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接到消息之后,全力攻打葭萌关。www。qВ5、c0m\司马懿虽然勉强应付,但粮道已经被切断了,在敌军的两面夹攻下他早晚都是个死。唯一的希望是夺回剑阁。可司马懿也知道那希望太渺茫了。不要说甘宁不好对付,就是随便一个河北军校尉驻扎在剑阁天堑,想要夺回来,也难比登天。司马懿跟曹休商量一下,决定去剑阁碰碰运气。两人研究了几条策略。准备用在甘宁身上。问题是,甘宁根本不出战。任凭你在城外叫骂。他知道,司马懿的粮食,连十天也坚持不了。
不但是曹兵惊诧,蜀兵也傻了。冷苞刘琰正在绵竹对抗曹操,听到这个震耳欲聋的消息,立即召开军事会议。刘琰觉得应该趁这个机会联络袁军夹击涪城的曹操。张任和邓贤坚决反对。理由很简单,曹兵是狼,袁军是虎。如果灭了曹军,袁军一定肆无忌惮,长驱成都。现在的策略最好是按兵不动,隔岸观火,让袁曹去拼命。最后蜀兵出来收拾残局,坐收渔人之利。

曹操不信探子的报告。袁兵莫非都是长着翅膀的神仙,从葭萌关飞过来的不成?再次派人去打探,传回来的消息一样,袁兵占据了江油和剑阁,兵力现在还不清楚。曹操又问主帅?回答,主帅是袁熙。

直到派出夏侯惇和曹真去攻打江油,曹操还是没搞清楚,袁兵是怎样从天而降的。甚至,他还有些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不可能啊!

夏侯惇和曹真也是一头雾水,这事太玄了,让人不得不往飞天遁地的方向寻思。最后看到了城头上的文丑和袁熙两人才没有怀疑了。两人便在城外骂阵。问候袁家的列祖列宗。我才懒得搭理他们。我的战术就是脱,一定先把司马懿拖垮。会和大军,击败曹操。

夏侯惇和曹真骂了两天的当儿,噩梦就降临了,胡车儿的一万步兵,已经开到了城外,他早就接到了飞鸽传书,不声不响的溜到夏侯惇的后方。我在城头上居高临下的看到曹军身后浓烟起,知道胡车儿已经到位。立即命令打开城门。

呜呜呜呜,几声号角铮鸣,江油城的袁兵怒龙般冲出城门。夏侯惇正扯着嗓子叫骂。一看敌人出城,大喜过望:“弟兄们,杀,夺回江油城。”刚喊了一声,听到身后杀声四起。扭头一看,队形大乱,也不知道从那里钻出一队袁兵,疯子般见人就杀,曹兵被偷袭,纷纷逃散。

他也来不及**,城内的袁兵杀到眼前。我纵马挺枪,直取夏侯惇。两人交手不到十合,曹军大面积溃败。后队压阵的曹真跑上来喊:“夏侯将军,快撤侯惇被悍枪绵绵不休的攻势缠住了,抽不开身。暴喝一声,连刺五枪,把我迫退,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逃之夭夭了。

众将想要追赶,藏霸还要直捣涪城,被我拦住了:“用不着,看罢,我们坚守五日,司马懿铁定弃城而逃。”

司马懿的制胜法宝有三,第一就是忍。第二是他的足智多谋。还有一条,就是识时务,他和刘备一样,打不过就跑,不执著。经过一番冷静的审时度势之后,弹尽粮绝的司马懿认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是跑吧。幸亏有曹彰在,司马懿心想,若不是老子多了个心眼把曹彰留在身边。有怎能打着保护公子的旗号,堂而皇之的跑路呢。

三人只带了两千士兵,趁着夜深人静,打开葭萌关,冲出袁兵的封锁,杀向垫江。从垫江水路,可以回到西羌。司马懿记得,江边上应该还有五十几艘战船停靠。

于禁张郃正在带兵巡视,突然现葭萌关,关门打开,里面冲出几千士兵。还以为是来劫营的,命令弓弩手戒备。可看仔细些,现不多,这群人向西去了。

张郃迅的反应过来:“不好,狗贼要逃跑。”

杀了这么多袁兵想逃走。张郃一声令下,带着廖化、稽颡、张横冲了出去。

司马懿身体不好,骑一会儿马,就大口大口的喘。曹彰虽然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可这人挺讲义气,一看就知道司马懿完了。粗壮的胳膊伸过去,将司马懿枯瘦的身体提了过来,放到身后:“司马先生,你坐稳了。”一抖马缰,马儿飞也似的冲出去。

也亏得是曹彰,换个武功弱一点的,司马懿休矣!

张郃先赶到,曹兵护主心切,纷纷过来劫杀,曹休也冲过来和张郃杀在一处。廖化、稽颡直奔曹彰。曹彰可不怕这个,调转马头来迎战。倒是把司马懿吓坏了,一个劲的劝阻:“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跑吧。”曹彰冷笑道:“跑不了的,今日若不死战,必为所擒。”

廖化想要立功,摆刀砍向曹彰。曹彰双臂挺刀上架,当的一声响,廖化双臂登时酸麻,眼冒金星,后脊梁冒凉气。曹彰嘿嘿狞笑,抡刀便砍。廖化心想,我的娘,曹操的狗崽子那么厉害,好汉不吃眼前亏,跑吧。向旁闪身驳马便走,曹彰一刀砍在空处。稽颡一看廖化走了,心想,正好这功劳让给我了。不知死活的冲上去。曹彰在策马的空挡,由不可思议的角度挥出石破天惊的一刀。稽颡未曾提防,斗大的头颅,被齐根端掉。

曹彰呼哨一声,调转马头,继续奔逃。不愧是力能搏虎的黄须儿!

与此同时,曹休不敌张郃。三十招没过,累的汗流浃背,掉头要跑的时候,被张郃刀柄,戳中后心。曹休胸口闷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动不了了。张郃大刀斜砍,曹休的脑袋连着一条臂膀,掉落马下。曹家千里驹殒命当场。

曹彰已经冲出去百余丈了,回头一看曹休被斩,大声悲号:“兄长——”毫不停留,窜上大路。

廖化败了回来,惊慌道:“曹彰的武功这么高。让他跑了。”张郃勒令收兵,跑就跑吧,先入葭萌关要紧。

曹操陷入了深深地恐惧中。

袁熙这只奇兵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前日又接到曹休战死,丢失葭萌关的噩耗。也就是说,用不了一天半天的,五十万袁军就要在江油取齐了。涪城一座孤城,两面受敌,怎么能守得住,就算是守得住,也没有丝毫价值。他明白,自己想要挺进成都,称雄蜀中的战略彻底的失败了。

程昱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敲响了曹操的房门:“丞相——”他的精神很差,昨晚彻夜辗转,白天又想了一天,终于决定来见曹操。

“丞相。”程昱进入房中,看到曹操在矮几后,捧书阅读。心中佩服不已,这种情况下,丞相仍然手不释卷,心绪丝毫不乱,够沉稳的。

曹操微笑的指着左手的座位:“坐下说。”

屋子里有些檀香篆烟,窗格子**入日落前的黄光。程昱转身唤仆人端来灯火。烛台上的十五只油灯逐次的吐出黑烟,升起如豆的火光,曹操的脸显得越红润了。

“丞相,昱是来劝丞相撤兵的,此刻撤走还来得及。”

曹操轻轻的把书放在桌子上,两手撑着膝弯站起来:“撤?撤到那里去?我军已经无路可去了。就算是回西羌也不容易。”

程昱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挺起来悦耳不干涩:“丞相,我们——可以投降——刘备——”

“什么?”曹操勃然大怒:“仲德你疯了,你让本相,投奔织席贩履的小儿?”程昱双手连摆:“丞相,不要动怒,只是权宜之计。此刻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曹操像是十冬腊月里放在室外的一杯热茶,迅的冷寂下来。看了看面前的沙盘:“投刘备,我们绕过梓潼山,南下德阳,沿水路可以到达刘备控制的涪陵一线。”

程昱道:“刘备出兵益州以来,声势迅壮大,先是吴懿、孟达率军投降,然后是庞义、阴溥杀了蜀王王叔刘瑁率军十五万归降。此刻白帝、燮关、临江、涪陵包括荆州的夷陵一线全部被他控制。长江上游已经全部落入了他的掌握之中。刘备此刻正在巴郡和蜀中老将严颜对持,如果巴郡被破,进可以取成都,就算是混的不好,也完全可以沿着长江水路,退回江陵。此所谓有胜无败也。眼下能和袁兵争夺益州的只有刘备。丞相切莫迟疑,快些写书信要紧。”曹操道:“难道让我屈居人下。”程昱急道:“丞相放心,我有计策,可以帮助丞相,夺取刘备的地盘。”曹操也是这样想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自己不死,将来一定会卷土重来。“好,我修书一封,差毛玠即刻送到涪陵给刘备。”程昱道:“来不及了,这样,书信先一步送去,大军连夜出城进入梓潼山。否则袁兵全面围城,全军将士都要饿死。”曹操叹息一声,点了点头。我曹孟德怎么会混到今日这个地步呢。

曹操弃城而逃,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放下架子纡尊降贵的投降刘备那个冒牌皇叔。我以为他会逃回西羌,所以只是派子龙,甘宁追了一阵了事。若知道他要投降刘备,我一定死追到底的。

袁军进入涪城,重新形成和蜀兵的对持。我心急如焚,只希望严颜能够多坚持一些时日。刘备要是攻破巴郡就全完了,先李严就会投降,成都外围很可能快被肃清。

徐庶请命前去劝降。我心想,刘璋此刻的处境正是人心思变,投降也不是没可能。张任是绝对不会投降的。摆在面前的四员大将,铁板一块。要说劝,就只有一个人可以劝——绵竹令,费祎。

这人主动投降了刘备,不知会否投降我。

徐庶以前在南阳和费祎有一面之缘。关键是如何入城。我道:“全军入城不容易,若是一两个人混进去太简单了,让裴豹爬城进去。”

费祎知道绵竹守不住了,几十万大军一人一口唾沫能把城墙淹没。守城,怎么守?他是个文人,满腹经纶的,这辈子读过多少书记不清了,破万卷总是有的。他觉得自己有安邦定国的本事,可刘璋就是不赏识。给个郡守多少心里也有些安慰吧。偏偏的给个县令坐。可倒好,屁大点的事,也做不了主。只要是从成都出来的,全都嗓门比他大,腰杆比他粗。有没有本事的,全都敢跟他吹胡子瞪眼。就拿那个冷苞来说吧,什么东西,看到王叔刘琰,就一个劲的点头哈腰,一见到他就铁青着脸……费祎这些天的气,也受够了。可是没办法,自己官职卑微,斗不过人家。他早就想投降了,不过,他想的是刘备。

徐庶穿着便装,趁着夜深人静的来到绵竹令的府邸,战争时期,各处的守卫都很森严,盘查的非常紧。守门的亲兵,厉声拦住徐庶:“什么人?”他一看徐庶头戴方巾,身穿灰袍,文士打扮,心先放下一半。徐庶抖动宽袍大袖,躬身施礼:“劳烦大哥通报一声给费祎大人,就说故人徐庶来访。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当兵的眼直了,一锭马蹄金,是小意思。这个亲兵也是个资深的老兵,军营里的一些事情都门清。出手这么大方,想要见主帅的,就没有别人,肯定是说客。

“等着。”当兵的接过银子,态度依然很蛮横。徐庶点头哈腰的等着回报。这年头,办点事也不容易。

费祎知道徐庶现在在河北军工作,一听就知道他的来意。踌躇了一下道:“请进来吧。”

徐庶一见费祎,先寒暄几句:“文伟公,别来无恙乎。”徐庶是一盆火,费祎是一块冰,冷笑道:“还可以吧。不知元直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徐庶心想,你小子跟我装,我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特来劝降。”徐庶哈哈大笑着说。好像是来给费祎送礼的。费祎绷着脸道:“这么说元直是敌军奸细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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