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艾姨换了个姿势斜躺着,姐姐体贴的给她递来一杯水。尘◎缘@文@学◎网艾姨喝了口水继续道,“这个顾妈啊,唉!”
看艾姨提起顾妈如此感慨,我和姐姐面面相觑。

我问道,“顾妈好像一直单身,这又是为何呢?”

“顾妈呀,”艾姨凝眉回忆,沉默了半刻,才开始娓娓道来。

顾妈,原名顾醇,跟蓝晴天也是好朋友。顾家本来在佛城也是大户人家,可随着顾醇的祖父经商失败后,家道慢慢中落。

高中没考上的顾醇,不得不出来放弃复读做事补贴家用。此时的蓝晴天已嫁给了陆子铭,手头上也宽裕了,时不时接济顾家,顾醇心存感激,更想巴结陆家,便提出到陆家打工。

蓝晴天爽快答应,仍当顾醇好姐妹,从不把她当佣人看待。随着朝夕相处的时间增长,顾醇竟慢慢的对蓝晴天生出异样的情愫来。蓝晴天去世后,随着陆璃去了国外,照顾陆老爷子的生活起居,把陆璃当作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对待……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她对我莫名的敌意,完全是害怕我像付朝阳那样,把陆璃抢走了。好吧,这又是一个可怜人,下次我见到她,对她尊敬些。

跟艾姨又闲聊了一会儿,我开始犯困。艾姨也看出了我精神不济,交代了几声,便撵我和姐姐去休息。

我与姐姐转身离开,艾姨又突然问我,“孟晨,你刚说你们姐妹俩从哪个镇哪个村出来的?”

虽然有些好奇艾姨会对这个感兴趣,但还是不疑有他的回答,“是云城的流水镇孟家村。艾姨,您该不会也去那里资助过那些小孩吧?”

艾姨脸上神色大变,简直可以用惊惶失措来形容了。

“艾姨?”我叫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嗫嚅道,“没,没事,我有点累了,你们各自回房吧。”

我心中疑惑,也不好相问,转身往楼上而去。

我推开姐姐的房间,脚下便是一大块新西兰地毯,踩上去很舒服。室内空间极为宽敞,装潢精致。天花板吊顶上,一袭淡紫色的帷幕垂下,隔出卧室与小客厅,非常雅致。姐姐立在墙边,身侧是一副巨大的油画,绚丽的色彩把姐姐罩在其中,她就像是画中人一般。“姐姐,太漂亮了。”郭家人对姐姐很好,简直就像对待一位公主,连我都忍不住要羡慕了。

姐姐温婉地笑了笑,拉着我的手在沙发上坐下,“小草,我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你说我们是不是在做梦?”

“哪有那么多美梦可做?姐姐,这不是梦,这美好的一切你值得拥有。”

姐姐仍然觉得有些疑惑,“是吗?我觉得很梦幻。还有,不知道艾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对她也有一种很依赖、信任的情感,好像,我们以前就认识似的。”

“呵呵,那是因为你们上辈子是母女呗。”对于姐姐和艾姨的一见如故,我也觉得满不可思议的。但是缘分这种东西,谁说得清呢?说不定,真的是上辈子延续下来的因缘呢!

“小草,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带我到佛城来,我就不会康复,也不会过上这么好的生活,你真是我的福星。”姐姐轻轻拥住我,绵软的身子散发着迷人的少女芬芳。我的姐姐,仍然是以前那样纤尘不染,那样美丽善良。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姐,我们是姐妹,以后不许说这些客套话。”

姐姐轻轻放开我,嘴角噙着一抹温暖的笑。

“小草,我遗失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可每当我努力地回想时,头总是激烈地疼痛,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很想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能跟我说说吗?”

我倏然一惊,看到姐姐期待的眼眸,我连忙敛了情绪,斟酌了下语言才道,“姐姐,那几年你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是完全昏迷的状态,医生说你再继续睡下去就有可能脑死亡呢!除此之外,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你多虑了!”

“真是这样吗?”姐姐困惑地摇摇头,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神情迷茫又无助,“可是,为什么我隐隐有心悸的感觉……”

“哦,还有,”我装作想起了什么,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有一年孟青山**欠债,被别人打断了腿,给他治腿花了很多钱呢!”

姐姐有一些无奈,“你跟我说过了。”

“呵呵,说过了吗?呵……你瞧我这记性……”

我正有些招架不住,就在这时,手机霍地响起。

我差点跳了起来,是专属于他的铃声!

我忙说,“我先接个电话。”

姐姐瞄了下屏幕,**地朝我眨眨眼,“怕是某人回来了,快点接吧。”

我今天回来时打他电话没有接,从来不知道等待会如此得折磨人,等来时又是如此得惊喜,我连忙接起,急急地喊道,“陆璃。”

“晨。”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下次记得叫我璃。”

温柔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听来却觉得十分遥远,不知是不是一个星期没有听到的缘故。

我深呼吸了下,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按压下砰然心跳的心脏,人往我隔壁房间走去,努力平复着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你……回来了吗?”

他默了默,沉声说道,“暂时还不行。”

“……哦。”难以言喻的失落感紧紧抓住了我,我们有二十多天没见了,难道他,就没有一点点想我吗?

“璃……”

“辰……”

两个人却同时开口,也同时笑了。我心里的郁结褪了些,“你先说吧。”

他轻声一笑,“好吧,谁让我是男人,我先说。”

我不语,屏住呼吸等他。

“你,想我了吗?”

我脸上一热,这人太狡猾了。嗔怪道,“那你呢?说好你先说的。”

“那一起说?”

我不说话了。一只手却抓着头发绕来绕去,咬着下唇只顾傻笑,心里像住着只猫,挠心挠肺的。

我们都知道对方想对自己说什么,这种笃定的感觉真好,空气中有种甜蜜的东西在发酵。

“晨。”

“嗯……”我屏息,直觉得整个人像踩着棉花糖,轻飘飘的,软绵绵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

“孟晨,你听好了,”他着关子。

“嗯……”我耐心等待。

他浅笑,“我就在,你门外。”

我一惊,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

我冲到门口,猛然把门拉开,“陆……”没人?我朝左右探头,确定是没人。失望、失落、难过等情绪一起涌上心头,我愤恨地扒拉下头发,冲着电话吼道,“你这个骗子……”

“说谁骗子呢?嗯?”

一道熟悉的声音就响在我耳边!

我倏然转过身,不是那可恶的人是谁!

在我身后刚好是弧形阳台的转弯处,他一定是偷藏在那个地方,等着看我的笑话!这人,太可恶了!这一惊一喜一乍这下,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跺着脚直骂他,“你混蛋,你混蛋!”

眼眶却已红了。

他的脸隐藏在暗处,似乎瘦削了些,薄唇轻抿,只是眼神灼热,不眨一霎地望着我。

我幽怨地瞟了他一眼,将手伸向一边的门把手想要关门,却被背后的人扣着手腕拉了回来,一只手撑在墙壁上,一只手轻触我的脸颊。

“怎么瘦了这么多?”语气再不是风淡云轻或冷漠无情绪的模样,而是轻柔的,带着满满的疼惜意味。

我舔着嘴唇翻白眼,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你管我?”

只是下一秒,双唇却被他低下头封了住,带着一丝惩罚意味,狠狠的掠夺。

但只一会,他便离开了我的唇瓣,深邃的幽眸紧紧的锁住我双眸,修长的手指拂去我眸中涌落的泪水。

“别哭,我回来了。”声音轻柔而温暖,我真怀疑眼前的他是不是变了个人。

我暗骂自己没骨气,被他一个吻就心软了。可这些日子里拼命压抑住的思念如野草般疯长,我无法控制地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埋首他胸前,贪婪地从他身上汲取那温暖的、熟悉的气息。他轻吻我的发丝,我的额头,我的耳朵。两人紧紧拥抱着,许久都不曾动弹一下。

乍见的惊喜慢慢平复下来,我抬眸睨向了他俊美的侧脸,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腾出一只手,轻揉了揉我的头发,俊美的脸上线条柔和,薄唇弯起,“我们心有灵犀,无论你在哪儿,我都能找到你。”

我心道,你丫的就吹吧。谁不知道你养的那一帮人神出鬼没,怕我躲在天涯去,也能把我搜出来。但又觉得自己刚刚问那句话特蠢,也难怪人家调侃。不依地捶了他一拳,他抓住我的拳头放在嘴边轻轻一吻,“我们回家。”

“现在吗?这么晚了,而且我在这里过一晚上也没有什么不好……”

他不待我说完,直接用行动证明他的决心——抱起我就走。

“喂,你放我下来!不带你这样的,强盗啊你!”我叫喊着,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无论我怎么挣扎,某人抱着我似乎一点儿力气也不花,一路轻轻松松地扛到一楼,偌大的一栋楼,没有谁理我,害我喊得头晕眼花。

“等一下,我跟姐姐打声招呼!”

“她已知。”淡淡的回了句,他丝毫没有停滞的将我一路扛到大门口,司机早已在车里等着。

他把我塞了进去,人跟着挤在我旁边。

我想了想,又喊道,“等等,我的行李!”

他用手捏着眉骨,神情已带上一丝疲惫,“改天再来拿。”并吩咐司机开车。

我抓狂,在他耳边喊,“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说走就走,一刻也不能停,你看我脚上还穿着他们的拖鞋!”

他蹙眉,眼眸紧锁着我,路边的灯光打在他脸上,阴暗不明。

我依旧在发飙,离他远远的,靠在门边上,朝他吼道,“你总是那么霸道,说一不二,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是个人,而不是真的傀儡,我有的思想,我的情绪,你下次做决定之前,能不能问下我意见?”

他沉默不语,只是透过窗外的灯光,我看见他的眼睛已险险的眯起,里面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什么人啊,明知道自己不讲理,也不会安慰一下我。我左手抠着右手手指,眼泪大颗大颗得下掉,我却丝毫不妥协,睁着一双泪眼不服输地瞪视他。

两人对视了好久,一场战争就要打响。

而他,面对我的眼泪攻势很快便招架不住,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率先败下阵来。“孟晨,我从几千公里外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不是为了和你吵架的。”

我惊愕的张了下唇,不由得怔愣住。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刹那间被触动,泪水流得更凶。

是啊,日盼夜盼,就是想他,见他,可当他出现在我眼前,我又因“不尊重”的问题跟他锱铢必较。

他风尘仆仆回到我面前,可见心里也是有我的,我还跟他计较什么呢?可一时又拉不下脸来,我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转,一双手互绞着,义正严词地道,“我怀着宝宝呢,谁让你气我。”他斜了我一眼,“怀孕就可以无理取闹?”

我跳了起来,“你才无理取闹!有本事你怀啊!”上次还说我不可理喻,气死我了!

他有一点点气急败坏,将我一把拉近,把我揽入怀中,无可奈何地道,“好了,不气了。”

“那你承认你错了没?”

某人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我躲在他怀里笑得如一只奸计得逞的狐狸。张开双臂牢牢圈住他的腰身,贴着他健硕的胸膛,内心一阵甜蜜和满足。

腻歪了半刻,我才操着软软糯糯的嗓子问,“璃,你这次是出差哪个国家?”

却未得到某人的回答。

仔细一听,发出绵长平稳的呼吸声。

这个人,是有多久没有睡觉?难道没我在身边,真的会失眠么?

内心有种被需要的感动,但更多的是对他的心疼。

究竟那女人伤他多深,他才会一直走不出来,忘记不了过去的恶梦?

车子一路开进了碧落湾,他像是掐准了点似的醒来。

车子停在了大门口,他拉着我出去,作势要抱起我。

我忙说,“你也累了,不用抱我,我自己可以走。”

可他根本不听,直接把我打横抱起。

门口的保安谄媚地弯腰打招呼,“陆总和孟小姐真是恩爱。”

托上个月媒体大肆报道的福,我身上已经被打上了“陆璃专属”的封条。

我讪讪然笑了笑,将脸埋在他怀里,不想见人。

不去想,万一以后他把赐予我的这一切收回来,我该如何自处,在每个漫漫长夜里,该问谁索取,我只是想贪恋这一刻,他对我的**爱。

这是我第三次进他的房间。上一次他把我赶出去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些无情的、直戳人心的话就如一把尖刀从我心脏上划过,疼得尖锐。

我闭了闭眼,悲伤的道,“陆璃,如果你下次要把我赶走,可不可送送我?这里的车太难打了。”

他幽深晦暗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不会再有下次。”

这算是承诺吗?

他一路抱着我,进了大门,上了二楼。

我看见上次不经意打开的书房,里面就“住着”他的心上人。我紧咬下唇,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

我哽咽道,“明天,我们搬回陆宅去吧。”

曾经我以为,陆宅那里的人看不起我、羞辱我,时常对我冷嘲热讽,让我害怕、厌恶直想逃避,现在看来,这个地方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只要想到,拥有那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眸,唇边毫无撤防的绽放甜美笑容的主人就被他藏在隔壁,我就一种做贼的感觉。

他的身形绷紧,沉默不语。

我又喃喃道,“或许住到颐美居去,那里的空气新鲜,对宝宝发育好。”

他睨着落泪的我,突地将我搂紧,似要将我揉进骨血一般。虽然被他勒的快要窒息了,但我的心底却感觉到了温暖,清冽的熟悉气息钻进我鼻腔内,令刚刚还精神紧张的我慢慢的放松下来。

我低垂眼帘,纤长的睫羽微微颤动,“你现在可以把我放下来了。”

他感觉到我的疏离,表情瞬间变得冷硬,薄美的唇紧紧抿着,目光似开了封的剑一般犀利看着我。

他站在沙发旁,只是机械地抱着我。我感觉到他手上有了松动,我挣扎几下,便跌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我苦涩地想,这个地方像是被下了魔咒,我每一次来这里,果然都讨不了好处啊。

我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今晚我就睡沙发吧。你也累了,早点休息。”说完,走到另一端的沙发,拍了拍抱枕,打算把它当枕头。

“对不起。”一声饱含着淡淡苦涩的道歉出自他口。

这是认识他以来的第二次跟我道歉了吧?

难得堂堂风云集团的总裁肯屈尊降贵得跟我道歉,我是不是该感到很荣幸?只是,他这声道歉是不是意味着,他永远都无法把我真正的放在心上?

我紧紧抿着双唇,眼泪又流了下来。

“给我一点时间。”他哑着声音道。

我扬了扬唇,扯出一抹微笑,“没有关系,我明白。”

每个人都很难控制自己的内心,即便他是天之骄子也做不到。所以,我苛责他又什么意义?

他神思复杂地望着我,咽喉上下滚动,双手也紧握成拳,似乎在克制着什么。嘴唇开启又闭合,终归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倾下身,把我抱到他的睡**上。

我怔怔地望着他,他却不看我,只是单手托起我的后脑勺,将枕头塞到我头下,吻了下我额头,又为我盖上了被子,才直起身。他做这一系列动作时十分的自然,就好像做过无数次的一个体贴的丈夫。

见他如此温柔体贴,我心中复杂的情绪又如潮水般退去,我嗫嚅道,“你……吃过晚饭了吗?”

大概我这一句话问得突兀,他稍稍愣了下,但明显的,他宇间的阴霾刹那间一扫而空,丝丝愉悦绽放。

“你会给我做吗?”他语音微扬,晦暗深幽的眸光芒潋滟。

他的心情竟然如此简单的就好转了吗?我心下一滞,心弦因为他的愉悦而微微一颤。我想轻松的笑笑,可是,我扯起嘴角,却没有形成笑容,只是点点头,很认真地道“嗯,我去给你做。”

我们两人复又到了一楼厨房。

厨房收拾得很干净整洁,想必每天都有阿姨来打扫的。

冰箱的食材不多,我考虑到是晚上十点了,他应该饿得厉害,吃太油腻的也会增加肠胃的负担,就打算做个简单、清淡的。问他想吃什么,他说,“都好,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欢。”

好敷衍的回答,我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他饿的样子?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把他赶到客厅去。

冰箱食材不多,我给他做个皮蛋瘦肉粥吧。

估计他很少吃过这么平民化的东西。但是不管吧,谁让我只是个升斗小民,高大上的东西真的不会做呢!

我先洗米,把粥给熬了。

接着准备食材,瘦肉丝、皮蛋、香菜等。

我系着格子围裙忙碌着,吸油烟机轰轰响着,又隔着磨砂的玻璃门,我一点儿也没有留意到他走了进来。

我已经把瘦肉洗好切好了,皮蛋切丁,香菜切成段,一抬头却看到他就杵在我面前,直把我吓了一大跳。手里的菜刀险些摔落。

“你怎么来?这里油烟味这么浓,你快出去吧。”我催促他。

他不语,高大的身影靠近我,我只觉得头上笼罩着一大片阴影,他的大手接过我手里的菜刀,“我来。”

他把我最后切好的香菜装在小碗中,用指腹轻轻抹掉刀锋上的菜末,然后拿到水龙头下冲洗,擦干。

他动作熟稔,似乎这个动作已经做了无数次。

我我愣望着这个接地气的男人,曾经我以为高高在上的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看来完全不是,我是一点儿也看不懂他了。

我忍不住问,“你……你其实也会做饭的,是吗?”

“当然。”他回答得很干脆。

“可是,你家不是一直都不缺佣人?”

“在国外,爷爷一直没请佣人。有时候顾妈请假、休息,一切都得靠自己。”他将压力锅放气、揭盖,动作流畅。

“哦。”我回过神来,傻傻的回了一句。见他把盖给揭了,我忙拿勺子把粥盛出来。

“小心点!”他沉声道。

刚揭了盖的压力锅非常烫,我被他这一声吼反而吓了一跳,手触到锅面,指尖猛地一烫,手上的勺子、小碗拿不稳,全部掉了,勺子上装的一勺粥直接浇在我脚面上,我尖叫一声,碗也摔在脚边,碎了一地。

滚烫的粥粘在我脚面烫的我直跳,瓷碗的碎渣又扎进了脚心,疼得我直抽气。尘囧缘◆文◆学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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