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光景儿过去的很快,很不幸的,由于皇帝陛下的亲临,一个直接通行的都没有,殊不知今天这平均质量,已经比昨天有了大幅提高。
“这都是什么质量啊?能给朕为后做妃吗?朕瞎了眼要娶这样的女子回宫吗!”才刚刚结束上午的赛程评定,秦殇就大叫大嚷,不满道。

南宫北苦着一张脸,费心解释着什么海选,什么淘汰,会严格把关质量之类的。

楚潇然则是跟本就不鸟他,只顾着吩咐南宫府的下人传膳,心道,这皇帝还真是无聊,别人不知道这‘选秀’是掩人耳目的,他自己还不知道嘛,还在这穷争这些没用的。

“这一个个的,长的比楚潇然还看不过眼,要朕怎么实现成为千古风流一帝的愿望!”等楚潇然都吩咐完,就听到秦殇还在抱怨。

什么叫比自己长的还看不过去?!楚潇然这个愤怒,还真是那什么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刚想张口顶回去的时候,只听到一声,“还真是昏君!”

楚潇然一惊,抬头便看到未央已凌空鱼跃而起,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把软剑,“唰唰唰”抖动着的剑身已径直向秦殇刺去。

秦殇此刻虽惊,但仍未乱了阵脚,手往腰间一探,转瞬间竟也抽出一把软剑,扬手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耳郭中只轻轻的“嚓”的一声,两剑便已相互抵住。

这会儿,南宫北和楚潇然通通傻了眼,传说中的行刺皇帝,这会儿就生在眼前。

相比楚潇然的目瞪口呆,南宫北虽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书生,却很快缓过神来唤道:“来人,护驾!”

与此同时,未央、秦殇二人齐动起来。

未央加而至,手中软剑幻化出大片剑影之时,剑体倏然现出,闪电般横削而来,攻势凌厉无比。

秦殇感到对方的剑隐隐封死了自己所有的进退之路,只可运力硬架住这一剑,但以这一剑的力道,不虎口痛烈才怪,接下来就等死吧。

不过他却毫不畏惧,略摆剑身朝向角度,反映之光立刻晃入未央的双目。

未央眼睛微微一眯,至少这刹时间看不到东西,弹指间,秦殇虽不能克敌制胜,却也避开了这雷霆万钧,无可抵御的一剑。

同时他迅闪往对方不及的死角,手中之剑迅疾劈出,争取主动。

未央挡开这一剑,但也心知不妙,想错开身去,争取霎那的间隙,已掌握主动之时,秦殇已动排山倒海的攻势。

秦殇每一剑的力道和角度都有所不同,忽轻忽重,步法天衣无缝的配合着。

眼见二人正要形成平分秋色之局时,未央双目寒芒一掠,剑招凌空改变,由上劈改为前拂,手中剑瞬时像有生命的活物般,疾取秦殇咽喉,招数之巧,令人由衷赞叹。

秦殇被迫采取守势,身影电闪下猛进急退,应付着未央的诡变百出,几个回合的拆招下,已渐渐落了下风。

而未央的攻势愈加凌厉,无隙不寻,似狂风骤雨般,秦殇锐气已泄,纵或偶有反击,只宛似昙花一现,未能为他挽回败局。

“铛铛铛!”一连三声,两剑重重撞击,此刻秦殇已吃尽苦头,手腕麻木,只觉得既怒且馁,毫无一丝反击希望。

双方又迅攻拆了十多招,秦殇手中软剑终架挡不住,给挡了开去,正在这关键之时,南宫府的侍卫己冲了进来,十几柄刀向未央攻去。

未央眼神一扫,凭借丰富无比的实战经验,脚一点地,凌空两个翻腾,同时手中软剑由胸口弯臂挥出,在空中画了个半圆,所到之处,均是一招必杀,十几个护卫尽皆倒下。

这侍卫一倒不要紧,眼看着其中一个,直直的就要向楚潇然砸下来,刀锋还一点都没浪费的正对着她。

楚潇然一慌,赶紧向边上侧移了两步,岂料踩到另一个侍卫已脱手的刀柄上,于是她脚下一个踉跄,身子竟准确无误的向已倒地的秦殇飞了过去。

而此时的未央,已箭一般的由地上斜飞而起,手中软剑正朝向秦殇全力一刺,不料却半路杀出个楚潇然。

未央瞪大了眼睛,但却已来不及收剑,本应刺在秦殇喉咙上的一剑,此时却硬生生的刺入楚潇然的背部。

这时,又一队侍卫冲了进来,却是皇帝的亲卫队,未央见势不妙,一拔剑便从窗子跃了出去,侍卫们顾着皇帝的安危,更不敢穷追不舍,转眼间,未央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方厅里现在已是一片狼藉,到处是打斗的痕迹不说,还横七竖八的汤满了侍卫的尸体,南宫北呆立在一旁,双目没有一丝一毫的神采。

楚潇然这一剑挨得不轻,软剑从背部左端刺入,此时浑身是血,连嘴角都满溢着妖娆的猩红……

她平躺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悲伤,至少她自己知道,这一剑挨得有多冤枉。这么个死法,她想着,转世后,自己第一件事就一定要去买彩,好从此衣食无忧!

可想着想着,眼神便逐渐迷离起来,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渐渐便失去了知觉……

此刻的秦殇也浑身是血,月牙白的袍子早已浸的鲜红,只是抱着楚潇然,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着:“楚潇然,你不要死,来人,快叫御医~!!!”

这声音便成了这间屋唯一的生气,一声声空荡荡的回响着……

“楚潇然,你不要死!”

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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