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拂过,我好半天才能开口,“你能现在带我走吗?我很不舒服。尘⊙缘【文【学⊙网”
他唇角弯着,嗓音犹如一道魔笛穿耳,“你在害怕?害怕他让你失望,让你伤心?”

我嘴唇微微颤抖着,接不上话。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是失望,对人性的失望。陆涵他,一直都在帮我,如果他是故意的、有目的要接近我的,那真的是,太可怕了。或者,这是商人的通病吧。没有利益、没有算计,凭什么要帮你?只是我自己太单纯了。我深深叹气,无力地倚着椅子,眼前这一切更觉索然无味。

饭局仍在继续,推杯换盏之间,不知有多少阴谋诡计悄然诞生。

没有过多久,便有迎宾小姐敲门进来,身后跟着一男子。他身穿烟灰色休闲服,侧面俊美,笔直的眉峰,却有着柔和的弧度,整个人散发着清新气爽的气息,令人觉得干净舒服。这人便是陆涵。

他跟他哥哥陆璃有太多的不同。

迎宾小姐优雅地退出,他见到我与陆璃,明显的脸色一变。随之,很快恢复了正常。我暗自感叹,不愧是出身在上流社会的人,处事波澜不惊,进退有度。他朝我们点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哎呀,陆二少,可把你盼来了,”王局长偏过头,醉醺醺的开口,“不过酒席都快散了你才来,太不够意思了。”

陆涵冲席间双手抱拳,“陆某路上有事耽搁了,让各位久等了,实在对不住!今天这顿饭我自掏腰包,向各位赔罪了。”

王局长食指隔空点点他,嘴角笑意放大,“你比猴儿还精,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你。”

陆涵拉开椅子坐下,无奈地朝王局长一摊手,“老王,你就放过我吧,我才从佛城风尘仆仆赶到,让我歇一歇。”

众人很是配合地发出笑声,有人大声嚷嚷道,“那自罚十杯吧。”

陆璃却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前几天在镇上出现的那人,难道是鬼?”

我和陆涵同时一愣,但反应却各不相同,我又转头去看陆涵,而陆涵却抢先一步说道,“哥,我那天只是来了一下,便回去了,今天飞机晚点,确实是刚到。”

现场有些人根本不知道陆涵与陆璃是两兄弟,此时见陆涵叫哥,很多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而陆璃目光变的毫无感情,他薄唇轻启,森冷的说道“来一下将事情安排妥当便回去了,是吗?”

陆璃又是脸色一变,他怔了一下,才呢喃道,“哥,你都知道?”

陆璃有些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眸子淡然的看着对面的人,挑眉问道“陆涵,我说过,不准你叫我哥,难道你都忘了吗?”

“没办法,”陆涵耸肩摊了下手,“自欺欺人的事情我干不来。”他嘴角的笑容扩大,却让人感觉不到温度。

陆璃垂目,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他目光微凛的抬起,眸底深处,透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森冷寒光。缓缓地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们就玩大点儿,如何?”

陆涵依旧一副随意的样子,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说说看!”

“如果你输了,不仅要放弃孟晨,自动到警局将当年的交代清楚,还要……”他缓缓坐起身子,嘴角一侧扬了个冷魅的弧度,“向陆氏家族坦诚这一切,交出你手上所有的股份,从陆氏家族董事局滚出去。”

陆涵挑眉问道“哥你打算回陆氏了?”

陆璃薄唇若有似无的笑了笑,“如果我回去,要的不仅仅是陆氏家族的股份与头衔,”陆璃突然目光变的阴沉,“而是陆氏家族整个政权。”

陆涵低声笑了笑,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表情,说道“你想怎么玩?”

陆璃微微倾身,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了句什么,即便我离得较近,也只能听见“爷爷”两个字。

这一对富家子弟,今天齐齐聚在一起,旁若无人地挑起战斗,两人之间的硝烟弥漫全场。有些人不是味儿的自顾自喝,有些人却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打转。

我心绪复杂地望了眼陆涵,这个年龄跟我差不多大小的男人,此刻褪去了轻狂的稚气,如今的他俨然也已经成了随时准备掠夺的猎鹰。

可笑的是,我之前还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比较简单的冲动年轻大男孩。

他们两个,或许在乎的只是前面的赌约,后面关于权、利的东西,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那些对于各自有着大量财产的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我竟然作为他们之间的赌约之一,不知是该感到庆幸还是感到悲哀。

而且,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陆涵,他一定对姐姐当年那件事情非常清楚,说不定也有参与其中!

我不知这两人之间做了什么约定,我只是迫切地想知道,陆涵在那整个事件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两个人很快谈完,便与在场的人举杯痛饮,开始了一些项目的洽谈。在我的记忆当中,陆璃一直不待见陆涵,此刻两人竟然能同坐一桌面不改色的吃饭,竟然还听到他们打算联手合作一个海产项目,令我我大跌眼镜。

寻了个机会,我在走廊上堵住陆涵,“能不能找个机会谈谈?”

陆涵朝我伸出手,“手机拿来。”

我正埋头掏手机,只是一抬头便看到陆璃那张冰山脸,他一个伸手挡在我们两人中间。这个人的幼稚举动,让我哭笑不得。

“哥,我只是给她我的手机号。”陆涵的手并未收回,态度坚决。

“手机号给他好约会?”陆璃的眼睛瞬间眯起,两道锐光射向我。

我心里一慌,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陆璃面无表情地望了我好几秒,眼神愈发严厉,“现在是,偷偷躲在这儿幽会?”语气低低的、冰冷的。

“孟晨她有交朋友的权利。”陆涵迎向他的目光,下颚绷紧。

陆璃没有理他,目光仍紧紧锁定我,两边太阳穴隐隐跳动,沉声问,“你要交朋友?跟他?”

他的眼神十分可怕,像是要在我身上烧出两个洞来,我呼吸一紧,连忙要解释,“其实……”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陆涵打断她,扬起下巴望向他,“我们之间的游戏胜负一日未分,我都有追求她的权利!”

什么?

我大吃一惊,惊慌地望着陆涵,而陆涵一把擒住我的手腕,像是在刻意向陆璃挑衅,而我还来不及挣扎,陆璃就有了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擒住陆涵的胳膊,“我说过要你离她远点!”

相较于上一次,这次的陆涵凌厉反击,只见他手腕一翻,与陆璃抗衡起来,两人暗暗较劲,谁都不肯放松一丝一毫。但是下一秒,两人就在一推一送间,打了起来。我不知是被谁推到了一边,两个人的拳脚你来我往,非常野蛮。

我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住手……”

可惜两个男人已经缠斗开了,他们的速度很快,我不会愚蠢到上前去拉架,只在一旁干喊,“别打了!”

阮敏也闻声而来,“璃,快住手!”

两人却都充耳不闻,从走廊一直打到大厅,餐桌“哗啦”一下被踢倒,其他用餐的人发出“啊”的尖叫,现场乱成一片,有的小孩被吓得大哭。

听到孩子的哭声后,两人才同时一愣,下一秒陆璃一把将陆涵推向拐角,陆涵身体顺势往后一退,身后就是一间半掩门的厢房,里面没开灯,漆黑一片。而陆涵因身体的惯性刹不住车,整个人直直地撞了进去,他霎那间抓住了门,可随着他摔了进去,门被他这么一带,反而自动关上了。

里面传出几声“砰砰”巨响,接着就悄无声息了。

我忽然记起,陆涵有幽闭空间恐惧症!

来不及多想我拔腿就冲了过去,“陆涵……”

陆璃看到我如此紧张,一时之间怒气横生,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啊!”手上一痛,我反射性地喊了声,整个人被这股力量扯了过去。

我撞进他的怀里,一抬眸,他的俊脸就在眼前,他双目紧眯,嘲讽的唇弯出诡异的弧度,“我已经警告过你,他可能就是害你的人,你还这么关心他,你就这么在乎他?”

“什么?”我先是愕然,怔了一下后,随即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是在乎他,而是……天哪,我忽然觉得头好痛,我根本就没其他意思。他也会说陆涵“可能害我”,那万一不是呢?他好歹也是他弟弟啊,一旦发病,他随时都会晕厥过去的。

“你先放开我!”我用力推他,不知道是我力道太大还是他忽然放松了,我竟一下子就挣脱开来。我一愣,掌心一空,好似心中也跟着落了空。

他表情冷漠,望着我的目光似没有丝毫情感,但他起伏变大的呼吸和紧绷的下颚却破坏了一切。

我呼吸凝滞,他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我明白,此时此刻的他正处于极端愤怒的状态。

然而,他的野蛮也让我很不爽,我张口吼道,“他有空间幽闭症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再也不管他,冲上前拧开门把。

在我开门的同时,酒楼的经理与保安等都已聚集过来,众人一起推门进去。

有人随手开了灯。

陆涵躺在地上,气若游丝。

他的后脑勺不知磕在哪里,流血不止,脸上也有好几块青紫。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抬了出去。

这里离医院不远,酒楼的人弄来一副担架,把他抬了上去。

我跟在后面,忽然听见他虚弱地喊我的名字。

我快步上前,他半眯着眼看我,“孟晨,你……你没事吧?”

我连忙摇头,安抚道,“你先别说话,等好了再说。”

他却不管不顾继续道,“你要时刻跟在我哥身边,不然……会很危险。”

连他这么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当下也来不及多想,只是连连点头。似乎每次他遇到我,总是要受伤住院,我心里非常过意不去,我不禁握住他的手,“你放心,陆璃会保护我的。”

他苦笑地轻微点头,反握着我的手不肯放开。

我心想,他在这种情况下还惦记着我,我就送他去医院吧。就由他握着,跟在担架一起往外走去。

“站住!”一道冷漠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一怔,下意识地摔开陆涵的手,转身望着身后那人。

我鼓起勇气道,“我送他上医院。”

他缓缓地一步一步走向我,深不可测的眼神,一瞬不瞬直逼我眼底,“不准。”

我朝他吼道,“他好歹是你弟……”然而,瞧见他的脸色迅速变黑,我的声量自动自发地低了下去。

我这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只是屈服于他的威之下,转身对陆涵说,“你先在医院接受治疗,我晚一点去看你。”

陆涵扬起一抹大大的微笑,“等着你来。”

我勉强扯出一抹笑,陆璃将这些话听了一字不差,我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寻到机会去看他。

而这一场面看在陆璃眼里定然是变了颜色,他甚至可能理解成了依依惜别。

他扯着我出了大厅门口,身后传来阮敏的声声呼唤也没回一下头。

我很讨厌他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给我乱扣罪名,每当我身边出现一名异性,他都会莫名其妙的发神经。

我的手被他抓得生疼,却也只是紧抿双唇忍住,不想向他求饶。

他把我塞进了车内,脚踩油门,便轰然离开了酒店。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且不知何时下过了雨,窗外一片阴沉。乡镇的水泥路偏小,几乎不容两辆小车并排而过,陆璃需要时常停下避让。

我抬手撑住额头,人又累又晕,目光顺着挡风玻璃向外看,嗓音软软的非常虚弱,“去哪儿?”

他没有回答。

只是当路灯掠过时,打在我苍白的脸上时,会微微蹙眉。

我干脆闭上了双眼,窒闷的呼吸着。

好在不久后,车子便停了下来。

我虚弱而机械地爬下车,往前走了两步,他冷冷的道,“走去哪里?”

我抬眼四看,山影幢幢,周边全是稻田与植物,根本看不到一点建筑物。

我不知他带我来这里是何意,难道是想趁着月黑风高,把我杀了弃尸荒郊野外?

我靠在车旁微微喘息,双眼警惕地瞪着他。

他不理我,挽起衣袖蹲下准备换轮胎。

我暗自笑骂自己发神经了,连忙按亮了手机上的小电筒,蹲在一旁给他照明。

“是爆胎了吗?”我多此一举的问道。没办法,经过前几天晚上那一场谋杀,我现在草木皆兵,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万一再来一次,我们很难有那种运气能逃掉。心里害怕,不寻点话来讲,更觉瘆得慌。

陆璃一脸高冷,手上忙碌着,根本懒得理我。

我自讨没趣,也不吭声了。

忽然,又想起,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人去哪儿了?不是一直寸步不离地保护着他的吗?此刻万一我们发生不测,就算他们飞天遁地也来不及解救了吧?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蹲在那儿仿佛生了根,陆璃起身到后尾箱去取备胎、千斤顶等,我都没跟上去照明。

突然,身后的草丛传来声响,我一惊,转身朝那照了照,没有看到有异常。正当我暗笑自己神经质时,猛然窜出两个黑衣人,快速地按住我,嘴里被飞快地塞了一团破布,头上被套上黑布袋,架起我往草丛里拖去。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喉咙里本能的发出“嗯嗯”的哼叫声。也不知陆璃有没有发现,他们好几个人,发现了又能怎么办。我怕得双脚发软,只是任由他们拖着,破布腥臭又潮湿,我被熏得几欲晕厥。

只是没走几步,便想起纷杂的脚步声,“别动!”的喊叫声此起彼落。

接着,我嘴里的破布被扯开,头上的黑布袋被扯开,我的眼前豁然开阔。

陆璃的几个保镖手持武器,将两个黑衣人给制服了。

我来不及多瞧几眼,便俯身呕吐起来。

陆璃的一双大手顺着我的背,轻轻拍着,给我递来一瓶矿泉水。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的劫后余生,我已经麻木了。

只是手指着那些从空而降的保镖问他,“能不能告诉我,这些人从哪里来的?”

“他们一直藏于车内。”

陆璃这一辆是卡宴,藏几个人倒是勉强可以,只是……“你知道会有人绑架我?”

他冷冷淡淡,“嗯,从陆涵出现在饭局的那一刻起便知。”

所以就行车到这荒野,由我做饵,引他们出来?我不敢置信。“为什么?难道真是陆涵……”

“有这么一句话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还是不明白。”

“以后你自然会明白。”

我不依,抓住他的胳膊,“为什么要等以后?能不能现在就告诉我?”他是这样,陆涵也是这样,就是不肯一次性告诉我所有的事情,总是像春蚕吐丝一点点的吐出来。

“如果现在告诉你,你心里承受不起。”

什么意思?

难道我周围潜伏了一群无时无刻都想着要把我杀死的人?

我环顾四周,不寒而粟。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得罪过谁!

忽然很累很累,真的不想过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我颓废地垂下头,“这群人跟在游艇上害我的人是一伙的吗?”

“完全不是。”

竟然有这么多人想要我死。

好吧,我努力让自己不让崩溃。

只是,我心理负担已经超出可以承受的范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伸手抱起我,我紧抿双唇,热泪打在冰凉的脸上,在颊边滚落。

回到流水镇的宾馆,陆璃一直抱我上去。

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汲取温暖。

他把我轻柔地放在**上,“累了,早点休息。我出去一下。”

我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你是去看陆涵吗?”

他咬牙切齿,“你脑子里就只有他是吧!”

“不是,”我连忙辩解,随之又哀求他,“他伤得挺重的,说不定要做手术,你去看看吧。不然,我去也行。”既然陆涵他无心害我,在这异乡我应该去看看他的。

陆璃一把擒住我的下巴,眼眸里写满恨意,“你在为别人哭?”

我慌忙擦了一把刚才留在眼眶里的泪,“我没有。”

“你都虚弱成这样了,还想着见他?”陆璃嘴角冷冷一抽,音线无任何温度,“孟晨,你把我当什么了?一时的避风港?还是,一张长期饭票?”

我身形一怔,望着他这张冷漠无情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每次只要一跟男人扯上关系,他都这样发疯。我真是受够了!

其实也是,我们只是为了一场交易而面前凑对,本就对彼此没有好感,又怎么会生出信任来?

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又怎么不会胡乱猜忌,互相防备?

我咬紧下唇,硬生生忍住要流下的泪。冷声道,“陆璃,我们非要这样吗?你记不记得你发过誓,保证不会再对我胡乱猜测?”

他目光深沉,盯着我的眼眸晦暗不明。“孟晨,你说这些话,摸过良心吗?我对你如何,难道你没有心,感受不出来?”

我哭诉道,“我感受到你的好,可你呢?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觉得我跟别人有一腿,难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下贱?”

“孟小草,”他嘴角冷冷弯下,“你真的有一心一意对我?在你的心里,除了你的家人外,怕是没有其他人了吧?我只是你众多男性朋友中一员,你敢说你对我有特别对待吗?”

他的这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

我承认,他对我的好我的坏,我一直都是被动接受。

可是……这不代表,我也可以接受其他男人这样对我。

他在我心里,是不同的。

我舔了舔嘴唇,有些苦涩地自嘲,“是啊,其实我也可以找别的男人生孩子,我不过是为了钱。”

他猛然掐住我的脖子,却没用上什么力道。

“是么?”他挑下唇角,“那你尽管试试!”

话落,他在我肩上一推,我不受控制向后倒,我慌忙想要站起,他双手按住我的双肩,单腿跪在我身侧,朱唇逼近。

我没有任何说话机会,唇瓣便被封住。

一股窒息感冲上脑门,我十指握拳用力捶打他背部,手腕却被他抓住,高举过头顶。

我双腿蹬动,嘴里发出破碎的反抗声。

他像是没听见,一双冷眸被烧成赤红。

吻,狂野,霸道,甚至不留余地!

我睁大眼睛,此刻只觉得恐惧与恶心,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在极大的排斥。

而他控制我,简直易如反掌。

我椎背深深陷入蚕丝被中,他舌尖在我口中乱扫,被男性荷尔蒙与酒精操控,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孟晨,给我。”尘囧缘◆文◆学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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