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一愣,“怎么为难了?”
“……”陈龙知道,李芸最多当自己是好朋友,绝对没有男女之情,那么现在说的话很大程度上可以当成真心话了,可是……

“别急别急,大家都别拥挤。这位同学,你看着虽然开心活泼,但内心肯定十分苦恼,我说得可对?那位同学,你的太阳**黑朦如烟,是否偶有小佯?是否心神不振,腹内绞痛?看你点头的样子就知道我看的不错,哎,实话说你沾染了不该沾染的东西啊!我初入学校的时候感觉此地颇有煞气,如今又看到这么多眉目有神而无色者,却是所猜不差。看来诸位都遇上了一些麻烦啊,这里我也只有二十来张除魔符咒,乃是避鬼的必备之物,五十块一张,迟买的可就没有了。好好,给,给,大家不要急,如果真遇到常理难以解决的事情,本法师一定会帮忙解决的。当然,当然,价钱可以商量,本法师可不是那种只认钱的人嘛!”

听着人群中那飘忽的声音,陈龙有些愣神。这样也行?是不是以后也可以卖卖符纸赚钱呢?

不一会儿,一个白面高个的青年男子挤了出来,他头戴偃月冠,身披交领、宽袖,掖下开气,里面还带衬摆的得罗袍,脚穿彩锦浅帮,绣制云纹,圆头厚白底的云鞋。

陈龙看得目瞪口呆,这行头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不过没等陈龙想下去,人群中的另一个黑面胖子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胖子,你怎么来了?”

来的正是江胖子,他也看到了陈龙,挤了挤肥胖的身子,顿时将前面的的青年男子挤到一边:“看什么看,老子可不信你那套!”

“哎,这位兄台此言差矣,人生无处不相逢,相见即是有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观兄台两耳赤暗,人中色黑,莫不是肾亏所制?以后那方面一定要节制啊,色字头上一把刀,可不能太纵欲啊!”

陈龙已经看到江胖子冒火的眼睛了,心想这可是他杀人前的预兆,这小子还是处男呢,被人说纵欲,估计谁都会暴走。

“难道不是?”青年男子疑惑地盯着胖子眉目良久,“哎呀,原来如此,兄台近期一定遭受过什么大难吧?且失血过多,体力也消耗许多,不过兄台眼神光彩贯神,定是意志坚定,勇往直前,具有突破万难气力之人,且有贵人相助,才会逢凶化吉吧?”

胖子眨眨小眼睛,觉得此人说话倒是猜对了很多,难道真是有点水平的人?

这时陈龙开口道:“胖子,别听他叽叽咕咕的,你的样子失血过很容易看得出来,既然你没死,当然可以说逢凶化吉了,而且所谓的贵人实在太笼统了,你既然流血过自然有人相助过。”

“兄台,你这样可是拆我的牌子啊!我观兄台面相,天庭黑褐,五官滞黄,乃是必死之人,肯定要遭受大劫!不过奇怪奇怪,好像又不对,这必死之相为何如今飘忽不定,貌似被破解了似的?”青年开始的时候还振振有词,不过很快声音却微弱了下来,仿佛自言自语似的。

陈龙心中暗凛,面上却讥笑道:“我观兄台你面上青白,山林青暗,乃是重病之相,不知兄台为何拖病到此处来呢?”

青年呵呵一笑,抱拳道:“咱还是不要逞口舌之争了,不知道兄弟你怎么称呼,我叫史风。”

“陈龙。”

“龙兄。”

“风兄。”

两人同时抱拳。

旁边的江峰一脸坏笑:“你们两个的称呼真有个性,嘎嘎。”

李芸轻笑了下,这两个称呼,实在是……

史风讪讪一笑,本来借这个机会想要看陈龙笑话,没想到自己也绕进来了,又不甘心堕入下风,于是又道:“陈龙二字,乃混沌未定之象,为最大凶恶的暗示。意志不坚,无独立之气力,进退失自由,内外生波澜,困苦不安。摇动、病患、遭难,甚至残废。其人辛苦一生,志望难达,破灭无常。兄弟这外格实在是大凶啊!”

“在下的人格、天格都是大吉之相,乃是侥幸多望之格,常得长上之庇护。成功势如破竹,大有爱护他人之德,且家门隆昌繁荣,区区外格凶相,倒是不足挂齿。不过史兄弟,你的人格、地格、外格,俱都是凶相,浮沉不定,多破兆。家属缘薄,六亲无靠,骨肉分离,丧亲亡子、孤独、不如意、烦闷、危难、遭厄、灾祸迭至。做事劳而无功,辛苦凄惨。而且史兄,你这偃月冠乃是上等上等法师所戴,道袍却稀疏平常,这云鞋却又只适用于大型斋醮法事中,如此搭配,倒是有些不伦不类了。”

史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苦笑道:“看来我是碰上高人了,陈龙先生倒是博学。史氏是大姓,我是春秋时史官之后,故而姓史。”

史姓出处很多,古代以官为姓的很平常,史风此言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想要了解一下陈龙祖上的来历了,他可不信这样的人会一点背景都没有,通过短暂的交谈,他已经看出来陈龙的不凡,要说美点本事,他是决计不会相信的。

陈龙暗自叫遭,看来自己太出风头了,早知道不和这家伙乱侃了,不过面上还是要忽悠下的,“周朝初年以国为氏的陈又有什么可多说的?祖上何许人士倒是不可考证了。”

这时候人群早已经散开了,陈龙借机道:“我们还要一起去看看我女朋友的弟弟,据说是遇到了邪气,不知道史兄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那就叨扰了。”史风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跟着陈龙几人就上了楼。

迎面一阵凉风扑来,陈龙和史风同时皱了皱眉,不约而同地降缓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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