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前见过?”轩辕宸终于问出了口,这不是错觉,是一种真实的感觉,可他花了很长的时间也忆不起在哪儿见过她。
景阳微微一愣,笑道:“不曾。”

“在和亲北凉之前,你从未离开过大越?”轩辕宸还是猜疑。

“那殿下去过大越?”

这样的语调,这样的谈话内容,就像是世间最平常的男女,没有了芥蒂。

轩辕宸道:“不曾去过。可本殿下总觉得你很熟悉?”

“熟悉与陌生,其实就是一种感觉,殿下的感觉错了。”

景阳心头一紧:曾经的她太过平凡和卑微,不会有人留意到她。当她成为另一个人,踏上北凉的土地,那些纠结的过往,深深地埋在心底,时时小心,刻刻谨慎,步步为营,忘了自己真实的身份,将使命放在心头。

轩辕宸自嘲笑道:“你在大越,我在北凉,怎会相识呢,唉……”

景阳捧起茶盏,轻呷一口,放下茶盏,道:“殿下见我不会就为说这些罢?”

轩辕宸道:“肃亲王受伤了。”

景阳微惊,但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肃亲王轩辕烈是北凉沙场不败的神话,更是北凉皇帝最为倚重的勇将。景阳并不曾听到什么关于两国交战的讯息,虽说两国这几十年小仗不断,可能说出名的大仗就那几场。既无大仗可打,轩辕烈不用亲自迎战,就不会有受伤一说。

景阳怀疑轩辕宸话语的真实性,和他说话,她总是会多生几个心思。

轩辕宸用手转动着左手姆指间的玉扳指,语调平稳而冰冷:“本殿下不想过问你与瑞亲王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但不希望你在肃亲王伤重期间做出逾矩之事。”

这是什么话?景阳愠怒,没有发作,只是讷讷地看着轩辕宸:他向来说话行事小心谨慎,可今儿却莫名地讲出这番话。

“这是告诫!”

就算是告诫,这是否不该是堂堂太子殿下讲出的话。

她和轩辕寒之间的事儿,有什么事儿,许久以来只是在私下说过一回话而已,然后便是轩辕寒常来的拜访,而她皆已经拒见。

“若不是见你还守本份,今儿本殿下便不会告诫于你。”

景阳一番思虑,猜不透轩辕宸的真实用意,笑道:“你哪有这份好心?该不会是有什么用意吧?”

她守本份,瑞亲王来见,原来就如她最初的预想,轩辕宸从来都不曾放弃过对她的监视。

轩辕宸抬首,直直的凝视着她:秋水般的目光似能将他看透。她说话的语调,更似与他早就相熟,于他没有半分的生疏,看到她人,听到她的声音,都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一直被这样怪异的感觉包围着,他千方百计地劝慰自己:只是错觉。可每一次亲见,这种感觉都会令他无法闪躲。

“你对她动了心?”耳边回响起轩辕烈问过的话语,轩辕宸一颤,不,他怎能爱上五叔的妻子,可是那些感觉却骗不了她。

秋沙来禀:“禀公主,瑞亲王求见!”

景阳应了一声,道:“不见。”

坚决的,肯定的,不容更改主意。

轩辕宸刚给了“告诫”,轩辕寒就来求见,她又怎能不识好歹。

秋沙道:“他已在仪门相候。”

自从她拿定主意、寄出回书,便不想与轩辕寒再有任何的纠结。景阳也曾下令左右,任何人不得放轩辕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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