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国民此生从未如此恼怒过,哪怕是在孤儿院被欺负之时也不曾失去理智,在被众多山贼真假“背背”非礼后,他彻底暴走了。
原本秉承生命至上的他,被群敌下-流的攻击招式下,彻底因羞辱而愤怒再到暴走了,起初有人靠近他也不过将人提起甩出老远,不愿伤人性命,然而被摔之人,见自己没事拍拍揉了揉继续上前伸爪揩油,如此重复之下,使得他失去耐性或者说怒火战胜了理智,气恼之下夺过一把鬼头刀,横扫一圈瞬间残肢断臂不停的抛向空中,接着下雨般从众人头顶上夹杂着血水、手脚以及头颅、耳朵等物纷纷往下掉,真真是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蒋文龙初始见他使出“千里传音”顿时放缓了脚步,以落后两个马身的速度冲锋,当看见那人刀枪难伤时,更是减缓了马速,远远的落后于冲锋之人。

能够在石排镇这个三不管却都管的地界混生活,基本不是笨蛋相反还要机灵,何况既要在此生存还要生活的好,混个马贼也好土匪、山贼也罢的头儿当当,那就不仅仅需要机灵那么简单了,除了必要的勇气敢于拼搏之外,还要足够的老奸巨猾,对敌对我都能很好的保护自己,当然心狠手辣这一最低要求,所有山贼都具备。

蒋文龙刚开始耍滑他们三人就开始留意了,当见到那个莽汉一人就敢冲阵时心中已经生疑,待见到他如此生猛时,再不迟疑,纷纷减速慢行,个别不要脸的头领甚至直接按住战马不让其行。

三人停至一处互相猜疑之际,见到了那颇具风月的一幕,纷纷哈哈大笑,都觉那人也不再可怕,又起心思准备抢了功劳,以期事成之后多分些战利品。

可事情往往在人们以为看清真相时发生意外,此间之事就是如此,蒋文龙在第一个喽啰摸了邓国民一把起到出乎意料的成果,眼前一亮就有股冲动,待得第三、四个胆大包天的“背背”山贼再次伸爪取得同样的效果后,再不迟疑打马飞奔往那个敢于挑战自己威严而又刀枪不入的勇士冲去,他可不打算杀了那人,如此猛将若是收服于帐下,自己的实力将提升不止一个档次,想想就让人兴奋,往后去打劫时,只需派此人去吸引猎物注意力,自己当可从容下手。

只是他的美梦还没做完,暴怒的邓国民大开杀戒了,掀起了腥风血雨,断肠内脏纷飞,屎尿脑浆鲜血横流,简直就是修罗场,而局势也开始一面倒。

由于以为此次行动十拿九稳,蒋文龙及另三位首领都穿着平时摆威风时的花里胡哨行头,一般作案是不敢这么折腾的,谁叫刘晓龙这个寨子实在不起眼,加上这次行动联军实力确实不低,所以蒋文龙披挂上那件重大千多斤的黄金盔甲,要说能穿得起这么重的盔甲,也算是有些本事了,不过他也就能勉强行动自如,真正对敌还是要那套墨色钢盔才适合他。

虽然负重不小代价巨大,可效果还是非常理想的,只见蒋文龙头上那顶虎型金冠耀眼生辉,双肩、双臂、双足处各雕虎形利爪,护心镜为张开血盆大口的虎头,后挂斑斓虎皮披风,将力量与美发挥至极致,好一副威风凛凛地黄金战将。

另三人也不差,只是他们没有实力穿得动那么重的盔甲,只得给自己配了套亮银盔甲,如此一来,在外观上一看也不坠了自己风头,如果不透露马贼身份还真是不凡的银甲战将。

正是几位统领那华丽的打扮,在光线的照耀下,实在是刺眼而光辉,若在平时绝对是件好事,眼下却因这一特质吸引了陷入发狂的邓国民,只见他原本漫无目的地一阵横冲直闯,在被那金光晃了一下眼睛后,又被银光给闪了几道,彻底放下那些着布衣的步卒,冲着几位头领杀来。

蒋文龙第一时间发现了邓国民已经冲自己方向杀来,顿时内心一紧,可看见身后明显被前面血腥场面震地有些异样的兵马,随即打消了调转马头的冲动,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稍有异动,前面冲出去的还好,已经杀红了眼,后队这帮还只是旁观者的家伙,绝对会比自己跑的还快,从而演变成大溃败。

邓国民此时完全处于一种无意识状态,他完全沉浸于杀戮带来的快感,某种程度来说他是在释放从小到大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由于出身的原因,父母早逝加上生活在孤儿院,这样的生长环境令他不敢过多的表露自己的喜恶,甚至不敢有过多的要求。在校时学的是最高科学成果的基因课程,由于孤儿的原因不存在泄密的隐患,又被安排进科学院再度学习机密科技成果,待得学有所成时,面对的都是政府高官,这都不允许他有丝毫的差池,甚至必须中规中矩不能有丁点的放纵。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吕洞宾那一幕仿佛在他头上悬着一把巨大的利剑,生怕自己也碰到这么强大的生物,从而更加尾巴。

来到这个连名头都没有的山寨后,才让他慢慢显露自己的真性情,只是常年的压抑没有得到释放罢了,其实真正的诱导出他放纵一把地还是李雪琴的挑衅,以及夏明汐的美貌,他的性情就像一座假火山,表面平静在深层的地核内部却是炙热的岩浆,李雪琴就像在火山口投了枚榴弹使得火山复活,夏明汐就是那发射导弹的基座。

而这群土匪正好赶上火山爆发的前一刻,原本不加以招惹还好,偏偏将他的外衣给砍地一丝不挂,这就像把假火山喷出的就山岩给铲掉了一般,这还不算,由“背背们”带头的下—流招式,算是在已经看到的喷发口,再次投了一包炸药,彻底让里面的岩浆爆发了。

杀戮的快感就像大—麻般令人着迷的同时,也具备着同样的特质那就是上瘾,邓国民越杀越是停不下来,而且身体的机能仿佛因他的这种兴奋而全部调动起来,时间过的越长反而有种能量更足的感觉,从而加快他的收割生命的效率。

终于在两个时辰的激战下,邓国民距离蒋文龙相隔只有十米之遥了,他此刻全身上下已经看不到肌肤了,都被不断喷洒的鲜血给包裹住,然后结痂再结壳,如此持续地反复下,全身上下已经有血液塑造了一件杀气滔天的外衣,虽然不耀眼也不发光,可是在所有山贼、土匪们的心中,绝对比自家老大那身金、银铠甲更有震撼力。

蒋文龙不敢把自家暴露在危险之下,特别是眼下这种没有把握的情型,现在他最后悔就是穿了这身不但不能增强实力,反而有所拖累的铠甲,看着前面那人红色的血甲上点缀般存在的眼珠、耳朵、肠子及花白的脑浆,晓是自喻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他不禁也有些头皮发麻,大呼果然天下没有白来的肥水,几百珍珠远远都不值得买眼前一人之性命,口中已经暗暗发苦,怪自己太贪心。

不管他如何的后悔,事情已经进展如斯,再如何都要度过眼下这个难关,好在蒋文龙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了,不然也不敢去抢王国正规军的辎重了,强压下紧张的心情,大喝一声:“此人已然力竭,当一鼓作气擒下,凡取其头颅者赏金千斤,美女五十。生擒此人者,即为吾之二弟,并立刻升为头领,大家共享荣华。”

业已胆寒的众匪,顿时如打了鸡血般再次冲向那血红色的人形绞肉机,杀戮再次继续循环……

蒋文龙深知,若此次再不将之拿下,当手下们再次出现胆寒之时就是自己逃命之时,无论何种赏赐都不能打动众人之心,毕竟荣华虽好也要有命去享受不是?

想通此节,趁人不备悄悄地开始解开那该死的金甲扣了,并且缓慢的往后退去,准备见机行事。

可惜好景不长,群贼也不是傻子,刚才冲动鲁莽性的匪徒大部分都在以往的战斗中死去,加上交战伊始死去的一部分,刚才受蒋文龙鼓动再死在邓国民刀下的哪些,剩下的即使还有残余冲动热血分子也该瞧出苗条不对了,他们已经不把邓国民当人看了,哪有在杀了不下两千颗人头的情况下,还这么精神抖擞,平时就是两千人站着不动让他们杀也要会累死,不要说这么多人还在抵抗。

邓国民的攻击实在太可怕了,凡是挨着他一击的人,身体绝对糜烂,这还不算那堆碎肉根据惯性的原理,以子弹的速度往后飞去,至少杀死杀伤百人以上,简直就像扫射的冲锋枪,打击面太广了。最可怕的是,他每次不是单独的攻击一人,反正你要砍他随意,邓国民来回就一招,握紧手中之刀以自身为中心,抡圆了膀子横扫,结果只要在他四周活动之人皆变成了四散的子弹。

面对杀不死却异常强横的敌人,任你是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之徒也要胆寒,当邓国民再次杀掉冲过来的两百来人,不知谁打了个呼哨:“此人是妖怪,跑啊!”

五万大军就像多米诺骨牌一般牵一发而动全身,恐惧的负面心情不断地放大再放大,离邓国民远的直接丢了兵刃撒开脚丫子就跑,后面的紧跟而上,有些性急的直接把挡住自己去路的弟兄一刀解决,距邓国民最近的属于逃跑路线最后方的家伙们,见他冲了过来而有因堵截跑不动,只好吓地两腿打颤跪倒在地大呼:“大王饶命!大神饶命!大仙饶命!”反正是语无伦次各种称谓皆有之,只不停的牙根打战祈求活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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