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不通礼节亦可调教,何况世间豪侠多有狂放不羁不拘小节之癖,倘若真有本事吾虽为官长亦敬重矣,梁大人不必顾虑,”苏初见显然开始其中猫腻,言语间客气了许多。enUEI。CO
梁立辰也反应过来自己太急切了些,必是引起对方怀疑,军中多有征兵将领私藏之事,虽有一将难求之说,常年带兵之人亦有精兵难练感慨,只不过这些都是在中下层军官之间的共识而已,著书立说之人那管士卒之事,将领才是耀眼的。

想通此理梁立辰无法,只是轻描淡写的把皮球踢出去,“苏大人,如今正是考校之时,何不待此间事了再提不迟,”见正面不能拒绝只好使出拖字诀了。

“不必,汝可将那一伍之人交与吾,稍后苏某自会向沈校尉禀明可好,”苏初见怕夜长梦多,以免梁立辰耍滑头。

其实他还真猜着了,梁立辰打算当晚就到千夫长领个差事避免与他见面,这样就拿自己没辙了,一般情况下即使再蛮狠的人也会就此下坡,再说他又没拒绝完全可以事后再协商,可惜苏初见对自己的后台太自信了,也对苏凯的戒心太重了。

正当梁立辰左右为难之时,人群中再次传来苏凯的声音:“吾不愿与之为伍,”音量虽不大却不带丝毫情感,话语不恶毒却透出一股冷意。

至此邓国民总算是隐隐猜到什么,有个念头在脑海一闪,“难道俩人有仇?”随即就被自己给打消了,参军前可不知道会归谁管辖,看苏凯那个落魄样,显然和眼前的百夫长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苏初见不待梁、邓两人圆场,立刻波不急待地借题发挥,“大胆,小小士卒多次顶撞,已然犯了军法,吾不与尔等下人计较,汝却屡次羞辱与吾,来人呐!给我拿下,待吾禀明沈校尉,势要斩了此人。”

梁立辰这下也没办法了,虽然苏初见做地有点过了,但是作为军官的一员同样不容许属下冒犯自己,只要邓国民这个人没事,他也只好隐忍下来了,不过他当着自己的面处理自己名义上的属下,虽然还要走个过场,何况邓国民明确表示归自己管辖,在如此情况下放言要斩自己的兵,面子丢大了,只见他满脸铁青,不过多年的城门官的锻炼使得在隐忍方面显然修炼到家了,只站至一旁不发一言。

邓国民这下急了,也顾不得考虑苏凯的感受了,回身就是一巴掌,“啪!”

然后先给苏、梁作揖,接着骂道:“你脑子进水了吗?这里是军营弄不好是要杀头的,当兵打仗去那儿不是当,何必计较在何人帐下?”

这下梁立辰脸上更不好看了,他知道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成分居多,显然他是在怪自己不维护,可是自己事自己知道,这个苏初见的背景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因为军中还有传言不止是平北将军的世侄那么单纯,这从平时的言语中亦能推断一二,眼前此人平日提及将军时并无丝毫敬意,常以平辈论之。

反观苏凯,被打了之后依旧一语不发,只是感激地看了眼这个短暂相处的伍长,衷心地道:“相识丛短,然回护之情凯心甚感激,愿来生再会!”

说完跨出一步,径自往苏初见走去,显然他也自知这次是躲不过了,此刻他比以往都平静,把所有的恩怨都抛至脑后,只想做唯一的一件事——面对!

不管眼前的是仇恨也好,恩怨也好,只有面对才能让自己找回自我,此刻的苏凯在众人的眼中是那么的优雅闲逸,淡然而从容使得原本并不在意的梁立辰心中震惊,这可不是天生的,这种气质只有长期生活在权利中心的人,而且还是饱读诗书的人才有,在他的印象里只有一个人有这种气质,可是那可是……他不敢往下想了,不过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

“兄长,吾已成废人,为何如此苦苦相逼?汝之心小弟知之甚详,汝恐日后寻仇,岂不闻手足相残情何以堪?吾知今日必不能幸免,既如此吾有一愿望兄长成全,”苏凯风度翩翩的躬身行礼道。

“擦……”邓国民擦了吧汗,不小心说了句脏话。

苏初见知事已成局,亦不愿落下乘徒惹笑话,于是大方道:“有何愿,贤弟试言之,若为兄力所能及倒也无妨。”

说完觉得自己表现地有些冷血,又换了副表情,以略带悲痛地心情哽咽道:“当日之事须怪不得为兄,汝焚毁家传绝学已然犯了族规,尚不知悔改诬陷汝亲兄,才有如此结局,造化弄人呐!呜呜……”

“小弟唯请一战,公平对决矣,”苏凯不为所动,仍然平静道。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

如此弱不禁风之人,明明就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倘若他说要吟诗作多道还在情理之中,特别是邓国民整队成员都知道他不能修炼内力,而百夫长的一个显著标准就是内力需达高深阶段,也就是说最低也要同刘伍长一个级别,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较量。

苏初见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堂弟脑子进水了,旋即又有些疑心怕真的被眼前这位自幼便聪敏的弟弟给修炼出什么厉害功法,开始迟疑起来。

苏凯见此嗤鼻一笑,无比爽朗的道哈哈大笑,自从被逐出家门开始就从未如此畅快过,“兄长不必多疑,小弟虽学了些雕虫小技,然并未习得内力,兄长胆怯乎?”

苏初见还是有些不放心,怕他诈自己,仍旧迟疑地站在此地,毕竟刚才可是放出豪言要了却他的愿望,如果连一个没内力的人的挑战都不敢接受,以后还真的别混了,恐怕在军中永远抬不起头来。

仿佛猜到了他的心思一般,苏凯再次激道,“兄长若不信,小弟可立军立状不论有无内力,皆不用之可好?”

话说到这份上,如果还不应战,真的不用混了,如果此事传到家族,可能他再也得不到家族的支持了,眼下他就发现周围传来鄙夷的目光,转了多道念头终于决心已下,挺了挺胸膛朗声道:“贤弟差异,为兄不愿是为感慨适才汝之言——手足相残情何以堪,”说到此处又哽咽起来。

看了半天的众人更加鄙夷了,特别是邓国民他可对什么鸟百夫长有什么敬畏,只是就事论事的说,眼前这家伙忒卑鄙了些,在他心里已经鄙视了一万遍。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苏初见也不客气转身向身旁亲兵耳语几句,显然是让他通知沈云峰等人一声,毕竟面子上的过场还是要做到的。

不久,那个传令兵就跑回来汇报了千夫长的命令,“回禀大人,沈校尉已准许大人所请,校场东南角比武台为对决之所。”

“嗯!贤弟请吧,”苏初见满意了,说完施施然地往比武台方向走去。

邓国民等人此刻也忘记假装肚疼了,径自跟了过去,就是真有几个药力发作者见有热闹可看,亦不急着去如厕了,纷纷跟着过去围观。

上得台来,堂兄弟俩人一南一北分别站立遥遥施礼,同时取出佩剑,只见那苏初见手提一把镶满宝石的七尺青峰,在他出鞘那一刹那,隐隐有清音传来,显然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

而苏凯却开始解裤腰带,邓国民见此那个气的啊,返身往巩遇身上一踹大喝:“看你干的好事,这下完了苏凯那小子没内力不说,偏偏此刻还想拉肚子。”

巩遇这个委屈啊,可是见伍长还瞪着自己,只得小声嘀咕:“我就知道会这样,说了不下毒,偏要我下,还好这次分量少了些。”

邓国民不理巩遇,大声朝台上喊道:“等等、等等,先让苏凯去茅厕解决下撒,不然没法打啦。”

刚喊完,就见苏凯从腰带内侧取出一柄如柳枝般小巧的软剑,听得台下喊话差点没握住,顿时有种哭笑不得之感,在这种生死较量时刻,被邓国民这么一搞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台下亦传来一阵哄笑,反观邓伍长却没有出丑的自觉,理所当然地道:“本来就是嘛,如果带着便便上阵必输无疑,是不是?是不是?”

邓国民被笑的急了,反而越说越粗俗起来,又引起一阵哄笑,就连孙沛都有些摸不透了。

毕竟在孙沛的心中,自己跟着的这个“头儿”,总是给人一种神秘感,虽然有时他也大大咧咧的,但总是在自己以为了解他之时,总有惊人之语冒出。

笑过一阵后,双方缓缓向对方靠拢,苏初见暗暗运气准备给予对方雷霆一击,彻底解决后患。

苏凯的步伐有些飘忽,台下之人总感觉他双腿迈着小步是因为内急,这种感觉最盛的无疑就数邓国民了,使得他忍不住又喊了句:“先出恭再战吧!”

众人跌倒………

预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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