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再说雪玲珑。kenen.那次坠下山崖,幸好沿路有灌木丛拖住她,这才没有一下子跌到山谷,滑落下来,掉在一棵树上昏了过去。也是命不该绝,树木的枝桠勾住了她的衣襟,不致与摔在地上。朱黎君掉落的方向与之相差甚远。
一天之后。

这时京城的康王爷的独生子贝勒爷那琪率一队人马到密云岭来打猎。这狩猎的习俗在满人中是自古有之,王公贵族或为消遣,或为练武,经常到京城郊外狩猎。那琪是一个强悍的满族男儿,在旗人的武功也是数一数二的。这天他带着一帮随从,和几条猎犬,正在山上追赶一头雪鹿。那雪鹿逃到悬崖边上,见无路可逃了,正自悲鸣。那琪正好弯弓搭箭,“嗖!”的一箭,正中雪鹿的肚皮。“扑通”雪鹿一下跌在雪地里不动了。“贝勒爷,好箭法!”一个侍从纵马赶上,一把将雪鹿揪了过来。“贝勒爷!射中了!”侍从们笑道。

那琪满意地点点头,慢慢骑到悬崖边上。“贝勒爷,那边是悬崖!可要小心啊!”侍从们阻止道。“哦!”那琪将马揪住,往崖下一看,忽然一簇亮白色映入了他的眼帘。“你们快过来!”那琪喊道。侍从们纷纷也赶到崖边。“贝勒爷,怎么了?”侍从们问。“你们看崖下!”那琪用马鞭指着崖下。“好像是个人!”侍从们道。

那琪一个翻身跳下悬崖。“贝勒爷!”侍从们大惊。那琪轻松地落在山上。“原来是个姑娘!”那琪心中一喜,将雪玲珑身体一揪,翻了过来。当他见到雪玲珑时,心中一动,一下子看呆了。“怎的这样漂亮!”那琪喃喃道。“贝勒爷,快上来呀!”侍从们急忙催道。“好!”那琪醒转过来,一把抱了雪玲珑跃了上去。“噗”雪玲珑的衣服一角被树枝扯了下来。

侍卫们见那琪抱了一个姑娘上来道:“贝勒爷,你救这个姑娘干吗?”“别废话!”那琪一把将雪玲珑抱在马上道:“打道回府!”“喳!”侍卫们应了声,纵马跟着那琪回府。那琪怕雪玲珑受凉,用披风将其裹住。使路人见了以为是猎物,不会起疑心。

康王府。“阿玛!我回来了!”那琪大声道。一个身材肥胖,眼睛眯成一条线,穿着华丽,手上戴着一枚猫眼戒的有胡子的中年男人道:“琪儿,快把猎物去放好吧!”侍从们将猎物一一去放好。康王爷道:“琪儿!你手上拿的什么猎物?怎么还不放好!”“阿玛,这……”那琪为难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康王爷道。那琪把雪玲珑放了下来。康王爷见其容貌也是一惊,道:“这打扮分明是个汉人,你把她救回来做甚?”“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吗!”那琪说道。随着一声清脆的娇笑声,一个清丽的旗装美人走了出来。这女子一脸高贵的气质,给人的感觉是超尘脱俗,清香馨人。

她在康王爷面前半矮娇躯,福了一福:“阿玛!大哥!”“若兰,你怎么出来了?”那琪惊道。“哥,她是谁?”那若兰指着雪玲珑道。“是我在密云岭救的一位姑娘!”那琪道。“我来帮你!”那若兰笑道。于是那琪抱着雪玲珑与那若兰一齐进了一间楼。康王爷虽然不愿,但也没立即阻止。

这时一个侍从过来了:“报告王爷,莫山主在厅内等着!”“哦!”康王爷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诡笑,大步走向大厅内。迎面一位福晋走了过来,向其请安:“王爷好……”“回屋里去!”康亲王一撩袖子,福晋沉了脸,忙进去屋内。

一名总管走了过来,打了个千:“启禀王爷!莫山主到!”康亲王咳了声道:“让那些亲兵把守着大厅,千万别走露了风声!”总管道:“喳!”康亲王走进了大厅,大厅的门随后关上,总管是一个瘦兮兮的干瘪老头,他随后也进了大厅。

大厅中站着一位身材婀娜的蒙面女人。“康王爷!”女人福了福。“坐吧!莫山主!”康亲王说完在大厅居中坐了下来。女人随后也坐在下首。“莫山主,我们彼此也见过三回了,怎么还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啊!”康亲王奇怪道。女人哈哈一笑道;“那我也不再隐瞒了!”随后将面纱摘下。

康亲王见了女人真面目后,一下子呆住了。女人一身火红,眉如新月,目似晓星,鼻挺,颐丰,唇润,明丽秀发,艳光照人。尤其是那双盈盈秋波,顾盼之际,媚态横生,使人意荡神驰而不自知。总管撩了撩那把山羊胡子咳嗽一声,提醒道:“王爷!”康亲王遂醒转过来笑道:“莫山主不愧为武林中终南妖狐莫忘情,风情甚佳,实在是与众不同!”莫忘情嫣然一笑道:“王爷,我们开始进入正题吧!”

康王爷抬了抬细目道:“最近又网罗了几个高手啊?”“启禀王爷!阴魂不散徐恋,苗疆七怪中的老大和老四都已投入本人麾下,立志要为王爷效力!”莫忘情道。“哦!有没有带来!”康王爷兴奋道。“王爷稍等!”莫忘情笑了笑。对总管示意了下。总管将后门打开,三位黑衣人走了进来。三个人纷纷打千:“参见王爷!”“坐吧!”康亲王抬了抬手。

三人坐在莫忘情对面的座位上。“莫山主,这几位你是如何召罗过来的呢?”康亲王问道。“王爷,哪个人不贪图权钱势利,再说,这也是为大清朝廷效力啊。”莫忘情道。“武林中不服我大清的门派很多吗?”康亲王问。莫忘情点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南明大势已去,垂死挣扎又有何用?”康亲王得意地笑道:“当年多铎王爷远征江南时南明王朝即已灭亡,王室连一个种都没留下,群龙无首,我看他们想造反声势也未必大!”总管道。“总管此言差矣!”莫忘情摇头道。“莫山主此话怎讲?”康亲王疑道。

“武林正派之中,有许多死脑筋的家伙,还想着他们早已不存在的南明王室,坚持不肯承认大清。像清风山庄的泉炳天、北鞭尉迟家、少林大弟子金刚掌传人王若龙他们都是!”莫忘情道。“那么……”康亲王道。“王爷,只要您稍稍派点兵力,我们就能除掉他们。泉炳天已被老大他们消灭了,我的手下古秀丽已潜入尉迟家,一个月后我们就可以行动了!关于王若龙,他家实力最强,得慢慢来。只要这三个眼中钉除去!王爷还怕在皇上面前抬不起头吗?”莫忘情说完后对康亲王抛了个媚眼!

康亲王笑得嘴巴豁开了道:“莫山主说的是!说的是!”“福晋们知道吗?”莫忘情问道。“她们不知道。”康亲王道。“那么格格和贝勒爷呢?”莫忘情道。“他们可能知道,不过你尽管放心。他们都听我的。”康亲王道。“那么现在来介绍一下这三位!”莫忘情指了指徐恋三位。“山主,我们已夺到了七星剑!”老四弯腰献上一宝剑道。“很好!”莫忘情从老四手中接过一柄剑对康亲王道:“王爷,这七星剑可是武林至宝哦!我想用它对付王若龙应该很有把握!”“你拿着吧!”康亲王拂了拂手,他对宝剑不感兴趣。

莫忘情道:“苗老大精通巫术,苗老四会雷电功,徐恋轻功极佳,他们可都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莫山主,让他们下去吧!”康亲王不耐烦地道。“你们下去吧!”莫忘情对三人使了眼色。总管将三人领出了客厅。

康亲王待旁人一走,便走到莫忘情面前,色咪咪地捏住她的一双柔荑道:“山主,能否让本王爷一亲香泽?”“王爷!”莫忘情媚笑着甩掉了手,摸着他那肥胖的脸蛋道:“你就不怕福晋们吃醋吗?”“只要我们这件大事成了,我就让你做正福晋!”康亲王正色道。莫忘情心道:你这种肥猪,只配和母猪睡一块!笑了笑道:“王爷,下次再来了,再见!”说完罩上面纱,走了出去。康亲王呆呆地站在厅内,看着莫忘情**一扭一扭地走出王府。

那若兰将雪玲珑放在床上,盖了三层被,亲手替她换过衣裳。又喊大夫来瞧过她的伤势,给上了药,医了伤口。那琪道:“若兰,你说她会不会是八大胡同里的姑娘?”

“哥,这怎么可能呢?这姑娘看上去就冰清玉洁,怎么会是八大胡同里的**呢?”“这也倒是!不过她那种姿色,在八大胡同也是很难待的!”

“哥,你去过八大胡同?”那若兰惊道。“怎……怎么会呢!”那琪忙掩饰笑道。

雪玲珑昏昏沉沉中醒了。“这是哪?”雪玲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姑娘,你醒了?”那琪惊道。“你们是谁?”雪玲珑紧张地问。“我叫那琪,她叫那若兰,我们是兄妹,这儿是康亲王府,你是谁?”那琪紧紧看着她的脸问。“我……”雪玲珑竭力去想,但她的脑中一片混乱,什么也想不起来,于是茫然道:“我不知道!”那若兰一惊,对那琪道:“看来她是摔下山崖,失去记忆了!”那琪皱了皱眉道:“姑娘,你穿红衣裳,我们叫你小红如何?”雪玲珑点点头。

“哥,我到额娘那去了。”那若兰道。那琪点点头,那若兰走了出去。“姑娘,你是如何摔下悬崖的呢?”那琪关切道。雪玲珑摇摇头。“姑娘那你好好休息,我已去叫人照大夫的药方来替你抓药去了。你要好好想想,我们好送你回你自己家!”那琪说完走了出去,临走时又看了雪玲珑一眼。

雪玲珑警觉地往怀里摸去,终于她摸到了那颗祖母绿。这时她那悬着的心才放下。看着看着雪玲珑突然想起了什么,祖母绿的颜色是那么的悦目。记起来了!朱黎君!朱黎君!这颗祖母绿是朱黎君送给自己的。自己是什么名字?还是想不起来。但是她想自己若是一直看这颗祖母绿的话,一定会全部想起来的。

那琪实在不放心,叫人去抓药的时候,又另外喊了一个大夫来替雪玲珑看病。“大夫,你快来!”那琪一把将一个老者拖进屋内。老者喘着粗气:“贝勒爷,这……这,病人呢?”那琪指了指屋内睡着的雪玲珑道:“病人就是她。”老者走了过去,坐下来放下药箱替雪玲珑把脉。那琪急道:“怎么样?大夫?”老者道:“她命很大,运气也极好。从悬崖摔下来能保住性命已是奇迹。全身上下伤虽然不少,但多是些外伤。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这个贝勒爷您绝对放心。”那琪命令道:“你别废话,快开个方子吧!”老者开了方子,那琪接过一看,都是些什么牛膝、黄芪、桂枝、丹参、防风之类的。

那琪将那方子递给一名下人,吩咐道:“来人啊,赶快给我去抓药!”虾仁马上下楼去。老者又滔滔不绝地给那琪讲了许多护理疗养方面的要决,那琪一一记下。那琪不耐烦地将老者推出门外:“好了,我都记下了,你快回去吧。”

那琪于是就在雪玲珑床边守着。那琪不禁被雪玲珑的容貌给迷住了,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摸雪玲珑的娇靥。雪玲珑身子忽的一抖,醒了过来。那琪急忙将手缩了回去,笑道:“小红,你醒了?”雪玲珑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了那琪一会道:“我的伤逝怎么样?”那琪安慰道:“你放心,只是你的记忆没有恢复,其他的无甚大碍,只需慢慢休息调养即可。”雪玲珑感激道:“真谢谢你救了我。不知该怎么称呼你呢,恩公?”

那琪道:“小红你别客气。恩公我可不敢当。别人都称呼我贝勒爷,不过你只要称呼我那琪就可以了。”雪玲珑娇靥微红道:“那怎么行呢!我还是称呼你贝勒爷的为好。”那琪心中有点失望。这时一个丫鬟将汤药端了进来,道:“贝勒爷,您要的药已煎好了。”那琪伸手接过道:“你可以下去了。”丫鬟好象要说些什么,但还是转身出了门。那琪将药端到雪玲珑面前,吹了几下,说道:“这药刚煎好,你身体不便,还是我来喂你喝吧?”雪玲珑不信任似的摇摇头道:“小女子一介卑微之躯,怎敢劳驾贝勒爷您来亲手服侍我喝药?还是我亲自来的好。”那琪碰了个钉子,只好将碗递给雪玲珑,让其自己喝。那琪见她勉强的样子,不禁担忧道:“烫不烫?你倒底行不行啊?还是我来吧!”虽然雪玲珑捏碗的手在不停颤抖,但还是坚强地摇了摇头拒绝。

那琪看着雪玲珑那双能勾人魂魄的眸子出神。“贝勒爷,麻烦您了,拿去吧,我喝好了。”雪玲珑看出了那琪不怀好意的目光,将碗递过去。那琪接过碗放在桌上,又道:“小红,你又记起来什么没有?”雪玲珑摇摇头。那琪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雪玲珑。雪玲珑被他看得全身发毛,紧张道:“您这儿有没有琵琶?我想弹曲。”那琪忙道:“好,我即刻吩咐下人去办。你就好好休息。”说着出去了。雪玲珑松了一口气,摸出了那块祖母绿又看了好长时间,似乎记起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

虽然那琪吩咐下去不许下人对王府内声张,但怎么瞒得过康亲王呢?几天之后,康亲王将那琪叫了来。

“爹,什么事?”那琪惴惴不安地问。“你要留那个八大胡同的汉人女子到什么时候?”康亲王斥道。“爹!她不是八大胡同里的!”那琪争辩道。“不是?你又知道了!她自己已经失去记忆,当然不知道!”康亲王顿了顿,喝了口茶道,“我也偷偷地去看过她,人长得很标致,小嘴唱的歌也很好听,我看这北京城也没几个人比她唱的好的!特别是那双眼儿能勾魂!这种女的不能久留,会败坏了我们王府的名声!”

那琪咬咬牙道:“爹,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和那个经常来往的神秘女人在搞什么自己知道!”康亲王一怔,差点将手中的茶杯丢掉。“琪儿,你怎知道……”康亲王很惊讶。“要我不说给娘听也行,只要你同意让这位姑娘养好伤!”那琪道。“好吧!”康亲王无奈地点了点头,妥协了。那琪暗暗心喜捏住了阿玛的把柄。

那琪走到了雪玲珑的房间。“那……贝勒爷!”雪玲珑轻声道。那琪笑着靠近她:“怎么样?好点了吗?”一边用手去揽雪玲珑的腰。雪玲珑娇躯一颤,避过道:“谢谢小王爷,我好多了!”“闲暇时还是弹琴唱歌么?你以前是做什么的?”那琪不怀好意地笑道。

“不瞒您贝勒爷,我原先是唱曲的。”雪玲珑道。“是在八大胡同吗?”那琪问。雪玲珑摇头道:“不是,是在河北的,贝勒爷问这个干吗?”那琪赧然一笑道:“没什么!只因为像你这种姿色和唱曲的本事好像只有八大胡同才有……”雪玲珑忽的忧伤起来。“怎么了?小红?”那琪的又向雪玲珑靠过来,一双手轻轻搭在了雪玲珑肩上。雪玲珑猛地一抖,将那琪的双手甩开道:“贝勒爷请自重!”“怎么!还不许我碰?别忘了是谁将你从山崖下救回来的!这几天又是谁一直辛辛苦苦地照看你!”那琪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雪玲珑道:“贝勒爷的恩情小女子一直不敢忘记,但……”那琪不等她把话说完,一把抱住了雪玲珑。雪玲珑拼命挣扎,叫道:“贝勒爷,你快放了我!你就不怕会被人瞧见么?”

正在此时一阵阵轻盈的步履声传了上来,那琪忙放开正在挣扎的雪玲珑。上楼来的是那若兰。“若兰,你怎么来了?”那琪问。那若兰抿嘴一笑道:“我给小红拿来了一套旗装!”“好,我走了,小红!”那琪对雪玲珑笑笑,走下楼去。“小红,你衣服已三天没换了,我们这儿没有你们汉人的衣裳,你来穿上旗袍试试!”那若兰将旗装抖了开来。雪玲珑惊魂未定地把门关上,对那若兰笑了一笑:“谢谢你,泰清格格!”“别叫我格格!”那若兰道:“来,把这套汉装脱了,换上旗装说不定你更美丽呢!”雪玲珑笑了笑脱下衣服,换上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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