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福他们对于司马泰所说“小把戏”并没有太多兴趣,特别是看到司马泰、柳随云脸上都是满脸不在乎之后,更是兴趣缺缺,只是客随主便,也不好拒绝:“去看看也好。”
经世易和司马泰这两个人,都是极爱面子的人,谁也不喜欢对方抢风头,一见面就要擦枪走火,现在经世易就特意要显耀一番:“细柳营的诸位战友,我给大家露一手,让大家开开眼界。”

旁边杰肯上校正在给他压阵:“都来瞧一瞧,瞧一瞧。”。

别看经世易生性跳脱,可是脑子特别好使,学什么都快,司马泰三个月出头学了六七百字,已经算是很不错的进度了,可是经世易硬是学了一千五百字还多,硬是把司马泰压得不能翻身。

特别让杰肯上校满意的一点是,经世易这人天生就是机械枪械之类的东西有兴趣有天份,那几台车床他才教了一周,经世易已经能独立操作了,而在枪械上,经世易兴趣更大天份更高。

现在人已经聚了一团,只是大伙儿对于经世易的表演似乎都是习以为常。

而刘永福他们也在后悔,不过就是个半大孩子,和柳随云相比还要嫩一些,他们倒是对旁边的杰肯上校更有兴趣。

只是杰肯上校手里永远也离不开标志性的酒瓶,只不过现在改喝乡间自酿的黄酒了,那一身酒气,让刘永福们有些失望了。

而从司马泰他们的反应可以看出来,这小把戏似乎也不怎么勾人,大家聚在一块小声地议论,个个都没有什么兴致。

刘永福正想走的时候,表演开始了。

还是一杆雷明顿步枪,这让杨著恩都有点愤怒,细柳营的后门枪难道多到放不下了吗?

连娃娃都能人手一只。

接着,他却又有兴致了,他看到经世易放好步枪,取出蒙面的黑布,将脑袋缠了一圈又一圈。

这是干什么?他转眼瞧了一眼左右,细柳营的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半点不适应的样了,那司马泰的脸上都带着讥笑的神情,竟然取出一个极少见的怀表来,准备替经世易计时。

刘永福同样不明白,但是现在已经被勾起了兴致,观察着经世易的每一个动作。

经世易蒙好黑布,提起步枪,开始进行细柳营每一个人都看过无数次的拆解步枪,他的动作似乎比昨天要快一些,那件复杂的雷明顿步枪,就在他的手上缓缓地拆解成一个件部件。

他把枪机卸了下来,没赢得任何欢呼,只是黑旗军几个营官都看得极是诧异,雷明顿步枪还能这么玩?

他的动作很流畅,只是在细柳营的眼中,似乎和昨天、前天没有什么变化,更不要说与柳宇那神乎其乎的动作相比了。

很顺利,这把雷明顿步枪已经被分解成零件状态了,刘永福和刘成永相互看了一眼,再细细看了一下经世易。

确实还只是个孩子啊!看年纪,也不过是十四五岁了,再看左右,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神情,难怪是我们眼花了?

吴凤典和杨著恩那是直接看呆掉了,他们怎么也不相信一脸稚气的经世易居然玩了这么一手。

接下去才是让他们彻底呆掉的动作,经世易开始凭着感觉摸索着组装起步枪零件来,他的动作很流畅,似乎演练过无数次,甚至连杰肯上校表演的那次都要流畅。

这一手可真让刘永福都震得麻木了,他看着经世易按部就班地组装步枪,虽然速度慢慢下来了,却没出半点问题。

天啊!这是什么怪才?黑旗军一百杆雷明顿,没人玩过这一手,这得对步枪本身有多深的了解啊!

没有几百几千次的徒手分解拆除,怎么能玩这一手啊?

再回来看看左右,大家都是波澜不惊,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仿佛经世易做的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看着置放在地上的步枪零件,心道:“越往后面难度越大,肯定最后不行了。”

他要彻底失望,经世易的速度虽然是越来越慢,有时候要摸索好一会才能完成拆装,可是到最后,地上的零件没有一个多出来的,步枪已经被他装回去了。

观众连掌声都没有。

没办法,看太多次了,完全麻木了,经世易自打学会这一手之后,每天都要练一遍显耀显耀,开始大家兴致很高。

可是罗斯福请记者吃三明治,第一个是不胜荣幸,第二个是勉强下肚,第三个便难以下咽,经世易到现在表演了不下二十回,天天都来一回,谁都不会把这当一回事。

特别是有一次柳宇露了一手,一杆雷明顿的分解拆装,他只用了一分钟,可是经世易练了这么多天,硬是没冲入十分钟的大关。

不是说他没天份,只是柳宇这一手在前世练得实在太多,一接到步枪就有自然反应,手熟而已。

而且这门绝活也不是经世易一个人垄断了,徒手拆装步枪的次数多了,也有几个人能勉强蒙目拆装,毕竟只要经过几千几万次的训练,任何一个普通人都能掌握这门技巧。

旁边司马泰更是一阵风言风语,他对了对怀表,朝着正在解黑布的经世易说道:“比最快的那次都慢了整整一分钟,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

那边杰肯还在提着酒瓶拼命地为经世易招揽:“下面才是压轴戏,若是不够劲,我请大家喝酒。”

“走吧!这种小把戏有什么好用的。”

只是刘永福这些人根本挪不开脚步,他们只有一个念头?

这也叫小把戏?

那压轴戏会是什么?

他们一定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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