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夜来临时,神授世人以火来制造光明!当黑暗来临时,智者用心灵来引路前行!
――丹尼尔斯?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神导师,有的是父母,有的是兄弟、姐妹、朋友,更多的是老师。景秧的精神导师就是许春生老师,每当他有无法释怀的事情时,他都喜欢找许老师深谈。

现在他就在老师家里,许春生这些年来基本不怎么参与破案工作,教书育人才是他最喜欢的事。在严格的意义上来讲,许春生并算不上完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人,除了为自己亲人谋些福利外,也很护短,特别是对自己喜欢的学生。

但是他有一点,至少内心世界的腐蚀并不严重,也知道应该教出什么样的学生才是对社会的贡献。景秧应该是他这些教育工作中最欣赏的学生,并不是因为他职务升得快,也不是因为他多会拍马屁,只是因为在景秧身上能看到闪光点。

现在景秧找到他,说不想再干了,他不是私人护卫队的。

“景秧,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老师,我永远都记得,但是现在我连自己也无法点亮,又怎么去成为明灯!”

“你错了,你的每一次思考,每一个行为都在影响着周围的众人。我不想让你成为多么伟大的人,但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个领域的明灯。相信我,不要放弃希望!”许春生没有责备一句景秧的话,而是像个朋友一样与他交谈,景秧会有苦恼这让他很欣慰,欣慰于他的独立思考。

都说社会是个染缸,可景秧却始终绝缘于染缸之外。这说明他没看错人,他许春生可以说桃李满天下,但真正能代表他正直一面的旗帜却只有景秧的最鲜明。

两人又进行了二个小时的交谈,有关很多方面,当然也包括季学谨。

“不要怕,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阻力总会有的,要学会化解。下午吧,下午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他季学谨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们还是有自保的力量。”许春生没再说太深,点到部分是想景秧能安下心来做好自己的事。

景秧自然也明白,其实他到老师这里来不为了抱怨,而是真的不想干了。他连左月都没告诉,就是怕左月找他闹。没想到他刚燃起的火,却又在许春生的波澜不惊中熄灭了,也许他自己也不想辞职吧!

告别老师后,他直接开车去找方临风,如果还要干下去,他就必须先把案子侦破。

“又发现阴符!”

方临风听到景秧的介绍,惊呼到。

“他的目的是什么啊!”高老现在也想不明白了,照说这个人已经破坏了C市的风水,虽说理论上这样做没任何作用,但目前的情况足以证明他做的事正在起作用。难道说他只是为了对这个城市,城市里的某个人或群体心存报复。

可现在四起案件的受害人都是毫无关联的,看起来更像变态连环杀人案,凶手犯的命案完全就是个疯子的行为。但疯子又怎么可能做到如此精确而又不露痕迹的杀人!

在犯罪心理学上,确有无意义杀人的案件,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总还是有目的性的。

“也许可以让老余来分析分析!”方临风想起上次去衡山时见过的妙人。

“嗯,我已经和他说了,他明天才回来。”

景秧又把阴符的照片传给朱老,同时也问起朱老阴符研究的进展。

“目前我已经把新出现的阴符传给三个专家,这三个专家有两个是在国外做访问学者,还有一个是在西安参加重点文物的发掘工作。有个在国外的访问学者表示见过一次类似的拓片,但时间很久了,现在要找当时的记录会要点时间。那个参加文物发掘的专家也表示看到过,但他也不认识。他唯一记得的是,这些拓片来自六十年代发掘的一处古墓,当时古墓中有大量随葬的冥器,还有两个小孩陪葬。这两个小孩都还保留着肉身,但墓主却不见了!”

“尸解!”这话是高老说的,他们和朱老是进行的视频聊天,所以能自由提问回答。

“对,很有可能就是尸解了!可当时发掘的专家没一个敢这么说,只向上面汇报说是衣冠冢。那两个小孩是一男一女,也就是金童玉女,这个墓葬的主人是知道自己会尸解,所以才安排金童玉女守在墓旁,以随他成仙。这两个小孩都是生前被灌过水银,所以才会保留肉身。”

“知道墓主人是谁吗?”

“不知道,那个专家也许知道,但他没说。我也不好逼着问,再说这也不是重点。”

“那阴符都是在什么上面拓下来的?”

“是本石刻经卷,共有十册,当时发掘的人都看不懂。为了保险起见,他们拓印了三份送到北京去研究,后来北京方面传来消息,让他们把经卷送过去。可惜的是,这些经卷在送的过程中遇到泥石流,连车带经卷一起被埋在整个山下。听说后来上面还组织过一次寻找工作,最后他们只找到已经损坏的石片。”

“哦,为什么北京方面会对经卷感兴趣?”

“这个就不知道,当时这名专家还只是学生,就知道这么多,不过他还提过一件事,特殊时期开始后,对这件事就不再提起。八十年代初期,他调到北京工作,曾最后见过一次拓片,再后来就没见过它们的踪迹。这么多年后之所以他还记得,是因为当年发掘时曾发生过怪事,有好几个专家都死在那里,而他的老师也是其中之一,每个人死的时候都是趴在经卷附近。就连后来运送经卷的车辆遇到泥石流也是解释不通的事,所以他这么多年来总会梦到那些刻着阴符的经卷。”

三人听完,也不仅谓叹。

“看来要在北京再找找有关的专家才行,这样,正好我有同事也在北京,让他去找也方便一些。朱老,您还能提供什么信息吗?”

“嗯,我也研究了很久,看上去像是个什么阵法,你说昨晚是在一个酒吧里发现的是吗?”

“对,我就不明白了,这个人难道真是个疯子吗?每次都很会挑地方,人不多的地方还不去?”

“等会,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这个人是个疯子!”

“不是,后面的那句!”朱老突然很认真的问。

其实景秧也是突发的感慨,被朱老一问,反而不记得了,他摸了摸脑袋,说:“我没说什么啊!有什么不对吗?”

“每次都会挑地方,人不多的地方还不去!”风琳正好听到,看景秧记不起来,就补充到。

三人这才发现,风琳并不有进去休息,而是安静的坐在一旁。

见他们惊奇的看着自己,风琳也脸红起来,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

“对,就是这句,呃,你们那边怎么有女孩子啊!”

“朱老头你就别扯远了,问这句是不是想到什么?”高老怕朱老一扯开又忘了。

“哦,对,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这人是不是在布什么阵啊!”

“什么,阵!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除非……哎,没什么除非的,都不可能!”高老果断的否决了!

“为什么不可能!”

“阵法的规制在发明出来以后就没有过太大的变动,后人也多是在前人的基础上作一些细微的调整。所谓的阵,也是依托河流山川的天然走势,再加上辅助器物才能达到所要的功效。比如前面我设的八卦阵,就是利用河水的阴阳走势而设,水属阴,这样才能帮助八卦阵将阴气聚集。但现在C市发生的几起命案相隔太远,不可能形成阵法,他最多只是在破坏城市的风水,也许他算出了C市的风水位,然后在这几个位置上用杀人来破坏风水,加速整个城市的破败。而那个漏洞,很可能才是他布的阵起的作用,如果我们能找到他的阵,就能阻止诡域的出现。”高老肯定的说。

“嗯,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也难说后世有人研究出了大型阵法的可能。再说还有阴符的出现,我总觉得这事可能很悬。”

“好吧,你说的也有对,现在我们不能钻牛角尖,如果是阵法,你觉得会是什么阵改良的?”

“还难说,我在找邪教方面的资料,可是没什么结果,只在明末清初的时候有过一个阵是挖人眼、挖人心的,据说是为了让祭祀一个什么教的神。应该与这件案子没关系,我还在找,对了,上次那个叫舒承的在不,他好像对这方面的研究比我还深啊!”

“不会吧!他平时都是瞎搞的!”方临风太熟悉舒承了,如果让他扯蛋还行,但让他和专家们讨论,方临风觉得他应该没这方面的能力。

“什么瞎扯啊!上次我和他在网上聊过几小时,他对阵法及民俗的了解绝对能算得上个专家了!”

“这样啊!可惜,我让他出去几天……”

“哦……”

现场又有些冷清,方临风不知道风琳听到后会不会想多了,风琳却感动了,高老和景秧则发觉到方临风对友情的珍重,朱老仅只是惋惜。

“呵呵,算了,我们还有时间,还好现在网络发达,能节约不少时间。”

通话结束后,景秧先回警局,他急着让老余去调查北京方面的事。当年这件事应该也不算小事,如果能通过高层的权利部门,也许会有详细的情况反馈回来。在他心中也是对阴符的出现存有疑虑,照朱老的说法,这些阴符都失传很多年,唯有在那次古墓发掘时出土过大量的阴符,会不会是有心人凭着这些阴符发现了什么秘密也是很难说的。

这个凶手从他上次打交道来,就能知道他是个心思细密的人,昨晚他明明就是有计划作案,可还不忘来和他们对上一手。

从这件事来看,当时他确有能力将他们都杀死在河堤旁,可能他出于某种考虑才手下留情。现在时间又过去一天,他们只剩九天来解决,而九天里还会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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