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使用“鬼影血遁”的代价也是极为高昂的,魂魄不是很凝炼的,很可能一施展就魂飞魄散了。陈龙原名司徒雄风,修炼千年,只比遥喜低一个境界,也只能施展一次而已,施展后只有了三成实力,连续施展两次就会魂飞魄散,这是他全盛时候的参照。
经过很长时间借助肉身的修养,陈龙的魂魄虽然还没有恢复到全盛,但自信施展一次“鬼影血遁”后能够勉强保持魂魄不消散。在大战中,陈龙尽量用的是武功、步法,很多硬抗,为的就是节省法力,凝聚魂力,能够在关键时刻一举冲破肉身逃脱。

那为什么那么多鬼不会去附身**呢?很简单的道理,一般的鬼除了魂魄的力量外什么都不会,如果真的附了人身,很可能一点力量都没有了,如果被现,就是魂飞魄散的结局。肉身对这样的鬼来说,是桎梏,是囚笼,逃都很难逃。哪里有做鬼来得自在和逍遥?只要不伤天害理,没有谁会无聊地“斩妖除魔”,底线,很少有鬼敢于碰的。附身,无疑是诸多修士所不能容忍的。死者乃大,竟然死了,那么尸身就应该入土为安,这是所有修行人士的普遍观点,几千年不会变,怎么可以被鬼随便亵渎呢?

所以陈龙很怕,这个秘密,是怎么都不可以让人知道的,就像遥喜怕有些人知道他出来了一样。

褚廷易静静地坐在那里良久,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他并不知道陈龙有保身手段,所以最终还是说:“我觉得还是欠妥了点,应该更好地斟酌一下计划的。昨天的事,那是有一定运气成分在内的。”

陈龙笑了笑,知道他在关心自己,对这个老褚的儿子,他打从一开始就觉得和亲切,像是长辈一样,也许老褚死前的托付,像是一条线一样牵连了这两个人,让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尔虞我诈。

“褚叔,我知道的。以后会小心。”陈龙点了点头。

褚廷易很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只是民间人,犯不着和佛门道门拉扯在一起。这样会有很多麻烦,你知道的,我们家族虽然持着丘印,但并不属于道门,那时候只是为官府做事。现在也一样,我宁肯和国家部门打交道,也不想和他们拉扯上什么关系。”

自古道门是看不起盗墓者的,虽然很多道门人士也会偷偷去盗墓。家族传承式的异人,不想和门派扯上关系,也是很好理解的。政治和宗教,向来是最复杂的,里面充满了血腥和阴谋,稍稍不小心,很可能就粉身碎骨了。小家族实力不行,很可能站错了队就被灭了族,所以十分小心翼翼,轻易绝不会暴露自己。就像老褚家族四百多年,人们也只知道他家是盗墓世家而已,不会知道他家有丘印,有可以比拟道家一个小门派的实力。这实力中包括钱和拳头,从古到今最重要的两样东西。

“我们去看看史风吧!那小子估计快好了吧!”陈龙拍拍**站了起来。

“真不知道你小子是什么做的,遭天眼的反噬和大战了那么久,竟然恢复得那么快!”褚廷易摇摇头感叹。

经过和校领导商榷后,专门安排了一层楼给他们使用,史风就躺在其中一个寝室的床上。

这个时候,他正苦着脸喝着一碗重要,眼泪哗哗的,“太苦了,师傅。”

“少废话!良药苦口,这药可是宝贝,我老人家拿出来给你喝还心疼呢!”灰衣老者坐在他的床上瞪着他,旁边几个年轻道士笑嘻嘻地看着这个小师叔受罪的样子。那些战局里的中年人都回去修养了,这几个是老人的徒孙辈。史风是老人最小的亲传弟子,他的亲传弟子一共才三个,其中两个是自己儿子,史风是他收养的孩子,从小展现了非一般人的聪慧,悟性极高,学习道法快得惊人,老头见猎心喜,犹豫再三才收了亲传弟子。

那些中年道士都只是他的记名弟子,学习的是门派中比较普通的道法,只有亲传弟子才能继承老头的衣钵,学习到最高深的道法。

老头名叫韩霸天,隐世门派“天机观”观主,所学乃是秦代时候传下来的。“天机观”一般不会出世,数十年门人才可能会出来做一次大事。对国家而言,这个门派也是很神秘的,虽然有门人入世修行,但都是保密身份的。“天机观”都是一脉单承的,父传子,子传孙,很难看到有除了观主儿子以外的亲传弟子。韩霸天也是考虑良久才收了史风做亲传弟子的。好在史风没有什么争胜的心思,而且他比观主的两个儿子要小十多岁,所以那两人对他都算不错,像对待小弟弟一般。

韩霸天平静地看着史风咽下中药,才微微一笑:“真是没有用,这么点小法术就弄成这样,在外面给你师傅丢脸不是?”

史风完全没了嬉笑之色,苦着一张帅脸:“师傅啊!妖怪厉害,我没有‘风紧,扯呼’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我才二十初,哪里是老妖怪的对手?你让我对付这么厉害的不是让我送死么?”

“胡说!谁让你和厉害的拼了?碰到厉害的跑不就行了?你那是厉害的没碰到,就被那鬼王阴了一道,丢脸啊!”韩霸天无奈地抓抓脖子,“以后记住了,做事要考虑清楚了。要像那个什么什么学习!那家伙叫啥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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