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像以前一样在半睡半醒之前地睡着了.由于特种部队的特殊性,几乎在特种部队里练过人都会这一手,所以大凡这些鸟人退伍了以后,如果天天不自我调节的话,当然这也要因人而异,这些鸟人们要想和正常人一样一睡就睡得很死,一般没有几年,十几年,几十年都是不可能的.你在特种部队里睡着睡着,一些鸟人们就扔些瓦斯弹啊,闪光弹啊之类的玩意进来.许多动作,许多行为时间长了就成了自然的反应.看过电影里面的一些顶级特工和特种兵吧,我觉得当他们受袭能在第一时间不作任何考虑就做出最实在的反应,这是真实的.起码我所见过的特种部队的哥们儿都是这么一回事.在战场上为什么新丁最容易挂掉,就是因为他没有好好地把一些战场经验或者说知识转为下意识的本能.当然了,有了这些下意识的本能在平时还是不好玩的,所以我们从来不拍战友的后肩的,因为很难说他不会给你来个过肩摔.我们也不会在晚上去像普通人一样没事躲在一个角落里等别人过来时,哇的一声去吓别人一下,因为当你遇到的是一个很鸟毛式的特种精英的话,你最好的情况估计是在医院里给躺几天了.因为这一切一切反应,都被训练成最本能的下意识.不要以为电影里放的一些退伍老兵在睡着的时候,他的朋友没事来逗他一下,结果最后闹成流血事件,这时别人放血了,这时退伍老兵才猛然现出事了.这些的这些都不是笑话.一个被训练成完全式的杀人机器,我的建议是不要呆在平常社会里面,因为那会做造成好多的麻烦.
哪怕是再训练有素,极为冷静的军人,也是有威胁性的.这一点上,是一个军人的悲哀,一个真正军人的悲哀.当然,不是全部的人都这样的,虽然世界上的每支特种部队都拒绝性格上有缺陷的人,但是一些人经历一些任务后也难保他的性格不会受到影响.军人只有和军人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这个世界.

没有人愿意做疯子,没有人愿意有什么所谓的战争后遗症之类的玩意儿.

为那些曾为国作出牺牲的军人们,致敬!

我们没有手表,所以准确的时间我并不知道,只能是估计.其实我们挺冻的,身上的衣服不多,如果不是有一块雨衣的话,雪水就是浸入衣服里.趴在地上久了,身子就会僵.这时得用神经去控制某些部位缓缓地,小幅度地运动.渴了,就把雪放在嘴里煲成雪水,等有点温度时再吞下去,饿了,身子下那些草草之类的不要放过,不要指望那三块压缩干粮,那是最后关头才能用上的,然后每天你最多只能啃一小口儿,加点雪水再下肚吧.饿了的话就多喝点雪水吧,虽然那玩意儿不是太干凈,但你可以少喝点嘛?说到这个,好像刚才说的是废话.特种精英嘛,有一点就是得知道自已的身体各器官的工作状况,我们一般每段时间或者高强度训练下来后都会体检的.所以你得知道你身体的极限是多少,每天能喝多少的雪水,喝了那玩意儿会出问题的,谁让现在的污染太严重了呢?

第一天我们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事生.其实我们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第一天的时候,公猪在不远地方架了一个热成像往山上一照,然后就十几个哥们儿被揪了出来.有几个还想跑,结果一个跑没几步就腿抽筋,另外几个没有几步时就当场打得冒烟.

第二天下午,我正睡得香的时候,几辆装甲过来了,我就眼见那几辆装甲车直径压向我这边,心不由的紧了起来,如果真的压到头顶上,那后果想到这儿,我不禁有些麻.

三十米.

二十米.

十五米.

闪还是不闪?人挂了的话,什么也没有了.不是还有一句话么?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么?

但是,如果这是一场战争的话,我一动不是全白费的了么?先不说天天的军事思想教肓吧的时候,思想品德课都讲过邱少云同志的事儿,怎么说我也是中国精英了吧.这能闪么?

车轮子离我只有五米.

我突然现自个后背好像出汗了,如果说那是一种记忆,我觉得更像是慢镜头,在那火光电闪的时候,我做出了个决定,就是当车轮如果留我只有五十公分时,我决定,闪!怎么说老子也是中**爷吧?为了这个科目把小命给搭上了的话,是不是太傻鸟了,这样的话连我自已都会给自已的一个评语:精神可嘉,行为傻鸟.

怎么说这又不是真的实战,用不着把小命搭在这上面,要知道国家培养一个鸟毛精英的成本不低啊,就这样报废了,那不是给国家造成巨大的损失,说大一点就对民族与国家不负责任.这样的话,我不就是成了民族罪人了,这可不行.

嗯,反正那会儿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想到这儿就更加坚定了我闪的念头.

一米.

八十公分.

天啊.太神奇了,打前的那辆装甲车居然在离我只有七十公分的时候转弯了,然后第二辆,第三辆最后就是估计等下拉俘虏的大卡车.

我突然有种虚脱的感觉,本来连日的补给不足,由于刚才精神太紧张了,以至于我好想趴在那儿好好地睡一觉.我知道我安全了,也许在这块阵地上再没有比我安全的地儿了,毕竟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趴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啊.那是从那时开始,我开始注意到潜伏时一些细节了,像我之前虽说没有趴在路中央吧,但是离道路也太近了吧,如果不是一个拐弯的地方的话,很难说会出现什么情况.一般来说如果想潜伏在公路两边的话,不要在排水沟里,也不要在山脚下,如果边上有些树木丛的话,最好也不要在里面,一般来说装甲车在战区的话,经过路两边的时候,都会扫射树木丛里,也不要躲在水坑里,如果是我在巡逻的话,怎么说也会扔个炸弹在里面试试有没有人.怎么样才是最安全的呢.如果你是名狙击手的话还好,可以远远的,人的视力过三百米就开始看不清了,狙击手嘛,都可以潜在离路七百米以外的距离.但是,如果你是干近距离破坏的话,那么你最好在拐弯处和不要太明显地方,与其在树木林里,还不如远离树林,因为大家一见有树林的地方,警戒心会陡然增加的,说不定会先一阵炮轰.如果是我的话,只要有一些植被的话,在光地里也未尝不可.当然,千万不要离公路太近了,不心被辗到就完了.

土军成五队开始地氁式的搜山了,老实说在雪里潜伏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儿,因为你不能随意转移阵地,因为你一动,就现响声,更要命的是,那些雪上的脚印你能一下子给扫理掉?所以说,这个技术活是极考验人的.我不知公猪这鸟是什么想的,搜就搜吧,而且还要一副斩草除根的架式,那简真是一寸一寸地地去找,你说那样的话,在山上的人还躲什么?土军还没有到半山腰就清理掉近二十多个人了.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不能怪他们的技术不过关,先,土军知道这上面有人,再次,不大的山头几百号人能躲的地方是不多,最后在雪地里就是你想转移也没有个条件.

把山给搜了一遍后,差不多有九十多个人不是太走运给捉住了,然后车队又从我的身边经过,在一条0.5公分的雪缝里,我都能看到被找出来的精英们一脸沮丧,当然也有人不在乎的样子,毕竟人各有异,不是每个人都想在这里吃苦.当然,也有人有那份心,但是在集中营里的日子并不是每个人受得住的,于是被找到也算是解脱.

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是不相同的,正是有差异,世界才是世界.如果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话,这个世界也就没有意义了.这个想法就是在那个叫土耳其的埃依尔迪尔的地方才知道的.

在我前面不远的小山头上,土军架起一些仪器开始侦测我们这边,差不多望了近两个小时后天就黑了下来,也许没有找到什么吧,于是那些鸟毛们才悻悻地回去.

到了晚上,天下又下起大雪了,我能听到外面沙沙的下雪声,但是我趴在那儿浑身就像僵了一样的,动也动弹不住.但是我一有空两只手的手指还是保持活动,手套并不管用,手依然是冰冷的.右脚上的冻疮让人十分难受.如果问我对潜伏有什么感觉?我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一下:变态.想一想,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要像个活死人一样的在那里,能不是变态么?

我不知王东他们的情况,我想他们不至那么无聊到被土军给逮着了吧.到了大半夜的时候,我知道再不补充下食物,这么冻的天气到了明天人就真的问题了.虽说饿的时候会扒些草根,但真的一直吃那玩意儿,先不说味道吧,到了肚子后能抵用么?更何况在雪地里你在肚子下面去捣鼓,万一有心细的人在边上一望的话,那么和暴露有什么区别呢?

吃了一块饼干后,人总算才回了一点精神气儿,我好想站起来好好地伸个懒腰,但鬼知道有没有拿个东东在这边望一望的.没事的时候,就趴在那里想些事儿,感觉好像过好多年了,这会儿不知新疆那边有没有下雪呢?铁团的那些鸟人会不会大过年的被拉出去救灾之类的.梁连不知现在在侦察营混得怎么样了?枪神那鸟怎么样了?老象不知是当了排长还是挂个副连呢?一班的那几个新丁也不知怎么样了,好像过了年就是老兵了,不知补的那些新兵怎么样了.现在被操练成这样了,如果哪天回到铁连的话,怎么说不横着走是不是对不起自已了.也不知小若知道我在这样大雪地就这样趴在雪地上不知会不会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我居然睡着了.最后还是被冻醒的,再一看,天都大亮了,过了这个白天就好了,不多久的时有车过来了,这次好像这些丫带上军犬了.一下车后那些军犬开始汪汪地叫了起来,弄得阵仗还像那么回事.公猪在一边上很是有气势地手一挥,三十多个土军带着军犬开始向山上奔去.经过一大半夜的折腾,我现在雪窝子差不多算是很牢固了,而且在下面我能活动的空间也不小了,起码翻身是没问题的.

一只军犬嗅着嗅着地时候,好像闻到了什么一样的,然后就开始向一个地方大声地叫了起来,边上的几个土军马上把枪端正来,那操行就像见到未知的怪物一样的.

“出来,出来,我们看到到你了,没必要再躲了,出来吧.”

一名土军叫了半天没有反应,公猪在后面更干脆,叫道把军犬一放.军犬马上冲出来去,在一处雪地里刨了几下,然后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出来了.然后军犬再把那玩意儿叨了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只被冻死的野兔.公猪见到这个战利品显然是很失望的,但是边上几个土军却笑开了,毕竟野兔肉是很香的嘛.其实,不知是那军犬只能闻到兔子味还是怎么样,那兔子下面却真的躲着一个人,那人就是赵小良.我倒是很佩服赵小良,那么饥饿的环境下,居然还能把那只兔子当成掩护物,这样的话,嗅觉再灵敏的军犬也闻不到下面的人味儿的.后来我们没事就分析了当时赵小良的做法,我觉得换成是我的话,怎么说我先得把那只兔子啃几口再说,这样的话军犬也闻不出什么名堂的.

其实在大雪地里找人用军犬是最好不过的,人被埋在雪里后,只要他不动.通气出口不要太明显,这是很难让人现的,而一条训练有素的军犬就不一样了,它能闻到雪下一米多深动物现的气味儿.所以说那天,公猪把军犬给拉了过来后,不到半个钟就揪起五六十个人来,成绩可观啊.

不知道伯希文那天是怎么回事,搜索队离他还有五十多米的时候,这丫慢慢地从他的雪窝子里退了出来想转移阵地.突然他觉得脚下软软的,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一回头的时候,才现自已之前留着第二个窝居然被王东给占了,而自已居然没有现.这时王东见伯希文直径向自已这边退来的时候,本以为只是路过的时候,哪知这丫居然一脚把自已精心设的工事给报废了.两个人一半天就大眼看小眼地,看来没有时间再设一个伪装点了,时间来不及了.于是两个人一对眼,就一个人向山顶,一个人向山下的河床那边运动去.

王东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河床那边跑去,大约三百多米后土军才现他,这时枪声犬叫就乱成一片了,由于王东有枪所以还是不敢放狗的.十几土军开始向王东那边追去.王东一下子跳到河面上,由于没有站稳还摔了一跤,爬起来后,就开始对面跑去.河面上的冰很滑,好几次都差点儿摔倒了.大约跑了两百多米时,王东都能感觉到子弹贴着头皮在飞了.河中央的冰层不见得很厚,还好王东能过去.十几名土军在后面追着,看到王东过了河中央时一下子急了起来,大叫着冲过去.

公猪在对面拿着望远镜看着王东向河对面跑去,但好像有点不对劲.原来王东看到追到他的土军跑到河中央的时候,他在跑到一个大约离河面有十米多高的一个山坡上后,在上面找了几块差不多有四五十公斤重的石头,然后准备推下去.这一切在追他的那些土军哥们儿并不知情,但是公猪却看得清清楚楚.想到石头掉下去的后果,公猪的头不禁开始冒汗.

“狙击手,十一点方向,干掉他.”公猪大叫地叫了起来:“通知夫斯里上尉撤回来!”

狙击手在瞄准镜里看看了王东,距离五百三十二米左右,风力四级,温度零下十七度,小雪.这样的天气能打得好才怪,再说又不是级射手,但是公猪都说了,也得试试.

正领队追王东的夫斯里上尉听到公猪叫他回去,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可不是公猪的作风啊?难不成这小子今天吃错了药,正在怀疑公猪的话的时候,边上一名士兵叫道:

“真主啊,这小子疯了?”

夫斯里一看,不得了,几块大石从十多米的坡上狠狠地砸向冰面,第一块石头砸在冰面上的时候,冰面哗的一下呻吟了一下,第二块石头砸向冰面的时候,冰面一下子破了,然后第三块,第四块

王东这时得意极了,天天被你们这些丫得追得无还手之力了,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当然了,如果就这样吓吓这帮土军的话那么回去了不挨骂才怪.由是这丫就把身上仅有两杖演习手雷扔向那帮军爷.

“轰!”

“轰!”

两颗手雷在河中央爆炸了,虽然没有什么冲击能量,但冲击波对于冰面很溥的河中央来说已经够了,再说刚才几一堆石头砸的裂冰口受到冲击波后开始极快地向河中央裂去.

“快跑啊!”夫斯里大叫了一声.于是十几名土军狼奔犬突式向岸上跑去.

王东看到土军的个操行高兴极了.正得意的时候,一梭子弹打在他的面前,这丫马上爬在那里,是人都知道狙击手瞄到他了.这丫见到暂时安全后才然后慢慢向后面退了过去.

公猪见到这情景后,不知道是高兴才对还是等下王东这丫回来后好好地收拾他才对.之前那个叫叫袁沐的中国特种兵在死神高地时把土军的俘虏当**肉工事时让好几个土军躺在医院里好一段时间,直到现在还有三个土军见到袁沐浑身都颤,但出了这样的事又不好意思拿出来说.这事还没有算的时候,这一次这个叫王东家伙差点让十五个土军精英下河去冰游,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不了人命那简直可以算是奇迹了.

想到这儿,公猪心里不禁地来火.哼哼下一个训练周我看这些中国兵怎么过.想到这儿不由地笑了起来.边上的几名助教看到这丫笑得如此阴险,不由为那个中国兵开始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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