刀眼睛根本就没撩他,而是落在了他身后几步远的蒲三身上,声音冰冷,目泛杀机的道:

“蒲三,我下一个杀的就是你!”话落,抗在肩膀上的黑色残刀一震,颠起来之后,越过身前的蒲伦,执在右手直指目露杀机的蒲三。

“哼。”蒲三哑着嗓子闷哼一声,道:“小辈,好胆,不要以为老夫就真的怕你,到时候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语声一顿,浑身又隐隐的泛出氤氲般的血雾,绿色的眸子里摇曳着闪烁不定的鬼火,操着磨砂般的嗓音阴森森的道:“到时候,老夫就等着你来取老夫的项上人头。”

段一刀傲然的一笑,持刀的右手顺势一滑,将对面所有的人都包括在了这一划的范围之内。姿态无比嚣张的奚落道:

“祝你们大家日后过的愉快,该吃的多吃点,该喝的多喝点,没玩过的抓紧玩,恐怕日后的机会不是太多了。在下告辞。”

说完,猛然一转身,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看着段一刀嚣张的背影,各大家族的人心里都忽悠一下子。这小子明摆着是在威胁,而且这个威胁还十分的有效/

被督卫府惦记上就等于是替自己抽了一张死签。而且还是无解的那种。

大家彼此之间面面相觑。有些胆小的脸上都开始冒汗了,甚至都要把引来这塌天大祸的责任归罪于蒲伦身上了。

这其中就包含着“钻石金莲”许家的许由道。本来和那个一身贵气的欧公子有点交情的,可是没想到那白眼狼突然之间翻脸不认人了,心里咒骂他的同时也把气撒在了蒲伦的身上。

“现在怎么办?先前就说要走的,可是你非得说督卫府没什么可怕的,不是般出那个理由就是这般不是的,现在好了,被人家盯上了,我们大家都会自身难保的,还给家族带来了天大的灾祸。这都是因为你!”

“就是,如果不是你非要我们大家留下来,能生现在这种事情吗?你老小子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火没处撒的陆有达也随声附和了一句。

这一身紫衣打扮的老好人的话音一落,立时就引起了众人的翁翁乱响,将目标都指向了蒲家。有的人甚至直接喊出来了要把蒲三交出去。因为他是段一刀点名要杀的人。

这话一喊出来,当场就气得蒲三无名孽火直窜顶门,额间青筋暴凸,汩汩律动,神情似择人而噬。身上更是红雾翻滚,氤氲腾腾,红雾中射出来的两道碧油油的鬼火更使得他形如鬼魅。

夜枭般的凄厉怒吼道:““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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