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遇满脸委屈,嘟囔了半天才说出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两位头儿,我家是种药的不假,可也不是全天下的药农都种治病之药吧?我……我家是给药死门专门种药的药农,治病的药……”
“什么?!药死门……大家离他远点,”刘伍长一听这话吓了一大跳,一蹦三米远顺带把旁边的邓国民给扯走,“你、你、你怎么不早说?看来传说中是真的,和药死门的人沾边不死都难,我这个背啊。.keNeN.”

邓国民在旁边见刘伍长吓地都忘记说古文乐了,拍拍他肩膀道:“刘大哥,没这么邪门吧?这家伙顶多算是制药厂的供应商,就算这个什么‘要死人’的东西很毒,又不是他做地有什么关系?”

刘伍长见手下兵卒都忘记喊疼了,一脸诧异地望着他,也发觉自己失态,故意平复了下心情,“老弟有所不知,这个药死门很邪乎,各个王国都曾开出大价码招揽均为成功,其中就有和我国开战的公治王国。而且当初的国王为了显示礼贤下士决定亲自出马,结果吃了个闭门羹,恼怒之下派出百万大军围剿,你猜咋滴?”

说到这儿刘伍长一脸地惊恐,“百万大军刚进入药死门地界就全身腐烂而死,足足让百万大军士卒痛足了整月才毙命,如此还罢了,当年的公治王国王宫及京都所有军民亦遭到如此境遇,从上代国王至全城百姓无一幸免,直至如今寸草不生。”

“我靠,跟核—弹一个效果啊,这么牛叉?”邓国民吓了一打跳,他的第一想法是这个世界很危险想拔腿就跑,可惜跑了几步发觉怎么跑还是走不出这个世界又停下了脚步,可是内心的激动还是无法平息,脑海中几个画面不停地转换,以至于无意识下嘀咕出声,“整出神仙也就罢了,居然连科技的实力也这么牛叉,这叫我怎么活哟。我只想好好搞我的研究啊,不行!我一定要尽快弄清神系I型基因到底能不能达到以往的效果,还要加快解密进程啊。”

“老弟,汝亦中毒乎?”刘伍长在旁边听地云里雾罩地。

“木有、木有,额,刘大哥我是说这个寸心草这么厉害,得赶快治疗才好,不然兄弟们就这么挂了太不值得了吧?”邓国民语无伦次地回答道。

“唔,待吾寻思片刻……”刘伍长踱步半晌一拍大腿,“有了,巩遇过来……汝可知有种毒草叫诛心?此物刚好克制存心草,往昔军医为防止吾等误伤着意交代敢死之人携带由此提炼之药。”

“两位头儿,别的药材不敢说,诛心草不是夸口吾家中墙角随处可见,请稍待片刻吾即刻去采些回来,”巩遇一听是他常拿来剔牙的诛心草可以解毒大喜,只见他在转悠片刻就信心满满的抓了一把草回来。

“巩遇,汝此次可要仔细了,吾虽知此物可解毒然却不识,若再有差池军法从事,”刘伍长见不少兵卒已经脸色发青,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相信他的识药能力了。

“某可拿人头担保这次不会错了,”巩遇信心满满地道。

果然片刻之后中毒之人服下解药在躲到草丛中出恭半日后全都痊愈了,邓、刘两人才彻底放下心来,暗中都捏了把冷汗。

通过此事让本来搞化学出身的邓国民这下来兴趣了,闲暇都拉巩遇到一旁嘀咕半天,主要是了解这个世界的植物的分子结构,总是不时的让巩遇采集一些熟悉的草药,结构让他发现巩遇所采集的样本基本都是毒药,最后巩遇在一次他随口的一句话中,让这只队伍开始了痛苦的旅途。

当时邓国民最初的想法是,通过对人有益的草药的解读,做一些简便的合成药以防不时之需,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巩遇对毒草倒是知道的头头是道,一问治伤强身之类的草药就摇头,恼火之下没好气地骂了句:“看来还真是‘要死人’出来的,你以后就专门干化学兵算了。”

“头儿,神马是化学兵呀,”巩遇不解问?

“就是打战地时候专门毒死敌人地兵,”邓国民低头不在意道。

“真滴?”

“去去去,别打搅我试验,”邓国民不耐烦地把他赶走。

巩遇本来还想问什么是试验地,只好强压好奇一门心思的琢磨怎么做‘化学兵’了,只见他站在原地呆立片刻,又跑回来对着邓国民小声问道:“头儿,这个化学兵也是要试验吧?我对谁试验呀?”

沉浸在试验中的邓国民彻底被激怒了,“这么多人你随便给他们下毒,只要没毒死就行,如果你再来烦我,现在我就弄死你,还不快滚蛋。”

得到准确回答的巩遇这下开心了,从小他就生活在毒的世界,家里不但种的是毒草,连生活中也经常拿毒草当零食吃,要说也确实有不少剧毒的果实很美味,有些吃下去让人通体舒泰,有些甘甜芳香回味无穷,但是前提是你必须有命去偿,巩遇就不同了,从小就被父母那各种药物泡着长大,在满园子的毒草中只有几样被父母告知不可碰触,其余都可随意采摘,加上‘药死门’来采买草药的弟子,常常在他们面前吹嘘用毒有多少好处,以及多么的威风爽快,在他小小地心里早就埋下了要毒人的种子。

由于邓国民的无心之语,在存心草毒人事件后第三天,全体队伍再次停了下来,因为巩遇给大家下了泻药,作为第一次试验他不敢用剧毒,所以尝试性地下了把泻药。

虽然泻药是种很普通的不算是毒药的毒药,不过作为和‘药死门’沾了牵连的巩遇下的泻药可是非同一般,就连邓、刘两人都不得不蹲地上拉了半天,可想而知其它人的下场了。

第二天,除了两个伍长稍好之外,其余人都脸色发白双腿发软地上路,整天的行军缓慢地像只蜗牛,只有巩遇一人活蹦乱跳好好的,在刘伍长拉下脸来命令队伍急行军时,巩遇还在一旁嘲笑大块头鲍宇,“我说大块头,你可真像奔跑的蜗牛啊!不对,是娘娘腔的奔跑蜗牛,哈哈。”

鲍宇不干了,气呼呼地捏着兰花指手背挺腰间有气无力道:“干啥呀,干啥呀,侬个死人,一定是侬做的好事哟,人家被侬害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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