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再次启程,许蓉与熊芙蓉都座在了车上,听熊芙蓉说,如果换成其他的镖局,把头是要一路带队的,但熊芙蓉做的是自己家的买卖,出门在外即是掌柜的,又是总把头,所以,她可以座在车里。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一种委婉的表达方式吧。才俊从自己手上拿走那么多银子,虽说是有些耍诈,但确确实实是这样,如今又把昌隆镖局逼成这样,熊芙蓉高兴异常,她是一个很直率的人,即便知道才俊不喜欢自己,也不想让他讨厌自己,她不会像许蓉一般看待才俊,因为许蓉毕竟在京城,不知道钱塘的情况,昌隆镖局挺不下去才好呢,因为他们掌柜的人不好,不仗义。
三人在车上聊天很有意思,熊芙蓉不想冷落了两人,不住的与才俊许蓉说话,许蓉为了不让才俊说话,又不住的跟熊芙蓉说话,只有才俊有意无意的说两句,也不好问的太多。

车队缓缓停下,车上三人一愣连忙下车,熊芙蓉走到前面问开路之人:“怎么了?”

“掌柜的,您看。”

才俊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原来路上摆着一根荆棘条,熊芙蓉眉毛一皱:“抡盘子(保护好货物)!请!”

话音一落,手下的镖师与一些手脚麻利的伙计立即将镖车围成一圈,但是奇怪,任何人都没拿起武器,才俊瞧了半天:“打是不打呀?人呢?”

熊芙蓉指着荆棘条言道:“此物放在中间便叫‘恶虎拦路’咱们不能自己挑开,要等他们当家的过来再说。别怕,他们手艺平平,咱们丢不了什么!”

话音刚落,只见路前拐弯处跑过来三十多人,各个破衣褴褛,打头之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身高体壮,精赤着上身带着一大票‘劫匪’向这边跑来,才俊挠了挠头,小声嘀咕:“妈的。出门也不讲究个企业形象。”

突觉腰间一麻,许蓉警惕着前方小声言道:“别说话!”

匪头来到前方站好,身后之人随即围上,瞧了瞧左右不语。

熊芙蓉一笑:“当家的辛苦!”

匪头抱拳还礼:“掌柜的辛苦!”

熊芙蓉高声大喊:“合吾威武~~~”

对方立即高声回应:“劫!”

一时间,两方人丝毫没有反应,才俊心里纳闷,人家都要劫了,咋还不动手?难不成这也要让他们先动手?悄悄摸了一下腰间的皮鞭和怀里的火铳,还成,真打起来,小爷不能吃亏。

熊芙蓉言道:“当家的,祖师爷赏口饭吃不容易,还请高抬贵手!”说完,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银子双手奉上。

对方不语,也不接,熊芙蓉一叹,收起银子言道:“豆儿芽占线,黑水长流,瓢把子合乎伤马眼!”

翻译:(我们大伙(男女)始终走这条路,你们也都认识,你这当家的何苦要动手让自己的手下受伤呢?)

对方头领冷哼一声:“翻窑立柜,水生苍才,肥猪拱门,火穴趟线杵门子,枸迷杵浅,不亮青子那海?别浑天。”

翻译:(我在这扎寨,带着一帮爷们与父女,转挑有钱的人下手,碰到你们自然要多要些,你给的太少了,不抄家伙动手哪能多得?要不然你们晚上再过吧。)

熊芙蓉浓眉一皱,举手言道:“并肩子,托线孙可灵了,亮青子,招呼吧!”

翻译:(弟兄们,劫匪要动手了,亮兵刃,动手吧!)

哗啦一声,两边人马立即掏出家伙,才俊左右瞧了瞧也掏出鞭子,对这旁边的许蓉小声言道:“怎么回事?

熊芙蓉退后一步将才俊挡在身后,未等说话,对方当家的便冲了上来一刀从上落下,熊芙蓉举起双刀回迎,紧跟着一脚踹向对方胸口,看样子两人也是常交手,匪头连想都不想,立刻退后避开,估计这么粗的腿招呼身上滋味不能好受,也或许他曾经吃过亏,正在瞧着热闹之时,两方人马斗在一起,才俊见到一人向自己举刀过来,想都没想一鞭子挥出,许蓉在身边连忙挡住喊道:“别用鞭子,不能见血!”

“我去他妈的吧。这是打仗还是比赛,跟谁友谊第一。”才俊气的把鞭子握在手里,看见脚下有块石头,一想不能见血还是算了,对方一刀下来,才俊用鞭子一挡,向着对方小腹就是一脚,虽说自己功夫不高,但怎么说曾经也是领着兄弟们抢货抢出来的本事,空出手来,抓住对方头发,不能踢脸,那就往身上踹吧。

熊芙蓉大喝一声:“扯呼!”

马上之人立即扬起马鞭催动车队,手脚麻利的伙计推车前奔,镖师护着镖车边打边退,一时间叮叮铛铛之声不觉,才俊那懂这些,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埋头就是一顿猛打,不往脸上踢就往身上踹,在此抬头,发现车队已经跑出十几米,还不时的往地下扔点什么。劫匪也好像没有再追下去的意思,而这边就剩下才俊与被打之人。

“怎、怎么回事?跑也不叫我一声?”才俊松开那人,临走之时还不忘在踹上一脚,十几米也不长,几步跑到跟前,用鞭子挡下几刀冲进人群跑到熊芙蓉跟前喊道:“跑怎么也不叫我!”

“快上车!”熊芙蓉边打边退,跟才俊说话间有些分神,胳膊上被划开一道,露出里面的软甲。

“去你妈的!”才俊饶过熊芙蓉从后面上前一脚将匪头踹飞,回头喊道:“你不上车我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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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里有亲属过世,单位还要培训,这几天更新的不能及时,还请大家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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