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你已经没有退路了!jiao出残篇,饶你不死!”
“哈哈哈……jiao出残篇?哈哈……你们会放过我吗?你们谁也别想得到!我跟你们拼了!”

羊皮书被撕得粉碎,在楚牧的狂笑声中,如同风中残叶一般,被海风席卷着,飘落海中,楚牧眼中闪烁着野兽一般的光芒,带着刻骨的仇恨,滔天的怨气,扑了上去!

“居然敢毁掉上古残篇!死!”

轰!

一声巨响,绿色的气流疯狂席卷,如同铺天盖地的绿色火焰,将楚牧吞噬,楚牧连一声惨叫都没出,便被强大无匹的气流打得粉身碎骨……

啊!

楚牧睁开双眼,眼中充满恐惧,清秀的脸上一片惨白之色。

“这……这是阴曹地府?!”楚牧的眼前一片黑暗,他慌1uan的左右扫视。

眼睛慢慢适应了周围的幽暗,周围的景物似曾熟悉。

简陋的房间,堆满角落的yao草,各种yao草的味道hún合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

在他的脚下,是一个陈旧的铁yao碾,他的双脚还踩在yao碾两侧的滚柱上,放着铁yao碾的铁船中,还有一半没有磨碎的yao草。

“这是……这是……”

楚牧瞪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身体猛地一抖,啪嗒一下在椅子上摔了下来,铁碾子翻滚,放着yao草的铁船倾倒,yao草和yao草粉末撒了一地。

楚牧使劲的rou着脸蛋,rou了两下之后,注意力又放在了双手之上,那是一双布满老茧的双手,但却显得年轻有力。

十五年后,楚牧虽然只有三十岁,但十年的逃亡,整日生活的巨大恐慌中的压力,令他已经未老先衰,一双手青筋突出,黝黑干瘦如同枯柴一般。

“不……不会吧?”楚牧用力的咬了咬下net渗出了血丝。

嘶……

疼!

这不是做梦,我……也没死?

而是……回到了十五年前!

楚牧猛地站起身,纵声狂笑,贪婪的呼吸着他从前极为厌恶的yao草味道。

“楚牧,你了疯么!大半夜的,怪笑什么!小心明天没饭吃!”

一个矮胖的男人披着单衣踹门闯了进来,脸色阴沉的瞪着楚牧,用尖细的声音怒声说道。

楚牧看着这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眼神无比jī动,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平复了jī动的心情,很有规矩的说道:“老板,对不起,打扰您休息了,今晚我会把这些yao草全部碾完的。”

矮胖男人诧异的看着楚牧,说道:“今晚,全部碾完?”那yao草的量很大,以楚牧平素的度,起码要三天才行,这还得是他监督着,不让楚牧偷懒才行,这家伙可是最喜欢偷懒的。

“我保证!”楚牧说道。

“真是疯了……”矮胖男人被楚牧的反常nong得满头雾水,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明早不能完成的话,一天没有饭吃!”

说着,矮胖男人转身离开房间,一边走还一边嘀咕,不知道楚牧是那根筋没搭对,这样倒是不错,就算他完不成,明天还省了一天的粮食,十四岁的小子,实在太能吃了。

楚牧看着矮胖男人的背影,眼中无比的感jī!

谁能想到,这个平素里想着法子克扣饭食,被称为胡扒皮的老板,居然是最有义气的一个人,五年之后,为了楚牧,被人屠尽满门!

十五年的记忆如同流水一般的涌现在楚牧的脑海,那流水的记忆,是残酷的,充满血腥的血色记忆——

就在五年之后,楚牧会在采yao的时候,失足跌入悬崖,不但没死,反倒还误打误撞的进入了一个山dong,在山dong中获得了一本上古残篇《针锋烈阳》,但当时,楚牧并不知道这残篇的重要xìng,无意之中,被人看到这本残篇,从而陷入了无休止的逃亡之中。

楚牧至今还记得,当初那些贪婪凶狠的武者找上门来的时候,胡扒皮让他在地窖的水渠中逃走,而胡扒皮去前门应付,当时显然是低估了这些武者的残忍凶悍。

武者们闯入店铺,搜寻不到之后,残忍的杀了胡扒皮满门!

楚牧也开始了仓惶的逃亡之路,十年啊!整整十年,楚牧风餐1ù宿,依靠着针锋烈阳残篇上yao师篇记载的医术伪装成yao师,苟且偷生!

结果,却终究还是被找到了,当楚牧站在峭壁上,当着很多强者的面,迸出十年的怨气,撕掉针锋烈阳残篇的时候,那些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武者们打得他粉身碎骨!

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

因为针锋烈阳残篇,因为武者的贪婪……但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自己太弱了。

获得残篇那年,楚牧刚刚十九岁,但过十八岁,经脉成型,根本无法将功法修炼得高深,怀揣上古神功,却无法抵挡那些凶残强者的一拳一掌!

而现在,他回到了十五年前,他还没死,而且……比获得功法那年还要提前了五年!

生命回转,但刻骨的怨气却无比浓烈!

楚牧的眼神中充满阴寒,如梦一般的痛苦经历,令他的灵魂脱胎换骨一般,逃亡的那十年中,几乎每个日日夜夜,楚牧都怨恨的诅咒,痛恨自己命运不济,虽然获得奇宝,但却无法使用,如果可以,那些追杀他的家伙,将成为被他追杀的猎物,他要杀光他们!

十五年一梦,楚牧再不是那个毫无心机的憨厚采yao少年!

流淌的记忆画面在脑海中终结,楚牧攥紧的拳头慢慢的松开,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要早点完成,不然胡扒皮不会给饭吃的……以后会很忙咯。”楚牧喃喃自语,上前扶起了铁船,将地面上的yao草收起,放回铁船,扶正了铁碾子,坐回椅子上,踩上铁碾子两旁的圆柱,卖力的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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