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贱婢,打,打到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为止。”漫天的怒气,阴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飘进了她的耳畔。
安语婧半挣脱出两个人的手,麻木的走到他的面前,咚的一声,直直的跪了下来.

一阵碎骨的钻心之疼,瞬间爬满了她的全身,痛的她死死的握住双手,任由手指嵌入了手心的肉里面。半响,她张了张嘴唇,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王爷,我求求您,求您放过云竹。”

然后,弯下腰,极为恭敬的行礼,额头抵住冰冷的地面,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划落。

见状,夏桀冷笑一声,蹲下身子,单手钳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道,“王妃如此低声下气的求本王,本王该如何是好呢?”

安语婧的面色一僵,痛苦的闭上双眼,幽幽的开口,“求王爷开恩,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云竹吧。”

夏桀的眼眸阴暗了几分,无情的推开她的人,碰的一声,安语婧一声闷哼,人晕眩的更厉害了。

“好,既然你如此求本王,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在这里跪上一天一夜,本王就免了她去青楼的决定?如何?不知道王妃对于这个决定是否满意?”

“王爷。”身边的宸妃不甘心的喊了一声,夏桀森冷的目光扫去,她顿时吓的不敢再出声了,只是怨恨似的瞪了面前的安语婧一眼。

“如何?王妃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安语婧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叫做恨意的光芒,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骂出声音来。他的意思是,免去了去做青楼女子的命运,可是这板子还是要挨的是吗?至于挨多少?那就是他说了算数是吗?这个男人还可以再无耻一点。

安语婧垂下眼眉,沉声道,“妾身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求王爷停止挨板子的命令,让人扶云竹回去,并且马上给她治疗。”

云竹的伤根本就拖不得,不然,她怎么能够确定等她完成了以后,她的丫头还活着在那里?

夏桀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她的想法,冷冷的警告的道,“你怕是忘了,如今是你有求于本王,还妄想要本王来答应你什么条件?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愚不可及。”

安语婧咬住嘴唇,卑躬屈膝的道,“妾身谢过王爷。”

在这个王权至上的国度里面,他们的话就是圣旨,就是命令,众人都只能够服从,而且是绝对的服从。深深的体会到,自尊在生命面前,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她不是不爱自尊,可是,让她为了自尊失去在乎的人,那是她绝对绝对不想看到的事情。

夏桀满意的看着她,目光扫向那奄奄一息的人,下了命令,“行了,够了。”

“王妃,接下来本王就开始期待着你的表现了,若是真的做到了,那本王就按照承诺,不把这个贱婢送去了。如若不然,那就不要怪本王了。”

“谢王爷。”安语婧双手紧握,任由疼痛蔓延,只要停下来就好,停下来就好。

周边的人一度的安静极了,齐刷刷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夏桀悠悠的站起身,凌厉的扫了全场一眼,“还处在这里干什么?都散了吧。”

然后,最后看了地上的安语婧一眼,拂袖离去。身侧的宸妃见状,目光难掩得意的看着她,凉凉的道,“那就辛苦王妃了。”话落,在春儿的搀扶下,随着夏桀刚消失的地上消失了。

原地,安语婧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听到有人在耳边喊,“王妃”

抬起头,看着之前的梅菊站在不远处,她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朝人喊道,“麻烦你送云竹回房,顺便帮她去请个大夫,好好的照顾她……”

梅菊忙点头,含泪道,“王妃请放心,奴婢这就喊人来帮忙。”

“谢谢你。”安语婧真诚的道谢,又补了一句,“对了,你去找寒星或是寒月来帮忙,就说是我让喊的,他们会明白的。”

如今,她跪在这里受罚,普通的下人是不会来趟这趟浑水,也不敢来趟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除了想到他们两个人,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够找谁了。

“王妃,奴婢这就去给你取件棉袄过来,你等着。”说完,急匆匆的跑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安语婧侧目看向凳子上昏过去的云竹,红了双眼,却是极力的忍住不掉下眼泪。

没多久,梅菊就取了一件厚厚的棉袄过来,与她同行的还有冷美人寒月。

安语婧抬起头,朝她说着,“寒月,麻烦你了。”

寒月心不忍,道,“王妃请放心,云竹就交给我就好了.”

半响,凝视着她们三人消失在视线里面,安语婧收回目光,垂下眼眸,然而又听到好几声脚步声响起。 360搜索 妙-筆-阁:凤逆九天 更新快

刚抬起头时,一股子冰凉刺骨的清水猛然泼了过来,打湿了她的头发,沾湿了她身上的衣服。冷冽的水珠,顺着整张脸缓缓的滑下,全身钻入一股刺骨的凉意,指尖都冷的发颤。

“王妃,王爷说了,这是你应该要承受的。”一个丫头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话。“得罪了。”话落,又一盆子水泼了周身,这下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无一幸免了。

初冬的天气,原就是冷的令人发颤的季节。

安语婧双手环抱住自己,双唇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寒风一吹,带动了所有的湿气,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部涌了出来,刺骨的冷意,瞬间袭转全身,忍不住的簌簌发抖。

她料想着,以那人的残酷阴戾的作风,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

来福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那里,他的身边跟着站着好几个丫头,她们手中小心拿着的好一些足有一米多长的荆条,那堪比针刺的刺头,看的安语婧苍白了脸,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王妃,奴才们也是听从主子们的命令,所以,得罪了。”来福没有感情的声音传来,又听他冷漠的吩咐道,“把东西都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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