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听通天说老君只能依靠阐截二教教化人族,只要打败阐教,老君就只能依靠截教时,心中突然想起一事,心中不由大惊。
玄黄却是想起了后世显赫一时的蜀山剑派。在他那个时代里,封神之战后,截教全灭,阐教门下十二金仙倒有小半投入西方教中,余下的也纷纷自开山门,阐教也变成了一盘散沙。得利最大的看起来是西方教,也就是后来的佛教。

但玄黄却是知道,还有一派也是大大和得利,就是人教。老君在封神一战后化胡为佛,本打算分西方教气运,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到成全了西方教,使西方教变成佛教,从此在东土广为传播。老君却又有另外一手,收记名弟子伊尹,得道后又名长眉真人。创建了蜀山剑派,从此引领东土正道千余年,与佛教分庭抗衡。可以说,老君人教的蜀山剑派之所以堀起,完全是因为阐截二教没落所至。

玄黄正是想起这些,才觉自已和通天二人一直以来都怱略了老君的立场。想当然的认为老君清静无为,最不济也会保持中立,所以不会对截教产生威胁。但二人却是怱略了老君也是一教之主,怎能甘心将自已的命运放在别人的手中。

玄黄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前太轻视老君了。想老君是众圣之,又是现在天地主角人族的教主,怎么会是一个无所作为之辈。想来他一向表现出来的清静无为也只是伪装罢了。玄黄仔细想想,老君的身份摆在那儿。若人教势大,只怕立教的众圣都要将老君视为对手,说不定还要联合起来,先对付老君再说,又怎会象现在这样互相对立呢?现在的局面分明就是老君刻意为之,只等各教争个高低,斗个两败俱伤之后,老君才好收拾局面,以使人教堀起。

玄黄越起越对,却也越想越恨自己。想不到自己所做之事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枉自己一直以来自鸣得意,没想到全是帮老君在做事。想想现在局面。西方教在弱小时就被自己引诱东来,现在也卷入封神之战。妖族也被自己算计,卷入封神之战。老君所有的对手,包括自己都卷入了封神一事。而老君呢?封神还没开始,老君已经脱身而出,不仅自己脱身,连弟子也脱身而出。现在老君只要在边上看着众圣相互争斗,等分出胜负之时,想必也是老君出面之时了。

通天见玄黄坐在那沉思,脸色越来越沉,到后来已经有点咬牙切齿了,却不知他在想什么,开口叫道,“贤弟,怎么啦?想到什么了?怎么这幅表情?”

玄黄苦笑道,“兄长,我刚刚想到一个问题,只怕我们这么多年的安排,全是白费心机,有人早将我们算计了。”

通天惊道,“不会吧?贤弟怎么会有这种念头?这些年来你的安排全无漏洞,又怎会被人算计呢?”

玄黄哼道,“什么全无漏洞?小弟刚刚才想清楚,人家早将我们的心意看的明白,却只是躲在后面看我们上跳下窜,真是气人。”

通天听玄黄如此一说,也有点明白,不过,却不敢肯定,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算计我们的人是大师兄。”

“正是。”玄黄肯定的说,“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不光是我们,所有的圣人都在大师兄的算计之中,这场大劫,我怕笑到最后的只有大师兄一人而已。”

当下将自己对老君的猜测一一说给通天。通天听后,也不得不得承认玄黄说的大有道理,虽是猜测,但可能性极高。一想到自己等人的作为全在老君的算计之中,二人不由的一阵不安。

二人沉默良久,玄黄苦笑道,“还是大师兄好本事啊。以前听到一句话,争是不争,不争是争。现在想来,却说的正是大师兄啊。看起来与世无争,其实我们都在帮他在争啊。”

通天也苦笑道,“本来我还有些看不起大师兄,认为他虽为圣人,但无欲无求,清静无为,做这样的圣人有何意义。没想到他意是这样清静无为。”

吐了口气,通天向玄黄道,“贤弟,我二人多年谋划,怎能就这样放弃,我一向相信你的心机,现在既然已经看出老君算计,贤弟一定要想个办法应对才是。”

玄黄摇头道,“师兄,不是小弟我不愿,而是大师兄所行全是阳谋,此事已到了如此地步,任谁也无法加以改变了。”

通天却道,“贤弟此言差矣。我等圣人不死不灭。所争者不过是脸皮而已。今老君既然算计我等,我等自然要加以反击,不然岂不是就此认输,这却比败了更丢脸皮。”

此言一出,玄黄算是明白为什么后世封神一战中,通天为何明知必败也要出手了。想想也是,后世之中,通天虽是败了,但道教三清还是并称,老君和元始也没有看不起通天,想必通天明知必败而奋起斗争的精神连老君元始也十分佩服,所以才将通天留在三清之中。

想想后世通天的行为,玄黄觉得自己比起通天实在是太无耻了。自己仗着知道些历史轨迹,耍些小聪明就得到了通天的信任,没想到一到关健时刻,还是要通天站出来。而且通天的精神也感染了玄黄,圣人不死不灭,有什么好怕的?就算这次输了,大不了下次再赢回来就是了。

玄黄想到此处,一扫刚才的颓废,笑道,“多谢师兄。师兄此言却是提醒了我,象我等圣人岂可不战而输?师兄稍待,待我盘算片刻,看看此事还有没有转机?”

通天大笑道,“正该如此。贤弟慢慢想来,为兄就在这坐等,待贤弟想出主意,你我二人再细细计较一番。”

二圣相视一笑,玄黄闭目而坐,在心中默默盘算,通天坐在旁边,静等玄黄结果。

...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