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天侯小天每天起早摸黑地伺侯着他娘亲,侯樱雪的伤势比她自己估计的还要严重许多,按她的说法除非有灵丹妙药否则没有个二三十年时间决好不了。
侯樱雪的话让侯小天头晕脑眩了许久,那岂不是说他还要倒水煮饭二三十年,一万多个日日夜夜啊,干脆让他死在‘靡靡天音’下得了,至少死前还能享受次**滋味。

这天,阳光普照,湛蓝的天空飘浮着数朵雪白的云彩。

侯小天好不容易偷了个闲,叨着草根躲在树阴里自叹自怨,“可怜我侯小天的青春,我的未来就要长期跟无聊寂寞作伴了。”

“死老天,我才六岁耶,虽然是帅了一点再加上聪明了一点,可你也不能嫉妒啊!唉~”

“侯小天,你在自艾自怨个屁,还不给老娘滚回来。”侯樱雪的咆哮声在侯小天耳边炸响,这几天侯樱雪总会出其不意地咆哮个一两回,侯小天刚开始会被吓的屁滚尿流,不过连着几天也习惯了侯樱雪的这种恶意吓人形为。

虽然侯樱雪中气十足的吼声让侯小天很怀疑他娘亲是不是在装伤,不过人家那是娇滴滴的绝世大美人,又是他最亲最爱的娘亲,侯小天也只能天天苦中作乐,快速折向洞里嚷着“来啦,我最漂亮最美艳的娘亲美人儿,叫你儿子有什么吩嘱?”

昏暗的水帘洞被透过水幕的阳光印出点点璀灿光晕,伴随着晃动颇有些神秘莫测的奇幻意境。洞里除了娇颜仍苍白的侯樱雪外尚站着另一人,只见那人银发垂腰,白衣胜雪拖戈在地,精致的五官仿佛上天刻意的杰作,一举一动皆风情万种。此刻正把玩着手中的翡翠玉笛饶有兴趣地望着侯小天看呆住的脸。

下一刻不待侯樱雪出言叫唤,侯小天已屁颠着跑过去,诞着流着口水眼冒红心的小脸询问道“我叫侯小天,今年六岁、未婚、绝对的童男身。不知美女如何称呼、贵庚、三围尺寸、可有许配给人家?”

沉默了足有盏茶时间,侯樱雪呻吟着抚着额穴说道“早料到你小子会这个样子,还不快叫师伯。”

“师……不……应该是师姑才对。”

“……”

“哈哈哈~”一直沉默着的白衣人终忍俊不住笑出声。

侯小天可不管这些,继续以甜的腻耳的声音讨好道“师姑之美姿不愧与我那个天天自称天下第一美人儿的老娘不相上下,呃,声音虽然纯厚了点不过人没有十全十美,我不会介意的。”

“小师妹,你儿子与他倒有七八分相像。”

“嗯,让人又爱又恨。”

“你已经决定了。”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侯樱雪面露凄冷,幽声念道。

“这不像你该有的性格。”

“师兄,人总会改变的,我只是看透了而已。”

“前途艰险,师妹好自为之。”

“嗯,谢谢你,师兄。”……

二人的对话侯小天听得二丈摸不着头脑,不甘寂寞干笑着打断道“娘、师姑,你们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小天,娘给你介绍,他是你师伯白飞飘。”侯樱雪强颜欢笑说道。

侯小天假装没看到侯樱雪笑比哭还难看的容颜,转而打量起白飞飘起来,“师姑,你真是男人?”

“如假包换。”白飞飘嘴角越发翘起,说道。

“真的?”

“真的。”

“那么我们打个赌如何?”侯小天忽露出恶魔般的诡笑,认真说道。

“什么个赌法?”

“我可以在不碰到你的情况下知道你的性别真伪。”

“侯小天,臭小子,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侯樱雪几乎抓狂,尖锐的咆哮声如魔音穿脑在小小的洞穴中回荡着。

白飞飘轻转着翡翠玉笛,笑道“师妹,这是我们今后相处的第一步,打个赌又如何。小天,这个赌我接受了。”

“好。”侯小天‘好’字刚落小小的身子快速袭向白飞飘,双爪更是直袭白飞飘胸膛,揩油般摸了一把。

侯樱雪差点把眼珠子瞪落,手起直落,拳头狠狠压在侯小天脑袋瓜上用力扭转着“臭小子,再不让你长点记性我就不姓侯。”

“痛痛痛……师伯,杀人啦,救命啊!”

“小天,你碰到我了。”白飞飘不动声色地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输了。啊,再不救命以后就没人叫你师伯了。”

“哈哈哈,好家伙。”

“师兄,你不要插手,今天我非要狠狠教训这小子一顿不可。”

“师妹,时侯不早了,我要带小天走了。”白飞飘轻笑着说道。

“咦!”侯小天停下嚎叫声,疑惑地在侯樱雪和白飞飘二人脸上来回观望,“娘亲,你是不是把你儿子给卖了。”

“臭小子,别说的这么难听。”侯樱雪拍了侯小天后脑勺一巴掌,晶莹的眸光露出不舍,闪烁着继续说道“娘亲有事要离开一阵子,等办完事就去找你们。”

“好假。娘,你还不知道你一说谎眼睛就会闪个不停吗?”

“……”

“娘,看不到你我会很舍不得的。”

“娘亲也舍不得你,小天。”

“不过为了印证娘常挂在嘴里的话,你儿子决定牺牲自己跟着师伯走。”

“……”

“美人师伯,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很精彩,女人都有娘亲那么美吗?呃,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与美人师伯同一个档次的我也能勉强接受。”

“……”

“娘亲,我难过的想笑。我说真的,呜呜,终于可以从你老的魔掌中解脱了。”

“侯小天,你给老娘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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