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拉过春梅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掌里,道:“盛儿呐,春梅也跟咱们娘俩一样,都是苦命的人啊!”
听到刘妈妈对自己如此的亲切,春梅也不再那么拘束了,刚才止住地了眼睛,现在,被刘妈妈这么一渲染,又开始往外流了。

“往日的时候,你最爱欺负的就是春梅了,从今儿起,我就认下春梅这个干女儿了,以后,你们两个以兄妹相称,你就不要再欺负她了。”刘妈妈看着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刘盛,威严地正色道。

凭借着刘盛本人的记忆,他还是知道春梅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刘妈妈带在身边的,但是关于春梅的身世,他只顾着玩乐,也没在多问,而刘妈妈看到自己的儿子不问,她也就没有多说些什么。

“OK!”刘盛听到刘妈妈极其认真地说,他也没还来得及多想,就蹦出了一个英文词汇来,并伸出左手打了个“OK”的手势,答应道。

听完刘盛的回答后,刘妈妈和春梅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英语对于当时奉行“闭关锁国”的清王朝里的子民们来说,他们自然是不识得的,听到如今在我们现代来说,妇孺皆知的“OK”,要是搁在他们身上的话,简直如同鸭子听打雷一般。

“盛,盛儿啊。你,你没事儿吧。”刘妈妈听到自己的儿子在胡言乱语,就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别是烧坏了脑子。可是,明明这烧已经退了,可自己的儿子却说了一个她穷尽五十年的阅历,从未听说过的一个词语来,不免有些惊慌失措。回过头来一想,既然他的高烧已经退了,应该不是在胡言乱语,忙瞪着一双好奇的杏眼,问道:“盛儿,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啊?”

待刘盛回答完话后,不仅刘妈妈一头雾水,就连春梅也是如同丈二的和尚――莫不着头脑,看到刘妈妈也跟自己一样无比的惊讶,她也想一探究竟,昏迷不醒了一个月后的刘盛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话,便在一旁帮腔道:“是呀,刘盛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呀?快告诉咱们的娘亲啊。”

还别说,春梅这小妮子改口改的倒挺快,前脚刘妈妈认了她做干女儿,后脚就“娘亲”地叫了起来,这小嘴儿还真甜。

听到两个女人都在追问自己刚才说的那个对他来说简直小儿科的英语词汇,放在现代,就是下到刚会走、上到九十九的婴儿和老人,听到“ok”一词后,也不会如此大张声势地追问的。没办法,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来自于三百多年后的那个时代,由于在军训场上晕倒鬼使神差地穿越到了他们这个三百年前的康熙初年吧!如果他们听了自己这么说的话,十有**会认为自己是在大白天说梦话的。万一他们相信了自己所说的话,再暴露了穿越而来的身份,那就更加的糟糕了。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刘盛又该怎样解释自己这个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呢?!

眉头一皱,计上心头,有了!

“那个,那个,我刚才说的OK,是在赌庄里的用语。意思就是,可以,或者好的意思。嘿嘿,你,你们没有去过赌坊,当,当就不知道了。”刘盛在灵光一闪间,想到刘盛的原身平时嗜赌如命,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心道:不妨就说自己刚才说的是赌庄里的行话,反正她们除了去赌坊唤刘盛的原身回家吃饭或者睡觉才去的。肯定,他们对于赌庄里的常用语里的除了傻子都知道的“押大押小”、“开”等之外,大概是全然不知的,那自己就不妨赌一把“他们不知道”吧。

“原来是这样啊,娘还以为你刚醒过来,又犯浑了呢。”刘妈妈终于松了一口气儿,伸出食指在刘盛的脑门上点了一下,嗔怪道。

这下不禁吓了刘妈妈一大跳,也着实让春梅忐忑不安起来,她还以为刘盛是不答应认她做妹妹呢。刘妈妈对刘盛是最为宠爱的,哪怕刘盛皱一下眉头,刘妈妈也就会乖乖地收回成命的。既然刘盛说自己刚才说话的意思是“可以”、“好”的意思,那就是他同意了。那么,她就趁热打铁,马上进入他干妹妹的角色。

“娘,你看,刘盛哥昏迷不醒了一个月,才刚醒过来,还想着关于赌博的事情呢,我看呐,漫说一个月了,就是让他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两个个月都还不够。”春梅既然被刘妈妈认下了干女儿,就不用在像以前那样,在刘盛面前低声下气、忍气吞声了,正好这次逮着了个报仇的好机会,过一下嘴瘾,心里也是高兴的。便乖巧地挪到刘妈妈身后,边轻轻地给她捶背,正对着刘盛,边挑了挑眉毛,奚落道。

此时,躲过一劫的刘盛,为自己刚才英明果断的决定而暗自庆幸:我勒个去,好险呐!这一关,总算让自己给蒙混过去了。要是他们经常去赌庄并了解行语的话,那自己刚才凭空的杜撰就太冒险了。不过,自己怎么也跟刘盛似的,圆个谎,也要赌才行。幸好,自己这次赌赢了,嘿,无论谁押大押小,我这个庄家都是通吃的。

原本,刘盛的心里还巧乐兹呢,听到春梅横眉冷对地开自己的玩笑,面上很是挂不住,气不打一处来。虽然,现在她有了刘妈妈做靠山,自己穿进来的这一身皮囊里流得可都是刘妈妈的血,怎么着,刘妈妈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啊,毕竟,血浓于水呐!更何况,清朝是封建社会发展最鼎盛的时期,男尊女卑是奉行不悖的。自己这次得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妄图趁火打劫的小丫头,灭一灭她的嚣张气焰。

“娘啊,您听听,您刚认下她做干女儿才刚过这么一小会儿,她就顺口的喊上了,是不是早有预谋啊?”刘盛便在刘妈妈面前告起了状,觉得这还不足以让春梅的气焰完全地熄灭道,就对着被他说得面红耳赤的春梅坏坏地说:“如果我再多躺上一个月,你照顾我啊。如果我要是躺一辈子的话,你照顾我辈子啊。”

被刘盛这么一说,本来就脸红脖子粗的春梅这一下,红润的小瓜子儿脸变成了一只红彤彤的苹果了。此时的春梅,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免得站在这里,被对面的找个并未痛改前非的坏小子嘲笑。

“好了,好了,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你们也都是兄妹了,就不要斗嘴伤了和气了。天色也黑了,春梅,你去掌灯,我去厨房取一些饭菜来。今个,咱们娘三个好好地吃一顿团圆饭。”看着刘盛跟春梅在言语上斗来斗去,你来我往的,都这么着好多年了,刘妈妈看了看,窗外早已日薄西山,夜幕降临,便充作了和事老,摆了摆手,道。

房中的光线也渐渐低暗了下来,不过,此时,月华源源不断地照进房间,窗明几净,在明亮的月华笼罩下,倒也不是特别的黑暗。

春梅赶紧找出了打火石,点燃了蜡烛,房间立刻比刚才明亮了许多,刘妈妈在满屋子的烛光中,拖着长长地身影走了出去。春梅点好蜡烛后,也不想留在这里,跟这个自己从小都吃不过的刘盛同处一室,就顺势端起小几上的那碗早已经冷若冰霜的汤药,紧跟着刘妈妈长长的背影,走了出去。必须要说的是,在她经过刘盛的窗前时,扬起下巴,冷哼了一声,外加也了他一眼,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看到春梅的这番模样,刘盛感到苦笑不得,心道:要是自己找不到回去的办法的话,若是留在这里生活下去,少不了跟这个小丫头斗法。不过,反正自己一个人挺无聊的,有个人儿陪着也挺好,更何况是个含苞待放的美人儿。

之所以说年芳十六的春梅是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是刘盛以现代的眼光来打量春梅的。在封建社会里,女孩儿十二三岁就可以嫁人,到了十六岁,生的娃儿都会打酱油了,过了二十芳龄还待字闺中的话,就是我们现代人所说的“剩女”了。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刘盛早早地便失去了母亲,就此在他幼小的心田里种植下了一粒“恋母情结”的种子。对于一个从小缺乏母爱的男孩子来说,他是更加地喜欢比自己年龄长的女孩儿的。

一个礼拜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如白驹过隙一般,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刘盛的身体如今早已经调理的生龙活虎了,可是,他却又时时闲的无聊,整日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就没有做过其他有意义的事情,只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闷着。

其原因有三:一,他确实行不来刘盛天天泡在赌庄里,一呆就是呆上一天,毕竟他接受的现代教育,赌博是犯法的;二、他是不认得路的,如果自己跑出去玩儿,走远了的话,回不来可就麻烦大了,又没法跟狗比,它可以沿途撒点儿尿,循着它所撒的尿,可以安全的返回;三、他本来就是一个宅男,平时,无论在家还是在学校,除了吃饭买东西之外,都是呆在家里,和一帮QQ网友天南海北的聊。因此,只能呆在房间里,无所事事,百无聊赖,坐在椅子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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