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将电话递给暗藏风,低声说,“是教父。”
是暗藏风的父亲!

暗藏风拧着眉头接过去电话,放软了口气,“父亲……”

“藏风,为什么这次去亚洲这么久了还不回来?你母亲可是想念你了。”佐纳沉声问着儿子,平时威严惯了,就连想要温存一下,都是这样冷酷。

“父亲,我只不过才来了亚洲十天而已。”

“不是计划只在亚洲呆上四天吗?为什么耽搁这么久?”

暗藏风暗暗冷汗,他只好编谎话,“父亲,我发现亚洲这边的业务还是很有潜质的,我想在亚洲拓宽一些……”

“藏风,亚洲,尤其是中国,对于枪支弹药的管理很严格,不太适合我们一贯的经商流程。你母亲有两周没有见到你了,很想你。你尽快回来吧。”

“……是,父亲。”

暗藏风沉重地结束了通话,有几分沉默。

父亲佐纳的话,当然有道理,暗藏风也知道,在亚洲开拓什么市场啊,他们在欧洲美洲以及非洲的市场已经足够大了,而且操作很简单,早就形成了成熟的链条经济,任人无法打断。亚洲……尤其是中国,业务量很少,他强硬地留在中国,理由可怜的很。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为什么执意要逗留在中国。

而他自己,却又是坚决不会承认的。

他黑手党的老大,如何会为了一个小女人,而动了心思?

那是不是太丢脸了?

查理斯看着暗藏风那伟岸的脊背,大臂带动起来一块块肌肉,他们太子的体能可是首屈一指,估计这个世界上能够胜过他的人,没有。从小就接受着纷繁复杂的各种训练,残忍到令人发指,可以说,暗藏风的童年和青少年,都是黑色单调的。

他的性格本就秉承与他的父亲,冷漠而又决断,加之这么多年来残酷硬冷的训练,已经练就了他百毒不侵的心。

这才是一个组织领导人必须的性格素质!

“黑帝,是不是安排专机,回意大利?”

暗藏风本就烦躁,冷笑着讽刺,“哟,查理斯,你可以越俎代庖了?你来当我这个黑帝如何?”

嘶嘶……一句冷讽,马上吓得查理斯出了一声冷汗,赶紧低下头,轻语,“我才不敢。可是黑帝,教父那边……”

“有我顶着,你怕什么。”

“是。”

查理斯暗暗擦冷汗。

这一对父子都这么让人恐惧。

老的吧,脾气爆裂,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任何人见了都会吓得瑟瑟发抖,虽然是一代英杰,美如清风,却无人敢欣赏他的美。只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国小女人,误打误撞,摘走了教父那颗心。

而这个小的吧,更是无敌的俊美,邪性的美艳,混血的精致和完美完全体现在他身上。只不过……从小就是个怪胎,脾气丝毫不比他爹好,独占性更强烈,霸道而又狠绝。这些跟随了他很多年的亲随,仍旧不能看透他的心。

石未远看着屋里那张双人床,嘴角抽了抽,“我警告你,我睡床,不许你半夜跳上来,否则我就让你断子绝孙!”又左右看了看,疑问,“咦?你的房间这么大,为什么连个沙发都没有?”

滕俊策坐在厚厚的地毯上看着电视,寡淡地说,“原来是有的,还是很大的沙发。不过……看来是被爷爷专门给弄走了。”

“我晕。”石未远皱起眉头。

这个老头子,非要给他们俩制造个必须同床共枕的机会吗?

“那你就睡地毯吧,反正都怨你爷爷。”

滕俊策非常懊恼,叫道,“你放心,你不用防贼一样防着我,应该是我这样防着你才对吧?相比之下,你有我美吗?对你有**的男人,应该远远不敌对我有**的女人的数目多吧?我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会看得上你?”

哇呀呀,石未远!你竟然轻视我的美貌!

石未远撇了撇嘴,用极其不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滕俊策,说,“那倒是,按说你这种不男不女的人,我是不用担心的。再说了,本小姐一贯享受很壮的AN,就你这阴柔的样子,也伺候不了老娘。可是,就怕有些人,饥不择食。”

咣!

滕俊策气得直接栽倒了。

“石未远!你不要对我饥不择食就好!敢说我不男不女,我警告你,不要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把本少爷惹急了,我不介意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我是多么的强壮!”

石未远显然被这句话吓到了,缩了缩脖子,似笑非笑,讨好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很AN,你很强壮,你最最厉害了。我千恩万谢了,你不要在我这里证明什么了,我们俩只不过就是协约合作人,相安无事就好,保持好良好的合作态度。阿门。”

这只狡猾的小狐狸!

不过……滕俊策非常不爽!

这种被这个女人排斥的感觉,他非常不喜欢。

难道自己不够美,不够帅,不够有钱,不够构成诱惑力?为什么石未远这个女人,可以对自己这么不来电?

郁闷了……

几分钟之后,石未远爆发了惊叫,“靠了,老头子真够狠的!屋里就只有一床被子!”

滕俊策阴阳怪气地说,“还有更狠的。你看电视……”

石未远凑过去一看,轰……满脸通红,堪比熟透的西红柿。

咔咔的,这一老一小没有病态死吧?

电视机里的信号被人直接改成了A片现场激烈版,里面的小优是韩国的,叫得那个抑扬顿挫,而又缠绵悱恻哦。

石未远看了一眼就腿软了,一屁股墩在地毯上,接着就用两手捂住了脸。

而滕俊策早就看腻歪这种片子了,真人版的他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才对这种片子无所谓,他坏笑着转脸去看石未远,怔了怔。

这个小女人……耳朵都是粉红透明的红了,像是一只羞醉的虾子,捂着脸,一副不知所措的满月的小猫儿的样子。

呼呼呼……顿时,一股莫名的邪火,突然就在滕俊策的小腹燃烧起来。

他鼻头动了动,马上惊呼道,“不好!房间里被人散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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