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mí了一天一夜,当云飞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脸上的青肿早已不见,就连那条本来以为要报废的右手也恢复得相当的好。这种惊人的恢复速度,令他的主治医生瞠目结舌,极为惊叹。
云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恢复得如此快速,以前他就算是手臂上出现一个极其微小的伤口,没有三五天也不会恢复如初的。若是伤口在tuǐ上,恢复的速度要更慢许多。但显然,这一次的意外,完全打破了他以往的认知。

今天一早醒来,云飞便要求出来透透气,顺便等着警局那边的人前来问话录口供。不曾想,居然发现自己有这样奇特的本事。此时,他正琢磨着,是不是找个无人之地,将那片云召下来,看能否当筋斗云用呢!身侧便传来了脚步声,“看起来,你恢复得不错!”随着一股香风,飘来一道悦耳的声音。

云飞转过头去,看到一位清冷靓丽的女警官朝他走来。云飞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警官了,比电视上所演的那些女警官还要漂亮许多,特别是那双眼睛,像是两把刀子似的,似乎可以一眼看穿他似的。

对上云飞那黑亮纯净外带着些许无辜的双眸,彦馨的秀眉微微松开几许,lù出一丝少有的微笑,道:“身体还未恢复完全,就出来淋雨,可不是什么好事哦!”在她眼里,眼前的少年,还是个孩子。

“谢谢姐姐!”云飞低下头去,不敢直视近在咫尺的那张亮丽脸蛋。他觉得眼前这位漂亮的警官姐姐,跟他的上司谢经理一样,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让人不敢直视她们的光芒。“我没事,我很好!”习惯性的弱势,使得他并没有意识到在女子面前脸红,是件非常丢人的事情。

一贯铁面无sī,不苟言笑的彦馨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容易害羞的少年,非常有趣,不过身旁有同事在,她那微微lù出的笑容,又收敛了起来,道:“既然恢复得不错,那你去换身衣服,咱们开始做笔录吧!”

一个小时后,在云飞的病房中,彦馨问道:“你的意思是,那天下午,你跟你的上司谢经理撞到一块,当天晚上,姓赵的就带人来酒店,将你支使得团团转,然后那天夜里,你便遇袭了?那么,那天晚上与赵良一起来的人都有哪些,你还记得吗?”

云飞摇头道:“四男三女中,我只认得两个,一个就是那赵良,是我们谢经理的追求者之一,另一个是赵良的跟班陆万,大家都叫他六子。”

“还有没有其他异常的事情发生,你再想想!”

云飞努力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道:“除了这个,就没有什么异常了!那赵大少平日待人彬彬有礼,就是那天晚上有点反常,有事没事就支使着我这里跑那里跑,还让我去给他们到外面地方去买小吃,我说这不符合酒店的规矩,他们却吓唬我,没办法,我只好跑了一趟,可等我把东西买回来,他们又说不吃了!”

“那天下午你撞到了你的上司谢经理,结果被她当众打了一巴掌,那天晚上,那位赵大少便跑来变着法子折磨你,是这样吗?”看到云飞点头,彦馨点头道:“好了,没其他问题了,若是你还想起什么事情,记得极时通知我,祝你早日康复!哦对了,记得通知你的父母,你的医药费住院费我只垫了两千块,估计不怎么够!”

听到住院费不够,云飞便整个人呆了。他突然想到,自己是出来打暑期工的,现在不仅没挣到学费,还欠下一屁股的债,真不知道几天后,学校的报名费从哪里来。难道又要打电话让父母去借钱,让他们去看那些看不起自己父母的亲戚的嘴脸不成?想到这些,云飞的心就在隐隐做痛。

本来父母的收入,一年满打满算,也就一万五左右,除去各种开支费用,一年能够剩下七八千,就谢天谢地的了。如今他考上了省城最好的大学,学费加上食杂费等等,比起高中时候要高出几倍不止,一交就要得交一万出头。而且家里每年因为他上高中,母亲身体又不太好,也没啥积蓄。本来他是想着能够在这三个月内至少自己解决掉三分之一学费的,可不曾想,发生了这等事情。

想了想,云牧起身去办出院手绪了。再继续呆下去,别说欠债了,连自己这两个月来的积蓄都要光光。

询问了下自己的主治医生所在科室,云飞便直接前去找他开可出院的证明了。可云飞的恢复速度是惊人,但是他的主治医生王医师还是让他多住院两天观察一下。云飞有些尴尬道:“再住下去,我怕付不起医药费了!而且学校那边也快开学了……”

王医师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微有些发福的样子,他看了看这个看起来颇为纯朴的少年,又看了看他的手臂,点头道:“那好吧!你恢复得也算不错,我这就给你开个出院通知。”

得到王医师的出院通知手,云飞就朝收费处付费去了。

等他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走出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身上不仅背负着彦馨的两千块负债,身上那张三千块的银行卡里,也只剩下一千左右而已了。

云飞有些yù哭无泪,这简直就是飞来横祸啊!自己到底是得罪谁了?难道真是那赵良因为吃醋而对自己的报复?不过抬头看看天空中一直跟随着自己的那片云朵,云飞这yù哭无泪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

祸兮福所依!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给自己的补偿吧!

mō了mō手中那台被踩得四分五裂,两百块买来的手机,摇了摇头,扔进旁边的垃圾筒内,然后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打算先回到自己的住处再说。要是换以前,他是绝对不会这般奢侈的打的的,但现在自己是个伤号,挤公交似乎有点不太妥当,所以他只好忍痛奢侈一把了。

云飞回到住处,小心翼翼的换了套衣服,然后又打了趟的士,朝东枫大酒店而去。

“咦!小飞,你的手怎么了?”迎宾姐姐们看到云飞的模样,不由疑huò了,好几个眸中还lù出心疼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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