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逐渐长成,一直以来我心中的隐忧也终于变为了现实。历史上的路易十六在生理上存在着某些问题,结果导致了结婚多年后,其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还是完璧之身。一次偶然的意外,我发现虽然我的身体已经与历史上的路易十六的身体大不相同,但是那一方面的问题却很好地被继承了下来。
那是一七六七年的春夏之交的一日。

半夜的时候下了一场雨,气温骤降,我盖着被子入睡,而到了早上,气温又升高了。我在这种情况下全身都出了汗,而且热气似乎钻入了身体内部,令我燥热难耐。就在这个时候,安娜如往常一般进入了我的房间。

十三岁的安娜已经与同龄人有了很大的不同了。她的身体不再是平原,而是山岭。她的身体似乎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基因,比平常人能更快地成长。在这个营养普遍不良,人体发育缓慢的时代,她就像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西方少女一样,十三岁就已经令人不得不刮目了。

虽然比起凡尔赛宫中那些二十岁以上的女子,她还是少了一些成熟韵味,可是,这并不影响躺在床上的我,从她身体上所感觉到的那份女人特有的吸引力。

她身上的某种特质在挑动着我身体中的火,火苗在我的身体中不停地窜动着、游走着,它要钻出来,我感受到它要从某个地方钻出来。火苗从我的心口,沿着血管一直往下,它就要钻出来了。我越来越热,热得我都快失去理智了,热得令我快要发疯,快要成为罪犯了。

这种感觉十分美妙,但是并不陌生。我曾经时常体验过,只是已经相隔了十好几年了。再度回味这种男人特有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产生了一种自豪。

美妙永远是短暂的,就在我最为高兴的时候,就在我以为火就要钻出我的身体的时候,一阵裂痛却带给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体验。

犹如牛皮水球在不停地加水膨胀,但是牛皮却到了最大的限度,再也撑不开了。犹如要推开窗子,窗子外却被道道铁杆拦住,怎么推也推不开。皮肉之间遇到强力需要分离,但是皮和肉似乎是被什么强力胶水粘住一般,强用力反而似要将肉撕下一片的样子。

我感觉自己在一瞬间从美妙的天堂掉入了水深火热的地狱,而且还是永劫不得超生的十八层的地狱之中。

真是太痛苦了,作为男人我感受到了从尊严到**到心灵三层的痛苦。而我必须躺在床上默默忍受,我害怕被人,特别是一个女人发现这个秘密。

我在痛苦中痛骂历史上的那个路易十六,他糟糕的身体带来了我现在的痛苦。即使他从没有存在过现在这个世上,我也不会对他有丝毫的仁慈,只有恶毒的言语才能缓解我身体上的痛苦。我十分好奇历史上的路易十六是怎么有勇气继续活下去的,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可以忍耐的耻辱和痛苦。

同样的事情连续发生了好几个早晨,在这个自然界所有动物都在进行繁衍的季节,我的痛苦却只有我自己承受。在这几次痛不欲生后,我从最初的不知如何是好,到最后决定放下男人的尊严。再这样下去,我想我觉得会出现不正常的心理疾病,那样恐怕更加危险。我记得历史上的路易十六最后是治好了生理疾病,所以我想开始提前接受治疗。

如何将这件事告诉外人,这对于我是一个十分头痛的问题。能够帮助我,并且保证这件事不外传的只有我的祖母,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我这几年和她之间的亲情培养得再好,我也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这种尴尬的事情。

我后来绕了一个圈,我利用我的弟弟阿图瓦伯爵查理进行了一次传话接力游戏。

我的这位弟弟从四年前开始他就成为了我的学伴。他和我的另一个弟弟普罗旺斯伯爵不同,他对我并没有什么敌意,相反我甚至能够看出他眼神中对我的崇拜之情。似乎小孩子都会对某一个年纪比自己稍大一些的大哥哥产生类似的情感,我记得我前一世的时候,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或许我的这位弟弟就属于情况,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我的祖母也在暗中认可了他来到我的房间的行为,我想祖母也是想要借此机会令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和睦起来,毕竟我是他们日后的保护者,同样,他们也可能成为我最锋利最忠诚的利剑。然而,我看现在也就只有查理来到了我的羽翼之下,我的另一个弟弟普罗旺斯伯爵斯坦尼斯瓦夫却仍然对我存在着敌意。

查理比我小上三岁,可能根本不明白成年男人的问题,但是我从说第一个字时起就没有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我真正的目标是我的侍从官德·彭特先生。

这位我父亲昔日的侍从官,在我父亲死后,就被安排到了我的身边。我猜测他很可能是我祖母的人,他之前可能负责监视我的父亲,现在则是负责监视我。

他是男人,所以如果不论身份,我并不介意他知道我的秘密,但是,在接受了及其严格的贵族化教育后,我发现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向这个身份低下的侍从说这么隐秘的事,所以我才会决定绕一个大圈。

查理是来和我共进下午茶的,作为侍从官的德·彭特先生在旁侍候。

这场戏我演得很辛苦,一方面必须要保证让德·彭特先生明白,另一方面还必须做出一副很小心的样子。最后硬着头皮演完这场戏后,我的心情忐忑不安。我一方面害怕我的话说得不清不楚,难以令他明白,一方面又怕演的不好被他看出我是故意的。

几天之后,我被带离了凡尔赛,这是我这几年间唯一的一次离开王宫。

我的身边只有安娜和德·彭特先生。

我从太阳的位置发现马车一直往南走。大约两三个小时候,我们在一处庄园中停下。

庄园的主人可能是一个外科医生,但不知道他有没有行医执照,事实上这个时代有没有行医执照并没有不同。多数医生都是蒙古大夫。

他给我做了检查,然后做出了手术的建议。

反正我早有准备,所以并没有表示不赞同,但我也不能表示赞同,因为能做主的不是我。

德·彭特先生当天便遣人回凡尔赛报信,然后第二天信史回来了。用腊印密封的保密信上,写着的是“同意”。

而后,经过一天的手术准备,我终于被推入了手术间——一间较为干净、整洁、宽敞、明亮的房间。

手术前,医生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手术之前先喝一口从俄罗斯运来的伏特加,在酒精麻醉之下毫无痛苦的做完手术,二是在清醒中忍着疼痛做完手术。这是傻瓜都会做的选择题,我选择了第一种方法。

手术可能一个小时都不到,但是我却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整整睡了一天,而一天之后,刚睁开眼睛的我,便感受到伤口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犹如之前积累的疼痛一下子都迸发一样。我真的想在伤口愈合之前每天喝酒忍受疼痛,但是,这种事是不可能的,那位“蒙古医生”居然很有二十一世纪眼光的说出了“喝酒有害健康”的话来。

接下来的一周,我经历了两世以来最痛苦、羞耻以及尴尬的日子。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安娜会被带来了,因为她是在我卧床的这一段时间中,最适合替我清洗伤口的人。

她久在我的身边,相比起其他人可能更为忠诚,更重要的是她从来不参与宫廷的八卦传接游戏,所以她绝对不会将主子的事情到处乱说。

当我知道安娜负责清洗我伤口的时候,我是提出了反对。这个时代的护理人员还没有日后那样被受到重视,而且多数医生也反感女人参与医疗事业,即使那个女人是在帮他分担工作。

当我问那个“蒙古医生”为什么不亲自动手的时候,他只是怪异地微笑,并对我说了一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那令人作呕的表情令我反感,我只能勉强接受安娜为我清洗伤口的安排。

将要对我的伤口进行消毒的液体,是从俄罗斯进口的上等的伏特加。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我差点就要昏过去了。这种高浓度的烈酒据说一开始就是用作消毒液来使用的,但是,要将它用在那个地方,别说是有个伤口的情况下,就算是完好无损之时,被伏特加淋一下,那也是生不如死的经历。

不过,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仅仅是皮肉之痛的话,那对我来说还是一种仁慈的恩惠,但是,偏偏要为我消毒的是安娜——一个青春年少的少女。

我都无法形容将身上的被子当着安娜的面拉开时的心情。我很紧张,呼吸急促,还有……还有某些期待。当时我羞涩无比。脸颊的温度都在瞬间高了很多。

安娜的手法很轻巧,虽然她的手臂是颤抖着的,但是仍然将力道拿捏得适当,并没有令我感受到多少痛苦。事实上当时我也不可能感受到**上的痛苦,因为我正在被另一种来自心中的痛苦折磨。

那股该死的火气在安娜第一次为我清洗伤口的时候就再次来了。

我亲眼看见了我身体的变化,很正常,但是在这个时候,正常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安娜也注意到了。那一刻她的手停了下来。

再然后,难以预料但却情理之中的事情发生了。

那不知已经积累了多少戾气、多少能量的火气,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汹涌喷发了。而安娜就成为了第二座庞贝,被火山岩浆吞没了。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安娜见到我不是羞涩地逃开,就是脸红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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