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三思而行!”老王爷铿锵有力的道,希望能挽回最后的结论。
练鸿裳心中暗暗冷笑,脸上却看不出她真正的想法,那飞燕楼她清楚的很,杨文迪花费了大量的工夫,别人或者不知道原因,可她水云斋绝对不在别人之列,那是杨文迪一生中最为看重的红颜知己,甚至在他的心中地位过了虚慧。

现在终于有人要挑战她的特殊性了,自己不是不想把这个毒瘤拔除,可名不正言不顺,找不到理由,现在居然敢招惹到旭日岛的头上,两方都不是什么好吃的果子,难道要自己维护这个异类吗?她自问还没有那么宽广的胸襟。

但这个想法可不能宣之与口,那对她的地位绝对不好。因此面上为难的道:“卿家所言甚是,可卿家也要为哀家考虑考虑,他们无论是哪一方都不是现在哀家能得罪的。”

娘娘做到这个份上了,确实也有点悲哀,但这个悲哀是她自己目前自己制造的。

老王爷心中怒火上升,他本来还看好练鸿裳的气魄,毕竟在男人出类拔萃的世界中,有个强势的女人,怎么都会让人眼前大亮,尤其是这个女人又是那么年轻,相信应该有一番作为,可今天看来还是没有那个勇气!

练鸿裳并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否则定然是欣喜万分,现在她还不敢确定是否有人支持自己。如果拿飞燕楼开刀,会引什么后果!这个后果她不得不考虑啊!

练鸿裳盯着老王爷的脸,小心翼翼的接着道:“但不是没有解决地办法。只是难以拿定主意啊!”她一副自己很努力,但阻碍太多的样子。看在男人地眼中无疑是最有吸引力的,能让男人头脑热,冲动。

可捞王爷却是眼前一亮,道:“有事请娘娘尽管吩咐。现在非常时期,只要能稳定局面,臣愿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可是……”练鸿裳犹豫道,心中却乐开了花,这个老王爷不是脑子坏了,大概就是老来还想有所谋吗?

老王爷果然没有令她失望。有点放肆的打断了她的话,道:“没有可是,娘娘尽管放心,任何人只要威胁到临江地安全,威胁到天宇的安全,都是臣下的职责。”

“那么卿家打算如何?”练鸿裳还是多了个心眼,如果这个老家伙趁机把旭日岛都解决了,当然是理想。可这个想法也只是冒了冒头,她可不想偷鸡不成折把米,那罗易是能那么解决的吗?如果他想逃跑,怕江湖还没有人能阻拦吧。

不说她心中转动着这些有点卑鄙的想法,老王爷毫无犹豫的道:“那飞燕楼早已成为临江谈虎色变的对象。他们原来依仗先皇目中无人,恣意横行,草菅人命,与黑店无疑,这个当口,我们很有必要借机铲除。”

练鸿裳猛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真是太痛快了。这个老王爷就是糊涂了也是她练鸿裳的福星。似乎什么事都能想到自己地心坎上,但也引起了她的警惕。有这么个人当然是好事,可一旦想要背叛自己,是不是也是个危险的信号呢!

想到这里,她又出了身冷汗,原来自己的行动都在别人的计算中吗?

老王爷当然不可能知道她心中所想,只见她哈哈大笑,看来是高兴了,可这个似乎没有让她高兴的原因吧!

他心中突然多了种冷飕飕的感觉,似乎有人在注视着他的一言一行,回头看了看,什么人都没有。虽然很是纳闷,可并没有影响他多少心情。

罗易听后哈哈大笑,道:“大当家地可是吓唬我吗,旭日岛从来没说过临江无人,可那不是你们!”

“好胆!”大当家什么时候被人如此蔑视,就她在临江的地位,不要说没有人敢不给三分面子,敢如此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几个吧!

罗易眉头紧锁,实在是有点纳闷,就他们旭日岛在临江今天的势力,有人敢如此说话,他都有点不敢相信,可这个大当家的真有那么大地能力吗?

“岛主!”金煌拉近与他的距离,低声叫道,“这个势力很隐秘,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可靠的消息,你看是不是……”

“你估计他们是什么来头?”罗易传音问道。

金煌犹豫了瞬间,点头道:“应该与皇宫有着很大的联系,更有可能与那开国皇上杨文迪关系不浅呢!”

“那还有什么犹豫的,今天可不是杨文迪的天下,临江中,除了朝廷的圣旨,就应该是我们旭日岛地话最有威望了,你不这么认为吗?”

“那是,还是岛主有先见之明。”金煌笑地很开心,他倒不是因为罗易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重要地是,岛主少有的霸气主动,这可不是他能经常见到的。

他当然没有办法理解罗易的变化。这个变化其实很久就在积累,厚积而薄。

“你小子越来越会拍马屁了,这个可不是什么好事,心思不要都花到这个上来。”罗易开玩笑的道。但他木着的脸还是让金煌心中有点小鼓,罗易可从来不那么认真严肃的。

“不过,旭日岛有你这小子,以后的路应该不是很难啊,老李他们毕竟老了,这次的事情你们更要明白一个道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但我们不能一直依靠老一辈吧!”罗易声音低沉与金煌话开了家常,似乎早就把大当家的忘了。那种蔑视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体现出来的。

飞燕楼如同炸开了锅般的混乱,旭日岛毕竟不是官府,虽然现在用地人多是官府服装。看那样子似乎也是训练多时的人手,可知道底细地心中都很清楚。那是旭日岛私人武装力量。

“所有闲杂人员请离开,飞燕楼因涉嫌攻击罗侯爷,蔑视王法,没有把朝廷命官放在眼中。必须惩罚,任何人不得求情。”罗易放声宣布道。

大当家的脸色巨边,疯了,都疯了,她飞燕楼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事情,气的浑身哆嗦,脸色铁青。

“王爷!”秦王总管脸色变了变叫道。

庹知非摇了摇头,道:“这个时候什么人都说不上话。你想成为他今天杀人立威的对象吗?”

“难道他眼中就没有王法了吗?”总管颇为不服地道,就是他们秦王都不敢在临江如此嚣张,而他不过是个侯爷,一个新贵侯爷,难道还真的能翻了天,这里可不是江湖,是朝廷,是朝廷这个大染缸。

“你知道为什么他敢而我们就不敢吗?”庹知非象是知道他心中想什么。淡然问道。

总管摇了摇头,他要是知道了,哪里会有那么多疑问。

庹知非坐了下来,悠闲的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道:“你都说了他是个京城新贵。从势力到官位都是新的,而且他的爵位来的太容易了,几乎是动了动下半身就有了,呵呵,当然,这个是我们猜测,反正就是他的爵位来地很容易。他并不太了解朝廷中的事情。什么事情如果都是江湖上的那套,早晚他要被人吃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爆户。”总管很肯定自己的断定。

“比爆户可要厉害多了。你可不能小看这个爆户,他爆的时机太有利了,说不定就能成为临江翻云覆雨的人物。”

“即使如此,难道我们都是白吃饭的吗,还能让他们得意了。”总管断然道。

“小心不是什么坏事,走了,这里没有我们什么事了,那么长时间没有人出头为飞燕楼撑腰,明天以后想要再见到飞燕楼地那个风骚入骨的大当家怕是难了。”庹知非有点可惜道。

“那王爷的意思是……”总管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目光。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虽然我很可惜,但那种女人只能玩玩,干不成什么大事,放在身边反倒是个祸害。”庹知非明白他地想法,赶紧否定道。

“那是那是,还是王爷看的明白。”总管暗中捏了把汗,差点就给王爷带来灾难了,这个可不是他这个总管应该出现的错误。

两人带着护卫悄悄的出了飞燕楼,毕竟他们是番王的身份,在临江那些士兵虽然多不认识这个手握重兵的外地番王,可也还知道有这么个人,罗易早就吩咐过了,对于那些无辜的人,都要放行,就是飞燕楼中,只要不是想着反抗,进出也任意。

罗易拉了把椅子,很坦然地坐了下来,拿着眼睛瞪了一眼胸部起伏不定,一双眼神早已把他杀了千百次地飞燕楼管事,笑着道:“我说姑娘,你也不要站着,看不到吗,我这个飞燕楼的客人还等着你地伺候呢,说不定你伺候的好了,我一开心,今天就放过飞燕楼呢,毕竟我们没仇没冤的,用不着那么紧张。”

“星云,你现了吗?”金煌有点鬼鬼祟祟的在楼下低声的向张星云道。

“现了什么?”张星云疑惑的问道,这个金煌没事的时候就知道瞎琢磨,什么事到了他手中,都想找点另类的感觉,这次不知道又现了什么,还有点神秘呢。

金煌向罗易的方向努了努嘴,声音放的更低了,道:“难道你不觉得岛主今天的行为很怪吗,你什么时间过岛主故意找事的,可今天居然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岛主要主动出击了!”

“那是好事啊!”张星云没有现这个疑点,可知道岛主振作起来,那当然是好事了,但有必要那么神秘吗?

金煌见他没有反对自己,又振作了心中的想法,道:“这个可区别就大了。以往很多时候,岛主的行动看起来都是他领导地。其实很多时候都我们下面的人推动地,如果没有我们这些人推动,以岛主的性格怕早就带着宁小姐她们远走山林,过他逍遥自在的日子起了。”

张星云愣了愣。但还是老实的点头道:“看来你应该说地很对,岛主是有点变了,可你想到了变的原因吗?”

“感情!”金煌一针见血,直指问题的核心。

“那个娘娘!”张星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嘘!”金煌做了个禁声的样子,很是担心的道,“小心岛主听到了要你的皮。”

罗易似乎是听到了他们两人的话,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吓地两人脖子一缩。心虚的嘿嘿笑了起来。

飞燕楼管事脸色铁青,但心中也是阵阵心悸,她自认阅人不可谓不多,但这个年轻的侯爷总给她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看上去与别人没有什么区别,温文尔雅的笑容,对所有人都免疫的气度,并不是一个没有修养的人能表现出来的,但为什么他怒地时候又是如此令人胆战心惊!

“你说什么?”过了半天才意识到罗易是在与她说话。抢着问道。

罗易摇了摇头,道:“你真是飞燕楼的管事?”

“这个没有任何疑问,本姑娘是飞燕楼七大管事之一,拥有良好的社交能力,在临江也算是有点地位。当然,与侯爷那是没法比了。”管事显得有点过分。当然,被一个男人看不起,确实有理由生气,有理由过分。

罗易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点了点头道:“这才象个管事,今天的事情你认为这样解决如何?”

管事脸色一变。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她能做主吗?好象大当家的都来了吧,可是大当家似乎也受伤了!

“都离开吧。江湖不是女人能玩地地方,今天是本侯爷第一天受封,不想见到太多的流血,还请大当家的自重。”罗易见大当家一时没了声息,以为她们都后悔了,因此了然无味的道。

“我们走!”拍了拍一尘不染的长袍,淡然道。

“圣旨到!”他的脚步刚刚迈出,一声尖细独特的声音响了起来。

罗易眉头紧锁,心中实在是想不明白,就这个飞燕楼竟然能让皇宫颁布圣旨?是自己地耳朵有毛病,还是临江真地变了天,难道他们旭日岛的招牌就那么没用不成?

“星云,你去看看生了什么事,管好金辉,不要生不必要地冲突。”他声音阴沉的道,心情很不好。

张星云比想象中要去的快,在这个时候没有必要隐藏实力,想要在临江这淌浑水中摸鱼的人很多,不给点颜色看看,还是会增加麻烦,杀鸡儆猴的道理还是要懂点吧!

“传旨给什么人?”金辉根本不把这个太监放在眼中,皇宫任何一个人都不在他眼中,包括练鸿裳,不要因为她是练鸿裳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甚至在他的眼中,亲自内与纯司两人的地位都比他高。要说到皇家的威严,在他眼中那就是旭日岛的大敌。

那太监冷冷的看了他两眼,还没有弄明白这个大胆的家伙是什么人呢,被人尊崇惯了,什么时候见过那么放肆的人,刚要喊话拿下,但眼睛还是亮了亮,才看清楚那些士兵都是旭日岛的人,或者说,他们都有着特殊的标志,心中不由得的“咯噔”一下,坏了,看来今天的事情有点难了,与旭日岛的人拉上了关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啊!

“原来是金将军,奴才多有得罪。”跟他来的那些人都张大了眼睛,真是希奇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个样子的大当头了!怎么说他也在太监的体系中是个人物,可居然见了这个狗屁般的将军低三下四,是的,有点低三下四的味道啊!

“你来干什么的?传旨给什么人?”金辉有点不耐烦的问道。

“这个……”太监有点犹豫了,他可不太清楚圣旨的内容是什么,可这个是总管亲自颁布下来的,借助了先皇的旨意。

“你传的圣旨?传给什么人的?”张星云赶到,声音更是没什么好气。

“大胆,你是何人?”那太监正感到没什么台阶下,见张星云突然冒了出来,正好拿他开刀好了,他还真没有弄明白张星云是什么人呢!

“你说什么?”金辉哑然,但更是愤怒,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对旭日岛的如此说话,那是蔑视,他绝对不允许。

太监正为自己找到一个替罪羔羊高兴呢,什么时候意识到金辉的脸色,满脸兴奋的道:“金将军,这个该死的贱民你也看到了,竟然敢插话。”

“你不是老了吧!”金辉调侃道,“这个可是罗侯爷身边的第一护卫呢!”

“扑通!”太监双腿一软,趴到了地上,或者别人不知道旭日岛是个什么概念,但他在后宫却绝对有着体会,离练鸿裳那么近,如果还不知道罗侯爷身边第一护卫是什么地位,那他也就不用干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他一副死了爹娘的般悲伤的样子,不知道底细的人还以为他真是干了什么事呢。

“你确实该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起来吧!”金辉脸色冷酷的道,“说说看,圣旨是吗?”

太监两腿软软的,苦涩着脸,那神情真是奇妙的很。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连看的勇气都没有了,道:“娘娘有旨是给飞燕楼。”

“飞燕楼吗?”金辉很是奇怪的道。

太监慢慢的点了点头,道:“是的。”

“那你就宣读吧!”金辉可有可无的道,那与他们旭日岛没有什么关系了。

太监振作了一下,拿出了圣旨,飞燕楼大当家的怎会想到有圣旨给飞燕楼,她们飞燕楼自成立到现在可以说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就是没有见过圣旨,那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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