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我大脑里变成一片空白!所有思维理智统统被抛得一干二净,一切感官能闻到的,听到的,看到的只有一个他。
迷失间感觉身子腾空,皇太极抱了我大步往内室走,我无力地攀住他的肩膀,眼神迷散蒙眬,只能羞怯地看着那张年轻而又俊逸的脸孔。

“东哥……”他在床榻上放下我,将脸凑近,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弯翘的眼睫,乌黑的眼眸中闪动着狂热的深情,这张脸是那么的年轻……

倏地,我身子一震,神情微变,奋力撑起身子低呼:“你骗我!”此时的我已是云鬓散乱,衣衫半敞,我羞得满脸通红,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我哪里骗你?”他仍是一本正经。

“还装?你分明就是在耍我……唔!”他低下头吻我,先是细细的,柔柔的,慢慢力道加重,变得犹如狂风海啸般,像是要顷刻间吞噬了我。

我全身发颤,无力地瘫倒在床榻上,他伸手抓紧我的手,五指交错地握着,“你难道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我亲你么?”

我羞得全身发烫,理智告诉我,这样子是不对的,眼前的这个人充其量只能做我的弟弟,他还那么小……

可是……

我垂下眼,无语。

“看着我!”

他用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硬逼着我与他对视,我羞得连连蹬脚,“你这是要做什么?”

“要你面对你的真心,要你说实话……”他低下头在我唇上轻啄,“你喜欢么?说你喜欢……”

那种无力的眩晕感再度袭来,我喘息着,终于忍受不住地大叫:“是!是!是!我喜欢……我承认我喜欢你吻我,可是……”他低下头再度封住我的声音。

我眩晕,在他的温存间迷失自我……

衣衫尽解,他的手游走不定,不停地在我身上点燃一簇簇**的火焰。我扭动着身躯低声娇喘,内心抑制不住狂烈汹涌的欢愉和战栗,伸出胳膊搂紧他。

“东哥……”他温柔地吻我。

我眼神迷离,只能在他身下虚弱地喘息,身心皆已被他俘虏,再不能挣扎逃脱。

“我爱你!”

乌木漆柱上有个蝙蝠灵芝的图案,我愣愣地盯着它眼睛一眨不眨,直到眼珠开始发酸。

激情退去,我蜷着身子不敢动,皇太极就在我背后,只是不知他此刻在干什么,想什么……他是睡了,还是醒着?

床板嗦嗦一动,我立即全身僵硬,紧张地把眼闭上。

有细微的呼吸声渐渐贴近我,我似乎能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在我脸上流连穿梭。许久后,一声温柔的嘘叹在耳畔轻轻响起,声音虽低,却如同一粒细小的石子投入我的心湖,波澜不惊的湖面顿时被击起层层涟漪。

我心一暖,几乎便要转身抱住他,然而只在一瞬之间,身后之人已轻轻翻身下床。我反倒又不好意思吭声了,只得继续装睡。

过了好一会儿,屋内寂静无声,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侧身扭头——果然身旁已没了皇太极的人影。我松了口气,一个骨碌翻身坐起,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全身**,不觉脸又红了,目光匆匆一扫,却发现地上衣物凌乱,东一件西一条扔得满地都是。

我红着脸,裹着被子跳下床,蹑手蹑脚像做贼似的捡一件穿一件。好容易套上中衣长裤,溜眼一看,外袍居然丢在靠门处——啊,啊……之前到底是怎么扔到这儿的呀?

我踮着光脚踩着冰冷的地面跑了过去,四月的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也不热……

方在门口捡了外袍,正欲转身,忽听外室书房内有人在说话,细细一辨,竟是皇太极低沉的嗓音。我心跳突然加快,尴尬地站在门口,一时竟忘了进退。

“……如有人问起,你懂得如何回复了?”

“是。”

“那好,先说一遍来听。”

“是……”尴尬中透着紧张的颤意,竟是葛戴略为喑哑的声音,“近日城内有流言飞语中伤八爷,格格偶然听闻,不免忧郁,故此特将奴婢收为义妹,转赠八爷。爷主子眷爱奴婢,今日得蒙垂怜宠幸,纳为侧室。奴婢……奴婢……谢主子隆恩眷待……”

“嗯,倒还算是个机灵的丫头。只是你记得了,以后莫再自称奴婢。起身吧!”

“谢爷!”

“你先出去,吩咐厨房预备下点心,一会儿命人送来。”

葛戴低声应后,随即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我茫然地僵直在门后,无力挪移半步,忽听嗒的一声响,猛抬头,皇太极已然直立在我面前。

四目相对,目光交凝,我无语,只是觉得身子微微发颤,心中有难言的酸楚。他先是愣了下,转而弯腰抱起我。“地上凉。”

我低呼一声,被他重新抱回床内,他静静地坐在床沿上看着我,眼底交汇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光芒。

“东哥。”他轻声喊我。

我垂下眼睑,一颗心微微发颤。他伸臂抱住我,下颌支着我的额头,“我很贪心,我要你的一辈子……你肯不肯给?”我一震,他突然加大拥抱的力度,将我的脸颊紧贴上他的胸口,我能清晰地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辈子,不离不弃……东哥,你就是我的一生!”

八阿哥皇太极纳乌拉那拉氏葛戴为侧福晋之日,因我乃是新娘旧主,是以竟博得了女家主婚人的头筹。男家原是随便找个族中长辈做主婚之人,可谁承想到了傍晚时分,外头一阵哄闹,有奴才惊喜地飞速来报曰,淑勒贝勒到了!

满场震惊。

不过是一个阿哥纳妾,竟劳师动众得一族之长亲临,这面子当真给大了,观礼的人顿时诚惶诚恐地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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