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身体并无异样,暗中提防许久不见预料中的酷刑,而那位适才令众人变色的家伙在自己脸上摸了下之后,就慢吞吞地回原位去了,不禁纳闷此人真是好人?
即使如此,他还是内心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盏茶功夫,蒋文龙脸上感觉微微有些发痒,手脚被绑无法抓挠,只得偏头往肩膀上蹭了蹭,稍稍缓解了下。过得一会儿,适才那地方好似有只蚊子叮了一口,不得不再次往肩膀上靠。

半柱香功夫,半边脸已经被他蹭破了皮,仍旧不愿挪开肩膀,而且不止是皮肤之痒,从里到外脸颊骨、血液、肌肉仿佛被万蚁咀嚼般麻痒,由于用力过度,试图挣脱绳索的手上青筋直暴,不少勒痕渐渐冒出血珠,这种痛苦让他脸部狰狞扭曲,眼珠充满血丝并外凸,给人感觉就像要掉出来一般。

“呀!”夏明汐被这一幕看得心下不忍,满脸地恐惧感同身受般深深地怜悯,不自觉地周身微微颤抖。

李雪琴发现了她的异样,伸手一把抱入怀中,轻轻抚摸那乌黑飘逸的秀发,轻声安慰:“汐汐,别怕!姐姐在这儿,没人敢伤害我家妹子。乖,别看那边。”

“主、主公,奴家观那人甚是辛苦,可否请那位大哥解除其疾,明汐愿劝他归降,”虽然躲在姐姐怀抱中看不见那张因扭曲而恐怖的面孔,可是安静地大堂还是将那人着力摩擦而发出的声音传进自己耳朵,泛滥的爱心使得她鼓起勇气说出这番话。

倘若是旁人求情邓国民绝对不加理会,偏偏是有好感的姑娘提出的要求,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眼前两人虽算不得有多么亲密,在他来说已经是迟早的事儿罢了,夏明汐那不忍夹杂伤感的眼神,顿时将他融化了,不但不生气甚至暗赞:“果然是个善良的姑娘。”

“假如是鲍宇来求情,邓国民绝对会暴跳如雷,盛怒之下将蒋文龙赐予他做男宠都有可能,如果真的发生这种情况那就有乐子看了,”白毛恶毒的想到,哧溜……

“姑且让你试试吧,”考虑片刻觉得能收复倒也是个不错的结果,毕竟能够在这里混成他那样算得上是个人物。

“那请巩大哥施术,”有些畏惧地往向一直憨笑着杵在不远处的巩遇,不禁暗暗心惊,同时又侥幸昨日自家姐姐没有真正惹恼端坐之人,别的就不说了,单单独此一人足矣。

再次慢吞吞地走到蒋文龙面前,还是那无害的微笑,此刻在蒋文龙的眼里,即使千万人跟他说,眼前之人是好人,也不再当做一回事儿,看到这张敦厚的笑脸周身一阵发寒,暗恼当初自己没有探听清楚虚实,假使他知道这个无名不起眼的山寨住着这么一般变态,哪怕去抢劫王国的辎重军队,也不愿意来招惹他们,更不要说这里的“大王”还是个刀枪不入的“妖人”,责怪自己贪心的同时,又狐疑最近惹恼了那路神仙,让自己走如此背运。

“啪!”

大堂响起一声响亮的耳光,接着传来蒋文龙如释重负地喘气声:“呼……”

扇完之后,巩遇收手,再次笑嘻嘻地提醒道:“我是好人吧?!”

“…………”

李雪琴此刻也是暗自震惊,如此手段岂不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置人于死地,回想自己那番表现,若由此人出手,再看看蒋文龙的惨状,额头不禁冒出一层细汗。

说来真怪,往昔要是有人敢向他甩嘴巴子,非被他剥了皮不可,如今这个又重又痛的耳光,蒋文龙不但生不起气来,相反还带着一丝感激,因为脸部那既痒又麻的感觉消失了,只剩下被打后淡淡的火辣、隐隐作痛。

夏明汐泛着泪花轻移莲步从袖中牵扯出丝帕走至他身前,心疼地擦拭脸颊处因破皮而流出的鲜血,“疼吗?”

蒋文龙原本扭曲的面孔一僵,赤红的眼睛亦不再冒精光,柔和的瞟了她一眼,暂缓了急切地呼吸。

“如今汝已走投无路,属下降地降逃地逃,吾观主公为俊杰,想必先生比奴家体会更深,眼下丢了性命委实可惜,即使不在乎自家安危,焉能不管汝之家小乎?”

“吾家必无幸存矣!”以己度人,倘若是自己占了别人寨子,收编其手下,必定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而且绝对不会花心思去劝降原势力的头领,其余人皆可降唯独领头者例外,三国里东吴君王同孔明奏对已经完全说明了一切,虽然他蒋文龙不知道有这档子事儿,可他明白你把别人基业占了,就是封他个二寨主人家也心里不愿意,这些原本就是人家的,所以按照这个逻辑来说,误认为自己家小肯定已经不能幸免了。

“你家妻妾子女安全的很,我们又不像你,当个土匪、山贼抢了财物就行啦,你们倒好还玩杀人毁家这么无耻地勾当,”邓国民恼怒的驳斥,看见夏明汐对他这么温柔心下火起起身大喝。不过,他说地也是实情,要不然当初就不会饶了刘晓龙这位另类的山贼了。

“恐汝诳某,待见过家小,再议不迟,”明显不相信这些“同行”有这么好心,所以才提出要见过之后,才答应配合,这有点像邓国民世界那些网虫般,他们信奉――无图无真相之五字真言。

…………

“吾此番前来是受企石王国千总蒋权所托,捉拿违乱军纪在逃之要犯,共十四人众,想必就是尔等无疑了,否则某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够逃过军中拿人,”在见过自己妻妾家小后,蒋文龙才开口说话。

“蒋权?千总?是了、是了,此人必为苏初见之上司,那沈校尉想必为推脱,命其来拿以避平北将军问责,”孙沛略一思考,便猜出其中原委。

“据归降之人禀报,尔等似乎不单单为此而来吧,”刘晓龙顾念旧情,自然对李、夏两姐妹有关之事上心,在昨夜规整战利品时,自己随口那么一问,哪成想挖出另一秘闻,就是眼前之人要拿两女。

不过其中隐情,他并不知晓,只单纯地以为蒋文龙贪图美色而已。

“……既然如此,罢了、罢了……此番某还受太叔国小侯爷委托,需抓捕李大娘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偷看了夏明汐一眼,又转向自己垂涎多时的李雪琴。

“老娘和劳什子太叔国侯爷并无瓜葛,这是为何?”

“是啊,这位大哥!奴家与姐姐并不曾动过太叔国任何人马呀,”夏明汐也有些奇怪。

“吾亦不知为何要抓两位,”蒋文龙感于她适才相助之情很配合的回答。见她皱眉苦思地模样,略一沉思接着道:“据吾观之,那位侯爷好似不为钱财美色而来。”

“这是为何?”

“那位侯爷与某约定,只需……只需拿下李大娘子交于其手中,并保证不动、不动……”

“不动什么,哼……”李雪琴恼怒道。

“不动、不动你的身子,只取一样东西,拿了就……”蒋文龙也光棍,说到此不再掩饰对李雪琴的好感,深情地看向她那高耸地山峰,不禁咽了咽口水。

“不想活了竟敢打老娘的注意,呼呼……”李雪琴暴跳如雷,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脚大骂抽刀欲行凶,好在被一脸红晕的夏明汐拉住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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