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三妹走到了大天井中央,面朝着方平,道:“那我把《虎王通骨拳》传授给你。泡*书*吧(.paoshu8.netbsp;星月下,灯光下,于三妹一招一式把《虎王通骨拳》演示出来,打得虎虎生风,打完一遍,问方平记住了多少,方平说再打几遍。他记忆力不错,记东西挺快的,于三妹只是把拳诀演示了三四遍之后,他便已把《虎王通骨拳》的拳诀都记在脑子里了。
据于三妹说,这套《虎王通骨拳》是拳王罗摩子所创,除了能锻炼修炼者的骨骼之外,只有一式是真正具有杀伤力的,就是“轰天锤”。这“轰天锤”是《虎王通骨拳》所有拳诀合而为一的拳诀。威力非常大,一拳能开石。

于三妹一晚上都在指点方平修炼《虎王通骨拳》,方平亦学得津津有味,时间就这样有意义地慢慢消耗了。到二更天末,便停止修炼武技。

等于三妹洗完澡,方平才去洗澡。

他还是第一次在豪宅里洗澡,进了浴室,能闻到阵阵的香气,见浴室里有一个大木桶,木桶里面盛着润肌药水,经常用这种润肌药水洗澡,可以使肌肤更健康,肌肉更强壮。当然,于三妹没有用这种润肌药水洗澡。

而方平会有如此优渥的待遇,全是南贵子吩咐小玉小青的结果。南贵子对小玉小青说过,要是方平在这里洗澡,就用这种润肌药水给他用。

更令方平想不到的是,平时洗澡都是自己一个人搓背,可在这里,却有婢女帮忙搓背,自己只是坐在木桶里,阖上眼睑,慢慢享受。小玉与小青两个如花似玉的丫环帮着搓背,实是大大的享受。

当洗完了澡,小玉问要不要按摩。方平说当然要。于是,方平伏在一张躺椅上,而小玉与小青二人又帮方平进行了一次颇为传统的按摩,一炷香时间下来,方平便感觉全身的肌肉筋骨都得到了很好的放松,浑身洋溢着活力,舒服极了。

方平穿了一套丝绸睡衣,回到自己的房间。本想躺下,却想到了对面房间的于三妹,不知她睡了没有。于是,打开了房门,瞥了一眼对面于三妹的房间,见窗户透着亮光,里面还亮着灯,心里痒痒的,咽了一口口水,敞开两襟,露出胸肌,手里拿着两颗金珠不停转着,抖了抖睡衣,出了房间,便沿着回廊走过去。

到了她的房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里面问是谁,方平轻轻咳了两声,说是我。于三妹问有什么事,方平说无什么事,大家邻居,过来走走。

于三妹在里面道:“这么夜了,睡吧。”

方平站着不动,又轻轻敲了敲门,道:“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

里面传出脱衣服的声音。方平咂了咂嘴,说天真热啊。于三妹说天热,你不会用扇子扇凉么。方平笑嘿嘿说开门吧,两人说说话,待会夜更深时,天气就会凉爽些,也好睡觉。

于三妹打了个哈欠,哈欠声那么大,分明是做给方平听的,她幽幽道:“我困了。要睡了。”

方平站在门外,等了半晌,没见开门,便又心生一计,又勾起两只手指敲了敲门,道:“于姐姐,我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于三妹哦了一声,沉默片刻,问借什么,方平说你先开门嘛,总不会让我穿墙进去借东西吧?里面又安静了片刻,于三妹说你稍等。

房间里面传出一连串穿衣的窸窣声音,须臾,有轻微的脚步声,踢踏踢踏,最后,房门咿呀一声开了一条缝,灯光透了出来。于三妹侧着脑袋从门缝里露出一双眸子,瞧见方平正大剌剌站在门前,见他穿的丝绸睡衣两襟袒开,露出结实的胸膛,手里转着两颗金珠,一副纨绔少爷上青楼的模样,就差嘴角叼着一个烟斗了,那可更像市侩无赖了。她心里突突跳了起来,眼神有些怯,耸了耸鼻翼问要借什么东西。

方平眯缝着两眼,道:“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于三妹还是没有打开房门,眸子转动了一下,道:“我要睡觉了。”

方平左右扫视了一眼,见没有丫环路过,便悄声道:“一个人睡不寂寞么?”

于三妹嗯了一声,立时明白过来,红晕飞郏,道:“我要睡觉了。你到底借什么东西?”

方平伸出右脚掖在了门缝里,不给她关门,而右手微微用力,要推开房门,却感觉于三妹在用力顶住房门,便笑道:“我到了门口,于姐姐不会让我站着吧?”

他的意思是想进去坐一坐。

于三妹想要关门,却现方平用右脚卡在了门缝里,关不上,便道:“三更半夜的,你回去睡吧。”

方平左手转着金珠,头贴近门缝,试图往里瞧一瞧,只见到灯光,看不到房里的状况,道:“我一个人睡不熟啊。想来和于姐姐说说话,解解闷。”

于三妹听了,抿了抿嘴,没好气道:“可我要睡觉。你睡不熟,可以到大天井继续修炼武技。我可以睡得熟。”

方平趁她不注意之时,右手放在门框上,猛地加了五分力,霎时一股雄浑的力量排山倒海般涌了出来,撞在房门上。于三妹猝不及防,身子后退了一步,也加了几分力,房门又定住了,不过,此时的门缝比原先大了些,可以伸进一个人头了。方平迅将头伸进了门缝里,向房里扫视一眼,见到于三妹穿着一件薄薄的浅紫色的睡衣,贴胸的雪白肚兜都清晰可见,那香肩,那脖子,那酥胸,一切都是那么的引人入胜。咂了咂嘴,道:“于姐姐,你这件睡衣很好看。”

于三妹缩了缩身子,脸更红了,啐了一口,道:“你想干什么?”

方平笑咪咪的,理直气壮道:“想借东西啊。”

于三妹的矜持使她不能接受一位夜闯者的求欢,虽然她也明白方平的意思,她本人也喜欢他,只是她没法一下子满足他,这一点还需要时间慢慢适应,便道:“想借什么东西?”

“随便啦。”方平悠闲道。

他边说边还想挤进去。他只是想来坐坐,根本没想要借什么东西。只要进了房间,那一切都好办了!他心里这么想着。

于三妹见方平又要挤进来,撅着嘴说我要用力推门了。方平说不要。于三妹就说那你退出去。方平不同意,身子还要往里挤。于三妹就用力把房门推着,把方平的头夹在门缝里,不让他进来。

方平的身子在门外,头却在房间里,脖子却正好在门缝上,被房门一夹,说不上痛得要死,却也生痛,唉呀呀了几声,道:“于姐姐,你要夹死我么?”

于三妹哼了一声,扬了扬眉毛,微愠道:“谁叫你这么夜了还来胡闹。”

方平进去不得,又出来不得,正是进退两难之际,只有解释道:“我没有恶意。你不用那么用力啊。我的脖子会断的。”

他紧紧盯着于三妹,双手没有使力,假若他一使力,那么房门承受不起两人的巨大推力,必然会咔嚓一声碎裂成几块。他是从保护房门角度考虑,才没有与于三妹较劲。

于三妹提出了唯一的条件,要他缩头,道:“那你把头缩回去。”

方平却是不愿缩头,他想起一个词叫“缩头乌龟”,觉得自己要是缩了头,就成乌龟了,那有点羞耻,便不同意,分辩道:“那可不行。我缩头,岂不是成了乌龟。你开门,我自然就出去了。”

于三妹听了,脸上的微愠气色消减了不少,两郏露出了笑意,格格笑道:“缩头乌龟总比无头乌龟要好。你缩不缩回去?”

“不缩。”方平坚持道。

于三妹又加了二分力,幸好房门比较结实,虽然咔嚓一声,但还没裂成两半,而房门的结实木框边沿着实压得方平的脖子有些生痛。他忽地灵光一闪,什么也不顾了,身子一软,摔在地上。

于三妹见方平掉在地上,有些吃惊了,还真以为用力过度,把他夹晕了,连忙开了房门,蹲下去,摇着方平问你怎么了?方平阖着双目,佯装晕了的样子,只是不动,嘴里还冒出一些白沫。于三妹就更惊了,掐了掐方平的人中,又把了把他的手脉,现一切都正常,就说你装蒜。半晌,方平也没应。她就真的有点着慌了,一把抱起方平的脑袋,枕在她修长而富有弹性的双腿上,又是摸方平的胸口,又是把脉。她不懂医术。

半晌,方平伸舌头舔净嘴角的白沫,笑咪咪道:“于姐姐,你吃我豆腐啊,在我胸口摸来摸去的。”

于三妹啐了一口,又好气又好笑,说你个狗杀头的,骗本姑娘,说着,把方平推出了房门,迅关了房门,在里面道:“我要睡觉了,不许吵着我。”话未毕,里面的油灯已被吹熄了。

方平站起来,掸了掸睡衣上的泥尘,对着房里的于三妹,笑道:“于姐姐,下次吃我豆腐可要收费的。”

里面的于三妹说没听见。方平说没听见就是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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