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不好受,就不再说话。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一个女警察竟然找上门来,一看还是上次那个女警,她孤身找来,要问我话。

我看着她一身干干净净的,有些好奇的问她是怎么进村的?

她说接到报警后,他们就开车过来,但是村口却是滑坡,根本进不来,他的几个同事就回去了,说联系挖掘机给路修通再说,她就守在村口,在村口徘徊的时候,就看到有两个穿着黑衣服的人,问她是不是想进村,她说是,那两个黑衣人就背着她进村子了。她说完还两眼放光的称赞说那两个人真是好功夫,背着她走在滑坡上如履平地。

我听得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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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滑坡,正常人根本不可能通过的,一大堆烂泥巴,踩在上面肯定要陷下去。

但是那两个黑衣人竟然能背着人走……

会是人吗?是那晚站在山坡上的黑影吧……

见我不说话,她警觉的扫了我一眼,道:“听说村子里出现怪事了,你知道一些情况?”

我便把自己知道的跟她说了,自然是隐瞒了不该说的,她听完后就点头,眼睛直放光,说道:“那个胡老汉,很可疑,走,跟我去搜……”

我直摆手,不想去。

废话,鬼才想上山去搜那胡老汉。

不料她忽然动了,嘿哟一声,就把我手臂给擒拿住了,笑呵呵的说道:“你是个大学生吧?怎么不知道配合警察工作,要知道,警民一家亲,作为一个公民,你有义务配合警察工作……”

我胳膊被她扭的生疼,只好答应,大嘴在旁边捂着嘴笑,被她一个冷眼甩过去,立刻跑了。

我在心里暗骂真是日了狗了,不得已,只好在兜里装一些糯米黄豆防邪物,就忐忑不安的跟着女警上山了。

边走边聊,见她长得好看,身穿制服也挡不住的前凸后翘,不禁想跟她闲聊,得知女警叫张晓雪,警校刚毕业一年,今年才二十二岁,心里不禁有些释然,一般老警察可不会这么二愣子一样,这事情明显太诡异了,她却不管,不信邪,傻乎乎的认为抓住胡老汉就知道真相了。

沿着上乌头山的路,渐渐的,雾气越来越浓,都不怎么看的清路了,我心里有些怕,就说道:“美女警察,要不我们回去吧?等天晴了再来,这样容易迷路啊!”

张晓雪冷哼一声,道:“亏你还是大学生,一点点雾,怕什么?姐姐我带的有装备。”

她说着就掏出了一个指南针,我差点笑出来声来,妈蛋,这要是遇到鬼了有个卵用啊?当然,我也懒得说有鬼之类,她肯定不会信啊。

走到河沟的时候,就看到河沟上黑乌乌的,不知道飘着什么,心想是落叶吧,我上次就看到河沟里有一只蛇在咬乌鸦,怕河里有蛇,就没靠近。倒是张晓雪走近一看,叫了起来。

我忙问怎么回事?

她指着河沟,脸色有些苍白,说道:“好多黑色的羽毛啊……”

我过去一看,顿时也头皮发麻,那密密麻麻飘着的全都是黑乌鸦的羽毛,无穷无尽,顺着河流往下淌。

这是怎么回事?

乌鸦的尸体呢?

是被蛇吞吃了,把毛吐出来了吗?

我看的一阵恶心,说先不要管这些了吧,前面不远就是一处山崖,胡老汉那天就在那说心脏不舒服。

张晓雪点点头,我硬着头皮过河沟,张晓雪却在身后哎了一声,我回头,见她眼巴巴的看着我,原本冷艳的脸,此时却有些楚楚可怜。

好吧,我对她伸出手,她拉着我的手,才敢过河。

过了河,就来到了那处山崖,可是哪里有胡老汉的身影,我心想这胡老汉大概真是个鬼,这时候不知道在哪坟茔里躺着呢,怎么会找的到?

张晓雪却不死心,非要找些线索,就瞪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到处瞅。

我站在那里,有些无语,只想赶紧回去,因为我感觉到身旁有些冷飕飕的,随手就甩了一小把黄豆,嘴里又是咒骂一声,黄豆呈抛物线飞出去,就像是砸在了什么东西上,掉了下来,还听到一声声轻微的闷哼声,寒毛直竖,但那种寒冷的感觉稍微好了点。

张晓雪看到我这样子,就取笑我:“真蠢,这样种黄豆是发不了芽的!”

我心说你才蠢,原本以为她找不线索就会死心了,谁知道还真给她在小山窝里找到一样东西,一个有些旧的黑包。

她有些兴奋的叫我认,我看了一眼就认出那是胡老汉的包,上面还有些泥巴。

她打开黑包,里面有一本日记本,身份证,还有罗盘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算旧,看来是丢这没几天,她首先拿出身份证,想确认一下身份,谁知她刚看了一眼,就面色大变。

我凑近问她怎么回事啊?

她颤抖着手,指着身份证说道:“他,是他……这个人,失踪了五年……”

“从警校毕业后,我就回到家乡当警察,首先就是熟悉那些没破案的卷宗,其中就包括失踪人口的那部分,五年前,这个人,就失踪了,胡秀全,我印象很深,因为跟洪秀全很像,五年前就被报警说失踪了,报警的人,也是村长家……”张晓雪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出一段让我震惊的话。

难道,五年前,胡老汉就死了?

现在几乎确定胡老汉就是一个死人,是谁杀了他?跟村长有什么关系?

他家里摆放的遗照,很可能就是他自己的,只是……

死了五年的人,为什么忽然跑了出来?

我说你在哪捡到的?

张晓雪指了指,我就跑过去一看,差点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那里还有一堆灰烬,农村烧纸留下的那种,还有个土包子,明显就是坟墓了……

有人最近来祭奠过?

我沉默着,站了起来,感觉身边凉飕飕的,尤其是后背和脖子,似乎有人在鼓着劲儿的吹,不禁直哆嗦,我就说既然找到线索了,我们先下山再说吧。

张晓雪也直搓手,似乎有些冷,眼神明显有些怕了,倒是很温柔的点头说好,她把黑包装起,跟在我后面就往山下赶,但是走着走着感觉不大对劲了,脚下的路似乎有些不对,我说你指南针呢?

张晓雪慌忙掏出指南针,却发现指针飘忽不定,飞速的旋转着。

我心说坏了,这附近磁场不对,是有鬼魂灵体的干扰,不然指南针不会这样受到干扰。

张晓雪也看傻眼了,说指南针怎么坏了啊?

而此时,雾气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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