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国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势,声音渐渐洪亮,“呵呵……呵……哈哈……”
可能是短暂的开怀,令他放下了平日的哪些担忧与不适,放松状态下所有肌肉组织都处于一种最佳状态,并且不自觉的带动了血液中的未知能量,按照之前流畅过的线路流转,这种情况刘伍长称之为运功,邓国民称之为放大脉冲能量路线,结果就是越笑声音越大……

从开始的窃笑,再到朗笑,最后演变成炸雷般的轰鸣声,仿似天神般的在方圆几十里盘旋,使得不远处隐匿于山林中的动物匍匐发颤,就连倒地不起暂时还未昏迷的许多军中高手都被震的脑海一清,纷纷诧异的抬头望向屹立于台的那个小人物,但此刻他的形象却是无形中高大了起来。

其实邓国民只是无意中,将能量的振荡频率与声音频率相合,就有点类似与广播塔的意味,内力振荡频率为载频,声带频率为原声,通过载频放大后传至空中,自然就像发射塔放大了的信号般无限传递,而人类的耳朵就是接收头,就像收音机的天线般,敏感的将他传递至脑海。

这是后来邓国民研究出来的结果,从中华武学上来说,这有个名头叫——狮子吼!

在场的高手中,其实也有人能达到所谓千里传音的地步,不过他们的运行内力路线或者说原理又有不同,那是强行用所谓内力裹挟出体,从而达到提高音量的手段,和振荡频率的结合费力多了,而且效果还没那么好。

听闻邓国民那雷鸣般的笑声,原本不服气的高手们,纷纷惭愧看走眼了,原来此人修为如此高深莫测,其实他们还真看走眼了,结果却恰恰相反,要论身体素质可说他是最强的,但要说对杀他还远远不是这般千夫长、千总大人的对手,沈云峰这个校尉就更别提了,不在一个档次上没可比性。

大笑完,邓国民一阵神清气爽,一扫由苏凯惹出之事而引起的担忧,并且自我安慰:当初在年幼之时应该被饿死,结果没死成。飞船爆炸本来应该死的连渣都不剩,结果还到了平行空间。连吕洞宾都在自己眼前被人给挂了,自己却还活地好好的。如此多的经历告诉自己,小时候因为要生存所以谨慎做事做人,长大后由于工作的原因,不能出半点差错所以更加的警小慎微,这辈子基本活在“夹着尾巴的途中”,可即使如此还是不能幸免的碰到了这般离奇的事情,何不快意恩仇一把,也不枉老天这么照顾,到现在都还没死成的这么个可喜的事实。

既然心中有所决,也不拖拖拉拉,直接跳下台去,用扫描仪测试了下巩遇的身体情况,发现几处血管被能量给堵住后,摸索了片刻终于运用能量输进巩遇身体,并且把那股能量給同化并吸收了。

好在此刻的巩遇并没修炼什么高深的内力,如果邓国民的能量同化开始进行,那么可能瞬间将导致他内力全失,不过这种情况两人都不知道罢了。

“头儿,我们闯了大祸了,怎么办?”巩遇虽然嘴上说的严重,可是语气却一点也不在乎,谁叫人家后台硬呢。

“还能怎么办,先把咱们弟兄给救了再说,”边跑去给苏凯松绑边答道。

“头儿,这是解药,”说着细细嗖嗖的在**摸索一番,才逃出一条类似于香囊的布袋,从里面抓了几粒与汗垢没甚区别的药丸递了过去。

原本见他拿药的动作就有点恶心,再拿到所谓解药并且闻到上面的怪味时,邓国民有种就此扔掉的冲动,“你把这个藏哪儿啦?”

“嘿嘿……您刚才不看见了吗?就是贴身相藏,原本我也不愿的,可母亲非要我这么干,说这种保命之物必须藏在别人意想不到之处,”巩遇倒并未说谎,“药死门”的可怕之处就在于防不慎防,往往在别人还未察觉时就把人给毒倒了,最擅长的除了本身制毒厉害之外就是用毒的手法千变万化了。

“贴着那边儿?”邓国民此刻有种口干的感觉,脑海中想象这个小布兜贴着根棒子,或者那啥时,岂不是恶臭难闻?

“……出恭之孔内……”

“………我的天呐!那不是有……”

“出恭之时,我会取出来的,”巩遇理所当然的样子,并无甚不妥的感觉。

“咕嘟!”

邓国民咽了咽口水,暗暗庆幸自己不用遭那罪,否则宁愿不活也不吃他的解药,自此往后不管巩遇制作了任何的毒药及解药,他都要自己留一份,以备不时只需,因为给了巩遇实在令人恶心,他甚至怀疑假如这帮弟兄在醒过之后,知道了解药所藏的地方可能中地毒更厉害一些。

简单处理了下,众人就缓缓苏醒过来,见到如此宏大的场面,都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了,特别是鲍宇和白毛两人,又叫又跳咋咋呼呼的样子,显然是吓坏了。

也不怪他们,他俩还以为这些人都死了呢,任谁一觉醒来发现躺了黑压压一片尸体都会被吓死,这样算是好的。

苏凯此刻满脸铁青,显然知道事情因他而带入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原本打算通过军中步步进取,并且在杀戮中完善自己的功法的初衷将无法实现,而且还害了这么些“兄弟”。

想起邓国民为了他,而与五万大军相抗的义气,那颗冰冷的心终于开始融化,只见他跪倒在地:“诸位兄弟,吾害了大家。尔等情义吾只等来生再报,此刻请将吾之人头割去,以解此祸。只是苦了头儿了,然苏某孜然一身,并无他物挡邓兄之灾矣。呜呼哀哉!”

苏凯倒是看的明白,假如拿他人头去抵灾也是有用的,只不过别人的灾可抵,邓国民的不行因为他起了主要作用,而且还是名义上和实际领头闹事的,其余人有这颗人头虽说不会被轻易恕免,保命还是可以办到的。

“起了说话,你那破事儿我算是看明白了。不就是那个叫苏初见的想置你于死地么,你小子铁定是执胯出身,什么争权夺位之类的道道,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看肥皂剧看腻歪了,听我的去把那鸟人杀了一了百了,这样那些个傻作者就写不出那些个狗血情节了,”邓国民一幅深恶痛绝的样子,他确实是那狗血情节给雷倒过N次。

“好!”苏凯虽然听不懂邓国民说的是什么,但是他心中打定主意命都是人家救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再说他也确实恨极了苏初见。

苏凯抽出剑,快跑几步一捅就被彪了一身的血,苏初见动了动没一会儿就断气了。

话说邓国民此刻站在一旁呐呐无言,刚才只不过是一时气话,见苏凯抽刀的时候还以为只是出出气,随便捅两下解气,谁曾想他直接就把人家动脉给割断了,还来不及等他反应过了,又把颈脖子给斩了。

至此就是邓国民想要救人,也于事无补了。

不过苏初见的死,给他非常大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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