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公孙小姐来了。”
寒星的声音在兰亭苑的门外传来,夏桀刚抬头,公孙若兰已经出现在跟前。

然后,冷冽的容颜不自觉的柔了下来,关心的问,“早膳用过了没有?”

公孙若兰道,“嗯,吃才过来的。”

夏桀点头,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问,“你要不要去休息?昨夜里都没睡?”

公孙若兰打了个哈欠,点头道,“恩,我是过来告辞了。”

“那我让寒月送你回去。”

“不用了。”公孙若兰想也不想的拒绝,夏桀目光一凛,眼眸锐利的对上她平静的容颜,听到她轻笑道,“我自己可以回去。”

夏桀蹙眉,总觉得她有些不一样,不禁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公孙若兰顽皮的一笑,笑的无害,“好了,不说了,我走了。”

“丫头。”夏桀本能的脱口而出,两个人都因为这个称呼同时一愣。

兰亭苑内,安静的只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气氛瞬间变得好暧昧好暧昧。

夏桀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背影,往日的冷漠不再,眼底有着惊人的感情,似火一般的炙热,似风一样的强烈,又似海一样的深厚。

公孙若兰缓缓的,缓缓的转过身,清冽不再,单纯不再,有的是让夏桀恨不得亲自去抚平的伤痛与无奈。

可是,他只能够克制着所有想要的,只能握住自己的双手,任它青筋凸显。然后,悲哀的看着公孙若兰的眼眸渐渐的恢复平静,听她薄唇开启,清唤了她一声,“王爷。”

一声普通的叫唤,如同一盆冰凉的冷水,浇熄了他原本的情感,连带的还有他的心,冷绝又麻木。

然后,他又恢复了众人熟悉的那样,冷冽又无情,淡漠而威严,似乎刚才的那一幕,不过是一场错觉。

“王爷,你不应该那样的对待王妃,其实,她的生活很苦……”夏桀怔住在那里,公孙若兰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也没有注意。

******

梦中,断影残落,疏影横斜,虚虚假假,分不清楚。

却总觉得有一双冰冽无情的眼瞳,毫不感情的盯着她,逃不过,避不开,如同梦魇一样。如此,让她倍感压抑,险些窒息,心里无限期的恐慌。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梦中,她又回到了那天的情景,她害怕,她惶恐,也绝望。

“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谁不嫁,偏偏要嫁给桀王爷。”阴森又没有感情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无限的回响,回响,回响………

“不要……别碰我……不要……啊………”一声惊悚的大喊,安语婧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全身簌簌的冒着冷汗,就连手心都是冰冷的。

病态的容颜,惊慌失措,比吧白纸还要白上几分。

原来是梦,她又做梦了。可是,那梦来源于自己的心魔。

她那样的心魔,来源于她人生中最悲惨的一日,同时也改变了她的命运。那天的情形,还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内,挥之不去,遗忘不掉。心里的恐慌,那么的真实,那么的令人绝望。

安语婧坐在床上,极不平静的闭上了双眼,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可是却挡不住从内心深处涌出来的寒意。

半响,安语婧猛然睁开眼眸,她正坐在浅蓝色的床榻上,身上盖着浅蓝色的百合花棉被。

这是哪里?她看着这间华丽又陌生的房间,本能的想着。对了,云竹,云竹到哪里去了?

这时,吱的一声,门开了,有人来了。

安语婧想也未想,侧目看去,撞上一双深蓝而冷冽的眼眸,眼底有着她所看不懂的情绪。

此时房间内,清幽而宁静,四周飘散着淡淡的药香。

来人是一位风姿卓绝,冷冽如冰的华丽男子,一身浑然天成的高贵里,透着邪冷的霸气及傲气。与其同时,四周的温度瞬间的降到最低,令人不寒而栗。

偏偏,这样一个冷酷的男子,却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当今的桀王爷夏桀。

她就算再傻,再白目,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安语婧垂下眼眉,看向门口处那一抹不容忽视的蓝色,语气淡漠而疏离,道,“妾身见过王爷。”

夏桀收回目光,走向里屋,在茶桌边坐下,方才不咸不淡的开口,“免了。”

“谢王爷。”她的声音很平静,静的没有什么起伏,如同一滩死水似的。

而这样的发现,让夏桀不免多看了她两眼。

印象中,这是他第三次正眼打量她,第一次是在大婚当日,喧哗的集市上她走向自己提出要退婚的时候;第二次是在新婚当晚,她的行为彻底的激怒了他以后。而那两次见面,绝对称不上是什么好的回忆。

至于这第三回……

安语婧非常的不习惯他此时的目光,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多年不回的丈夫,忽然间想起了自己的存在,恩惠般的开始眷顾一样。若是换了别的女子,估计会很开心吧。只可惜,她跟别人不同,对于自己的男人的期盼更是不一样。

于是,她冷静的开口道,“王爷,敢问妾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以及妾身的婢女又在何处?”

话落,某人顿时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被窝里面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 [ 首发

“你装的倒是挺像的。”一道略带嘲讽又不屑的声音传来,“跟一年前一个样。”

说话间,人已经来到了面前。

一张冷漠的容颜近的差点就贴近自己,深蓝的眼眸内透着一股子森冷的寒意,凝视着她,看的安语婧心里发寒,头皮发麻。

安语婧下意识的退后,拉开彼此的距离,镇定自若的道,“妾身听不懂王爷的意思。”

“你还装。”夏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底的眸光似冰,没有一丝的温度,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道,“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收起你那一套假惺惺的表情,也只有公孙若兰那个天真的女人,才会被你的演技骗到了。”

公孙若兰?被骗了?她们之间不过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怎么会牵扯到被骗什么的?她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以为她骗了人。

下巴处来的疼痛,让她惊呼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男人忙问,“敢问妾身做了什么事情骗了公孙若兰,让王爷如此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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