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斜眼一看韩信,张嘴道;“韩兄弟,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玩玩?”
韩信面上1ù出了难色,这一路上他并不想多生事端,可又和刘邦他们几个一起吃rou喝酒,这种时候掉链子未免显得有些不仗义。心里有些为难,踌躇着怎么回绝才能不伤和气。

却不料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赢可抢先拍手笑道;“好呀好呀,抢亲一定很有意思吧,韩大哥,我们去嘛~~好不好?”赢可自xiao就是那种唯恐天下不1uan的xìng子,哪里有热闹她都喜欢扎堆凑上去。这几日她安分老实了许多,刘邦这一邀请又勾起了她忍不住心痒痒,便开口抢先应道。

韩信心中苦笑,也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刘大哥,那我们就跟去凑凑热闹,给你们添麻烦了。”

刘邦仰天哈哈一笑,拍了拍韩信的肩。“你这是哪里的话,相逢本来就是兄弟嘛,我刘邦没什么其他的特长,就三个字‘够朋友’、‘够义气’、‘够兄弟’。”

韩信皱了皱鼻,心中好笑,这刘三爷大概xiao学数学都没学好,明明是九个字说三个字,要有机会自己也对他竖着中指说一个字:我靠。

因为不是很远,又只有两匹马,所以也只能走过去了。

刘邦吩咐夏侯婴把马栓到土地像边上,在一旁用木炭歪歪扭扭的写上了二个大字‘刘季’,然后对韩信拍了拍xiong脯,满满的说道;“马放心的放在这里,在沛县地面上,还没人敢动我刘三爷的东西。”

韩信心里嘀咕着敢情你就是沛县地面上最大的黑恶势力,有着合法的官方亭长身份,类似后世的派出所所长城管大队长之类的。最给力的是还和县领导勾搭上了,想想确实也没人敢动他。

安置好了马匹,一众人便跟着领路的夏侯婴来到一处田野xiao道边,藏身在路边的草丛中,夏侯婴则跑得远远的去探风。

大约等了xiao半个时辰,还没见有什么动静。刘邦脸上渐渐1ù出不耐烦的神色,正想自己亲自去查探,却见夏侯婴飞奔着跑回来,一边跑一边挥手大喊;“来了来了,大哥,快躲起来。”

没过多久,便远远的看见一队人吹吹打打的走了过来,队伍当前的是一个骑着青驴的黑脸大汉,穿着一身红yan的喜庆衣服,一脸得意的笑容在驴上左顾右盼,应该就是刘邦他们口中的彭越。

明明是个七尺魁梧大汉,却要装模作样学着当地的风俗骑着匹驴子。那驴子本来也算健壮,只是和彭越魁梧的身躯一比,便xiao上了一大号,走动间都吃力异常。彭越却浑然不在意,只是满脸得色,不断出言叱喝轿夫和跟随们动作快点。

刘邦见彭越渐近,便不在躲藏,站起了身子持着铁尺,大喝一声跳了出来站在路间,众人也跟着纷纷现身。

彭越见突然有人拦路,大吃一惊,猛勒缰绳停了下来。待认出是刘邦,不由勃然大怒,大吼道;“好你个刘三,平常我对你多加容让,今天是我彭越大好的喜庆日子,你也跑来砸场,你还真以为爷怕了你吗。”

刘邦把铁尺往肩上一放,仰天打了个哈哈,一脸痞笑的道;“这沛县可是我刘邦的地盘,你彭越竟然敢在我的地界惹事,老老实实给你刘爷滚下驴子来,磕个头然后把你抢的老婆给我留下,我就大人不计xiao人过放你一马。”

彭越气的肺都快炸了,大吼一声:“刘邦,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说完翻身下驴,抓起随身携带的大刀就朝刘邦冲去。刘邦也不惊慌,只见一帮的樊哙冷哼一声,有些不情愿的捏起大铁锥,迎了上去和彭越战成一团。

刘邦又吹了声口哨,周勃和夏侯婴会意,也握着铁尺冲向车队。韩信倒是没动,他看出来了周勃和夏侯婴都是武艺高强之辈,而彭越带来的那些都是些xiao喽啰,一个瘦不拉唧面黄肌瘦的,哪里会是二人的对手。

果然,彭越带来的都是些充当鼓乐手和轿夫角色的xiao喽啰,武艺高强些的兄弟都留在山寨里准备迎亲仪式,没想到却被刘邦钻了空子。周勃和夏侯婴挥舞着铁尺上前一阵拳打脚踢,直打的那些xiao喽啰哭爹喊娘,四散逃开来了。

周勃和夏侯婴二人也知道这些xiao喽啰都是苦哈哈,都是乡里乡亲的,所以也没下重手,只是将他们哄走就草草完事,和刘邦一起围着彭越和樊哙二人看着热闹。

赢可则拉着韩信,蹑手蹑脚的走到hua桥前,好奇的挑开门帘,只见里面严严实实的捆着一个女子。韩信不由啼笑皆非,这彭越哪是娶亲,分明是强买强卖,看来倒是无心中跟着刘邦做了件好事。

那女子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衣,四肢却被麻绳困得严实,头上被一个红色的袋子捂住了,也看不清相貌,只是在那里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嘴中呜呜作响。韩信偷偷的瞄了一眼女子的xiong前,心想身材倒是不错,可别脸蛋长得对不起群众。

赢可看她被绑的似乎非常难受,便求韩信帮她松绑。韩信点头允诺,鱼肠出鞘,刷刷两下砍断了绳子,又挥手一剑,将女子的头套划破,只见一名少女正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最终堵着一麻团。

那女子约莫二十余岁上下的年纪,相貌倒也秀美,只是皮肤有些微黑,应该是穷苦人家的出身。她见手间一松,眼前又突然一亮,连忙手慌脚1uan的解开身上的麻绳和口中的麻团。

她开始被捂着头浑然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事情,一抬头却见韩信正眼神‘色mímí’的打量她身上,便认定了这个人就是想强娶自己的山大王,一时悲愤jiao集,大喊一声;“我跟你拼了。”一低头,猛的朝韩信撞去。

韩信见她撞向自己,吓了一大跳,连忙闪身躲开,一边摆手一边解释道;“姑娘,你认错人了。”

女子心中jī愤,哪会听韩信解释,只是追着韩信,也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了一把匕,挥舞着朝韩信追刺过去。韩信躲闪了几下,解释了半天,见她还是疯一般的追打自己。不由怒从心生,活了起来。也不躲闪了,反手一把夺下女子的匕,将女子按到在地上,顺势用剑鞘狠狠的net上。

那女子最初还拼命挣扎,到最后知道韩信力大挣脱不了,便也不挣扎了,反而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韩信。韩信打了几下,也就松开了手,见那女子仍然瞪着他,恨恨的说道;“yín贼,你最好是杀了我,要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报今日之辱的。”

韩信一阵无语,自己也没怎么yín她呀,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变成yín贼了,还要杀自己而后快。一旁的赢可见误会闹大了,急忙收起看戏的心态,上前和那女子解释。

那女子见赢可是女子,对她倒是有些信任,听完了赢可的一番话,又看见远处还在拼杀的彭越樊哙二人,这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韩信,可转念一想刚刚韩信对她的羞辱,又怒火中烧。

她恨恨的瞪着韩信,许久才说道;“我陈雪有恩必报有仇必还,你救我一命,又轻薄辱我,我迟早都要还给你的。”说完便站起身子,一拐一拐的离去,韩信自然也没拦住她的道理,只是看着她离去。刘邦虽然看见了这边,可也只是邹皱眉头,并没有阻拦。

倒是彭越,看见自己‘妻子’跑了,顿时怒火攻心,出手越来越没有了章法。他本来武艺就略低樊哙,这一来更是被樊哙bī得只有招架没有之力。

彭越猛的一挥大刀,横刀bī退了樊哙,跳出一丈外,红着眼瞪向刘邦,吼道;“刘季,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来和我比试一番。”

刘邦笑眯眯的回话道;“好狠斗勇只是匹夫之勇,你彭越什么身份,哪用得着我刘邦亲自动手,告诉你,我刘邦可是有大志向的人,岂是你们这些匹夫能比的。再说,跟你比武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没好处的事情我可是从来不做的。”

一旁的樊哙听着刘邦的语气似乎把他也一起骂进去了,不满的哼了一声,收手退后,也不再上前围攻彭越。

彭越见刘邦脸皮到是极厚,便气急败坏的说道:“谁说的没好处,你要是能赢我,我便将积攒多年的金银财富拱手送上,还有我彭越的这一条xìng命,也一并送上如何。”

听了彭越的一番话,刘邦不由心动。他对彭越的xìng命自然是没什么兴趣,不过彭越行盗多年,积累的钱财一定不是比xiao数目,这倒是个很you人的条件。只是刘邦对自己的武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若论嘴皮上的功夫,他刘邦有信心可以天下无敌,可是论到武艺,这就不是刘邦所擅长的了。可彭越那笔财富又让他心痒痒,刘邦思虑了一会,眼珠一转看向韩信,忽然有了主意。

刘邦张嘴问道:“彭越,你xiao子说话可当真?”

“绝无戏言。”彭越信誓旦旦的说道。

刘邦咧嘴道;“我刘邦可是堂堂的泗水亭长,怎么会和你这样的大盗亲自动手呢,传出去恐怕会被人笑话,你看这样怎么样。”

刘邦指着韩信,对着他说道;“彭越,看见没,这是我新收的xiao弟。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让他代替我跟你比试,如果你赢了,我给你磕头道歉,以后你在沛县无论做什么我刘邦都决不干涉,不过你要是输了的话就得按照你说的那样。”

刘邦心里打的如意算盘是,他刚刚看见了韩信的剑法,好像相当不错,再说就算输了,也不过磕个头道个歉,并没有什么其他损失。可要是赢了的话,那他刘邦就一跃成为了暴户,这个险刘邦思来顾去还是值得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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