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派人送出信后的第二天天没亮,收拾了个小包裹,只带了陪嫁来的一些饰和碎银,偷偷溜出楚王别宅。/
回头看了看住了三年的宅院,有种脱离囚牢的喜悦瞬间包裹住她,从此自由了…….

轻风带着一丝清凉拂过稍,心情大好,脚步也轻松起来,一步小跑朝城门走去,赶着开城门的时候,随第一批赶早的人群出城。

出了城门更是如鱼得水,她虽然戴着幕离,但仍怕租用马车暴露了行踪,决定采用了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步行。

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等他接到那封休书时,她早已走远。

可以想象到他看到那封休书时,会是何等的震怒,嘴角就泛起一抹笑意。他将她独自丢在别宅三年,不闻不问。她送他一份休书,大家也算扯平。

四日后……

又累又渴的月儿停在了街边的一个热闹非凡的小茶棚前,要了一碗茶水,坐到桌边。就着茶水吃了些干粮,等崩紧的小腿略为舒缓,便又匆匆上路。

现在虽然已远离南郡,但终究在南郡的管辖之内,不敢大意。

再有一日的路程就能出南郡,出了南郡不会再有人认得她是被囚禁的楚王妃,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由,沉重的脚再次轻快起来,寻着小路捷径急走。

乐极而生悲。只顾着早些远离南郡。却没现日已西落。却错过了住宿地地方。

轰隆。轰隆…….

一阵雷鸣声。乌云翻滚着吞噬着天空。几道蓝白地闪电穿过厚实地乌云。斗大地雨点已稀稀拉拉地砸落。

庆幸寻到了一个宽敞地山洞。总算免了衣衫尽湿之苦。

拾了些树枝。架起火堆。火光为阴暗地山洞增添了温暖。

又拾了些干草依着石壁铺了个地铺。今晚只能露宿在这山洞中了。

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披着披风,戴着斗笠的男子牵着马走进山洞,看了月儿一眼,便径直坐在了火堆旁边,脱下打湿了的披风。

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相貌,但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的豪爽气质,并不像个歹人。

月儿礼貌性地向他点点头后,便将视线落在了燃烧的火焰上,思绪飘远。她只是想着离开,却没想好,到底何去何从。

男子坐下后,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月儿,斗笠下射出的寒光,象是要看穿她的幕离一般。

月儿皱紧了眉头,这个人好生无礼,虽对方除了紧盯着她外,并没有别的动作,但仍让她心里不快,打算雨一停便离开此地。

她不自觉的崩紧落在男子眼里,“你很怕我?”这风雨交加的夜晚,与一个不相识的男子独处无人的山洞,不怕是骗人的。

这声音,这声音……

月儿全身一震,不会这么巧,不会是他。就算是他,自己戴着幕离,他也不可能认出自己。

男子一声轻笑,但那笑声却让她升起一阵寒意,与那个人的声音完全一样。

月儿虽然已经尽量让自己镇定放松,但对方的视线却落在了她因紧张而紧紧抓住身下的干草的小手上。

又是一声轻笑,男子缓缓除下斗笠,露出刀刻般的完美得无可厚非的俊颜,深不见底的黑眸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冷寒,象是可以看穿人心。

这一刹间,月儿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好在幕离遮住了她已经白的脸。果然是他,果然是她最不愿看到的楚菡。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微眯起眸子,声音带着一缕危险的味道。

“对不起,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月儿虽然慌乱得想马上逃走,但说的话,仍是淡淡的。

不露声色的站起身,靠近洞口,一有异常举动就……逃……

楚菡身形一动,已拦住她的去路,高大的身形给她带来久违的压迫感。

“让我看看姑娘的芳容,看我们算不算得上是陌生人。”调戏的声调中带着嘲讽。

“请你放尊重些。”月儿冷冰冰的声音,没让对方后退,反而伸手来揭她的幕离。

她再也顾不得山洞外倾盆的大雨,他一定认出了她。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认出她。

可她如何能跑得出一个久经杀场的优秀将领的手掌。

手臂一紧,已被牢牢抓住,幕离已经到了楚菡另一支手中。

月儿忙转开头,尽量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你放肆……”

下一秒种,对方手臂回缩,她顿时被强大的力量带着撞进他怀中。

他抛掉手中的幕离,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

在这一刻,他才看清她的模样,虽然被她气得咬牙切齿,但对上这张脸时仍愣住了。

三年前他就为她心动,但这三年后看到,就更加不能移开视线,跳跃的火光在她脸上投下闪烁的红光,让她苍白小脸艳丽非常。

她的腰身比过去更加的柔若无骨,这一瞬间他突然有了想要了她的冲动。

真是该死,不管他对她的家族如何的仇恨,但仍无法让他忽视,她对他的吸引。

“你还有什么话说?我的王妃。”我的王妃几字个,他刻意加重了口气。

他到了南郡后现她已经出逃,恨不得捉到她手,将她揉碎在他手掌中。

派人去各个大大小小的驿站打听过了,都说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女子。

这个狡猾的女人,他低声咒骂。在派出大量的人去寻找的同时,自己骑了马出了城一路追了下来。

她比三年前高了些,身态也越加的优美,如果不是在小茶棚听到她的声音,他绝对不会想到这个风尘仆仆的徒步而行的女子就是宣月儿。

月儿推着他的胸脯,企图脱离他的束缚,但他如同铁壁铜墙一般纹丝不动。

“我不是你的王妃了。”她明白虽然过了三年,她在他面前仍然弱小得微不足道。

“不是?”楚菡黑不可测的眸子燃起怒火,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对,我想你也该收到我的信。”月儿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就是那张所谓的休书?”楚菡原本就冷冽的脸,越加的阴沉。

儿淡漠的与他对视,既然被他捉到了,就只能与他摊开来说清楚。

“我是一国之君,你居然敢休我?荒谬。”因为气愤,手上的力道大了些,几乎要捏碎她的下巴。

她强忍着痛,不露出丝毫示弱,“那你休了我。”

“休想,你名义上是我的王妃,实际上是囚奴,我怎么可能让你离开?”他开始后悔三年前不该念她年幼而没有占有她。如果那时占有了她,她该不会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来。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我根没嫁过你。”她秀美的外表下竟流着如此狂傲的血液。

“什么?”楚菡怀疑自己的耳朵。

“与我拜堂的是一件喜衣,而不是你。而且战败国的囚奴,并不是定要做你的妻妾。”月儿一鼓作气地说出以前不敢说出的话。

楚菡微眯起眼,这个该死的女人再次将他一国之君的尊严踩在脚下,胸口的抑郁之气窜遍全身,手臂收紧,几乎要箍断她的腰,“你敢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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