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自己想象到一个孤独的高不可攀的地位,那样会影响自己的人生观,像你这样的人,平时就应该待人接物虚伪一点,让别人更加难以猜测你的内心世界,虚伪,并不是件可耻的事情。
我们就是平常人,将野心埋在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然后,平时该怎样就怎样。今天的话,我只是说说,我想算是朋友之间的言论吧,以后我也许会虚伪的将你当成朋友,但我不会因为你,而停下以后将要前进的脚步,我相信你也是如此。”

三少爷和平常变的有点不一样了,好像是一个政客般那样,笑脸的背后总是让人感觉他带着一层虚伪的面纱。

“谢谢你的忠告,但也请你别太相信我,我不需要你一个四岁的小娃娃来可怜我,从现在起,我们只是合作者,不是朋友,我们定个约定如何?”

褚倾城嘴角微微倾斜,不知在想些什么,眸子里满是平静,像是冰窟里的江水,没有任何bō动。

“什么约定。”

三少爷也是故作镇定,褚倾城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她是个可怕的女孩,如果褚倾城听到自己这些貌似指点的言语而气急将双拐折断,那么此人就不足畏惧,但她没有任何过jī的情绪bō动。虽然刚才她有所感动,但那是一个人类的正常思维。

“你我合作十年,我在宫中为你们周家保险,你们周家也必须给我在宫中的地位当做后盾筹码。”

鱼儿上钩了,褚倾城不紧不慢的将差不多三四斤的白鱼放进鱼篓,也不嫌腥脏。

“你刚才还说,我才四岁。”

三少爷看着褚倾城像是yù冰雕琢的脸颊,淡淡的笑道。意思很明显了,我还小,在周家没有话语权。

“那个周三斤不错,我见过,查证了一番,是你看见了他吧!”

褚倾城淡淡的看了三少爷一眼,不乏欣赏之意。

“一言为定。”

三少爷稍稍顿了顿,决定道。就这一会儿,褚倾城竟然刚抛下鱼钩白鱼就一条,不间断的,此时鱼篓里已经有五六条白鱼了。

“奴!”

没见褚倾城使多大声音,奴二人像是幽灵般从远处飘了过来,速度很快,只是两眨眼的功夫。惊的三少爷一愣一愣的,他妈滴就算牲口也没这速度吧。

“走吧,去烤鱼吃。”

褚倾城对三少爷笑了,笑的很漂亮。不等三少爷的反应,褚倾城被奴二人抬着向岸边走去。褚倾城盘着tuǐ坐在方板上很安逸,那副双拐被她搭在tuǐ上。

三少爷有点惊愕,这事就完了?只是口头协议?她竟然早就注意到自己了!还调查三斤!

在原地看着褚倾城的背影,嘴角倾斜,小目光shè出许些yīn谋的意思,莫名其妙的向远处的密林里望了望,又向那两个贤妃和淑妃产下的两名皇子看了看,最后脑袋里闪过一个结论。

褚倾城不错,心狠!

到了岸边,野餐的气氛很和谐,三少爷掌握着整个氛围的气氛,不时的讲几个笑话或者密语段子,逗得几人哈哈大笑,两位皇子也从对三少爷的疏远,也跃跃yù试的和他搭起话来。

在两位皇子眼里,周家三少爷是恐怖份子,慕家崽子的死亡信息怕是让他们二人惊着了。

褚钰儿也不时的问三少爷几个脑残问题,再者就是大太监的厨艺确实是不错,烤的鬃猪外焦里嫩的,三少爷决定将鬃猪留着一只回家让琳儿研究研究,以后也好满足自己的残yù。

一顿大餐吃完后,几人便上马车回城了,天sè已经有些朦朦胧胧,夕阳猩红之sè已经洒满整个乾都郡,三少爷主动请求坐在两位皇子车里,即便是褚钰儿依依不舍,三少爷也巧妙的推开了。

三少爷上车的时候遭到褚倾城的质疑,她的眼神有点冷淡。

上车后,三少爷变的有些少言寡语了,没有和两位皇子有太多的言论,虽然两位皇子有几个谜语疑huò,但三少爷也只是敷衍了几句,三少爷注意着的是车窗外的动静,坐在两位皇子后中间,袖子里那柄三棱军刺也用小手紧紧撰着,心里极度警惕。

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大路上有些不明的脚印,而且还设有陷阱,但马车划过,陷阱并没有塌陷,看来是要到傍晚才行动了。三少爷弓着腰,从离开大江边到回去的路上,走了才有几十里,拉车帘就拉了不下三次。雪地很滑,马车的速度不慢。

三少爷最后一次拉帘子离来的时候在褚倾城马车上帘缝看到的陷阱处已经不差二里,修习五象功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增加目力,三少爷现在的目力,少说也能看上了几百米,看到大路上的陷阱处,两边都是密林,是个伏击的好地方,而且林子里的乌鸦不时的还飞出几只。

其实陷阱在路表面是看不出什么的,但三少爷目力非凡,看到路两边隔着近百米的大树上竟然拴着两根相同的绳子,这里没有什么住户人家,更别说是猎户了,很可疑。

褚倾城的马车已经平安过去了,三少爷清晰的看到,褚倾城的马车过去后,褚倾城搭了搭帘子看了看后面。三少爷作势暗暗准备抓住两个小皇子的裘子,坐姿也从屁股着地变成了单脚踩地。

“周炎,你老是向外看什么——”

褚成稍稍忍不住了,裹了裹身上的小披风,明显对外面的寒风有所忌惮。

“鞥~!鞥~~!!!!——”

褚成声音未灭,一声突然的烈马鸣叫嘶起,紧接着,车内一阵震dàng!!!

“咔咔~~!!”

三少爷早已准备好,双手瞬时紧抓两皇子的裘衣,脚下猛然使力,迅雷之势向上顶起,一阵木材的断裂声,马车顶部掀起,三少爷凌空四目周围,一群手持黑sè厉钩的黑衣者已从密林里向这边煞气腾腾的袭来,马车已经报废,烈马也已经钉在了满是铁钉的大道上不停的抽搐,那名驾车的小太监已经死亡。

三少爷将要落地,一脚揣在已经报废的马车上,劲风突显,三少爷就跟提物件儿似的提着两皇子一跃几丈开外的雪地上。

这时前面马车上的星天灿也已经闻声停车,迅速向这边跑来,三少爷眼见众位黑衣门g面者已经向这边袭来,离这儿已近几十米,动作不停,劲力将两位皇子抛向星天灿,稚声大吼:“接住皇子快离开这里。”

此时,两位皇子在空中的距离不出三米,已经被三少爷抛出铁钉区域以外,如果星天灿接不住的话,只怕只有摔死的份儿。

“你们防住星天灿,这小东西留给我。”

三少爷的军刺已现正准备大战一场,这时在三少爷后面出现一个身束一袭白sè貂袍,手持银sè梨huā枪的门g面男子。话音出处正是这厮口中。

三少爷看着黑衣人确实是不少,有的正在向第一辆马车杀去,足有百十人,而且貌似玄阶都不低,不然来的时候也不会只觉察到几人。

星天灿在铁钉区域那边不知如何是好,两边都得顾,想了想,时不待人,抱着两名小皇子向褚倾城坐着的马车疾跑而去。

三少爷这边已成孤军,十几个黑衣门g面者正围着自己和那名身束白袍的年轻人。三少爷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意,有的只是不可掩饰的战意和让人心颤的冷笑,嗜血的冷笑。

主动出击,三少爷手持军刺,疯狂的向白袍人跑去,手中还不停的耍着刺huā,让人看不清军刺的棱角刺向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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