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被冻得抖,然后就感觉饿,大多数人开始后悔吃了一块硬面包没事干嘛跳来跳去的,消那些本来不多的热量干嘛?你有见过那些肉食动物没事就在那里跑来跑去的么?
我们在半睡半醒之间的时候,一阵哨子响了.然后我们一下子就拎起行具枪支向外面狼突犬奔了去.

我们站好后,公猪并没有说什么,很意外地反而很安静.看了我们一半天后才说道:

“我觉得啊,我们的学员太多了,这怎么办呢?所以现在起,你们任务只有一个,你们就是经a点去B点,最后到达c点.具体行程多少不要问我.一直向东北方向去就可以了.我会看着你们.最后二十名的好处在于退学,用不着受以后的苦了.”公猪很和气地跟着我们说完后,见我们一点反应也没有,便大叫道:

“你们这些垃圾明白了没有?”

“是!”我们齐叫道.

“那还不快滚!”说完就操过一边的通用机枪,开保险,上膛的动作一气呵成各国的特种军爷儿们一见这阵势就知道搞不好那子弹就会打到自已的**了,转身就跑了起来.刚一走,机枪就响了起来,这下军爷们跑得更快了.

半夜没有月光,天上一些星星在那里闪着.我们被机枪吓了一通后,按着微光就跑了起来,有星星的时候好找方向.在后面的人还好一点,跟着前面的人就可以了,而前面的人就不行了,如果有什么坑坑什么的之类,什么安不安全的看看前面的人就知道了.一时间之间,谁也不想跑前面,当然也不想在最后.结果我们五个跑到了最后,当然还有以色列和阿尔法那些哥们儿,倒不是我们不怕被送回国.有些道理很简单,公猪让我们跑,如果就这样让我们很轻松的跑几下就停的话,那他就不叫公猪了.他不把我们整个半死才怪.现在让前面的人探跑,天快亮的时候跑快就可以了.我觉得和我们想到一块儿还有哥得曼,海豹,加拿大那些哥们儿们.而冲在前面的那些就是些嗯那个比较那个的国家的特种军爷们.

土耳其埃依迪尔军校的地形很是适合培养山地特种精英们,因为那相地儿不仅山路崎岖,地势多变,而且长年没事喜欢下阴雨,昼夜气温相差极大.由于没事下雨,所以山体滑坡并不少见,遇到小的泥石流那都是家常便饭.

天快亮的时候下起了小雨,我们忙不迭迎地把雨衣给披上,经过几个小时的折腾,个个肚子也饿得差不多了,但见到天亮的时候我们连他所说的a点也没有找到.这时看到前面的小路上的几个土军向我们挥了挥手指着一个坚着牌子.牌子上写着:前方生泥石流,禁止通过,请绕道.我们看了看前面哪有什么泥石流的影子,分明是条好好的大道.正要不爽的时候.公猪那丫从一辆车上下来了.

“从这上面上去就是a点了,在中午12点之前如果到不了B点,你们很有麻烦.”听了这丫的句,我们有些气呆了,但又不好说什么.虽说是有些气人,但是起码知道还有多久的路程,但听他的话来说,情况不是那么乐观.

以前我也被拉出去搞下加长拉练,但是绝没有现在这样.在途中的确是有一些好看的风景,看过那个什么十里埋伏中最后一段的打斗戏吧?从土耳其回来以后,我曾有段时间再也不想看到那些美景,因为我会想到第一次的加长拉练,直到现在我也找不出什么词可以形容我们当时的心情,反正那感觉就一个念头,公猪你丫的算你狠,他丫下次不要掉在我们手里就好了.

天亮的时候,昨晚在最后的特种精英们开始加了,而昨晚在最前面的那些哥们儿要么开始使不上力了,要么就是被跌得鼻青脸肿的.当然我们这些在后面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想想身上负重三十公斤,到上午十点钟了一口饭也没有吃,肚子里的能量早就over了.天亮以后大家见缝插针地接露水,树叶,草根都成了我们的食物.由于要想着赶路,很多人看到能吃草根的草一下子就拔了起来,然后边跑边把泥给抖了,然后再把那玩意儿放在嘴里.还好冬天没有什么昆虫,不然的话,我们这一路就像一队活脱脱的修罗军团,见什么就吃什么.那时候我就开始对什么魔鬼军团有了概念.

我们刚过a点的时候,看到几个土军在那里搞烧烤,我们一至认为这是公猪或老小子那两丫故意这样做的.那金灿灿的烤肉知道对我们有多大的诱惑力么?我们这群泥猴子从山下跑下来的时候,如果不是看到一个助教在那里的话,估计那几个土军要么变成脑震荡,要么就会失踪了,一见到我们来了,于那个土军哥们儿开始大口大口的嚼肉了,不时咕噜咕噜地喝着热茶.

“喂,放弃的就可以来吃肉了,再跑就没有意思了,前面还有七十公里的山路啦.放弃没有什么的,小命是很重要的,这样下去,哪怕是坚持下来,没有小命也不划算啊.过来啊,过来啊”

一名助教很和气地劝着我们说道,右手不停地招着我们过去.人在最困最累最饿的情况下很容易向诱惑投降,如果意志力不坚定的人想到后面还有几十公里的这样的路,什么没有的情况下,都不知自已会不会晕在途中,或者虚脱而亡的话,这时那个助教的话绝对说到我们的心坎上.那助教不停地劝说着我们.有几个哥们儿耐不住诱惑两眼无光,腿不由自主地向那边走去,还没有走出几步,他的同伴马上觉得不对劲,把他给拉了回来.挣扎了几下后,觉得无望两只腿机械地跟着大部队开始走了.

也许受过食物的刺激后吧,当我们离开后觉得腿好像软了一些,肚皮贴在一起,有人开始感到虚脱了,队伍也开始乱了下来,三三两两地以团队为单位地散落下来,天下起雨了,有些人的体力开始不支了,有的倒到地上,去扶的人也干脆被人扶着.

“a1,还好吧?”我有点气喘地问到赵小良.

“还,还,还行.”

“受不了也要坚持下去.”远程说道.

“老子刚才好想去抢那鸡腿.”王东说话的时候身子闪了一下.

“少说点吧.浪费能量.”坦克在后面扶了他一下说道.

“坚持,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死也要死在这里.”我说道:“来,跟我说一遍.”

“坚持,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坚持,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五个一齐说道.这个时间不要谈什么**,什么希望不希望,太累了的人大多那会儿很虚弱,没有什么比坚持能让人活下去的信念了,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的国家,那会儿离你是很远的,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坚持,什么才可以有.

我看到第75游骑兵团的那个杰克逊和那个大块头格拉斯也差不多像落水狗的样子,力气大并不代表耐力好.其实对于特种兵来说那些什么的高风险的动作根本算不了什么,做那些玩意儿只要胆大心细就能办到,可对于耐力这一项,估计是人人谈龙变色的操行,特别是玩什么极限耐力,连续多地形全天候拉练,大多要会要人脱层皮的,而且这个不仅是体力上的折磨也是精神感官上的折磨.

“看见那个大块头和那个人妖的操行了没有?”我说道.

“看到了.”

“这些王八蛋,我们是不是比他们差劲?”

“他,我们能是那个鸟样?”王东说道.

“哎,远程,那个人妖比你差多了.”我故意说笑道.

“那当然,我比他好看又厉害,那个德行比我是差十万八千里啊.”远程说道.

“对,那些是人妖,比你差多了,所以你是”

“人妖中的人妖.”

我还没有说完,王东就把话接过说道.

“靠!”远程说完就要过来k王东,结果力不从心差点儿自个儿摔了个大跟头.

现在我们也算是在第一梯队中,和野小子,哥德曼,海豹,阿尔法,第75团,法国宪兵,德国sgs9在一起.我们来的时候他们以为我们五个是spc的人,也就是国外称之为红色尖兵的武警特种中队,但是海豹那几个哥们儿认为我们五个是来自中国的黑衫“黑色贝雷帽”,这是因为前几年美国的绿色贝雷帽曾和中国的一支特种部队合作过反恐,那一次中国的那个军爷在不费一枪一弹的情况下活捉了三十多名恐怖分子,当时一个绿贝的上尉把那几个哥们儿称为“魔鬼的朋友”.陈黑子回来没有得意几天,在说他的英勇事迹时被舵把子抓了个正着,结果被搞了一个十公里的干活.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总算到了B点,我们都已经差不多是一身的泥了,由于体力消的很大,每个人的眼眶都陷了下去,大多都布满了血丝.有时脚步都是机械的了,那架式就像一个摇摇欲坠的草屋,风一吹就要倒了过去.

我不知道老小子那双眼睛是不是x光做的,几个特种兵哥们儿从他的眼前一过,这老小子什么话也不说,直接上去就是一脚,然后把负重一拎,旁边的一个土军把电子磅拿过来,把负重一放在上面,少了三公斤,当场有几个哥们儿就被踢了出去.有了这么个先例后,本来想打主意的一下子就不敢再想了.三十公斤对三公斤从字面上的意义不大,但是对于拉练的来说,这可以省下好多的能量.

“,你们就是一群垃圾,这么点的路就很累了么?告诉你们吧,这点距离算不什么,当年我在非洲的时候经常三天三夜不间停的奔袭,沼泽,丛林,毒蛇,猛兽,子弹,地雷,追兵,大炮,直升机.哪一样都会要了你的小命,但是,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不停地走,不停地跑.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如果在敌后的话,像这样的子话除了当俘虏就没有第二条路.是不是想让我给你们加点料啊,你们这些畸形的,老子给你们加点刺激的吧.”

说完这老小子跳上一辆高机动车,把车子上的的高机枪,把保险一拉就对着我们开火了.

“嗒,嗒,嗒”

机枪打在我们头顶上的树枝,手腕粗的树枝一下子打得粉碎,树枝掉了下来,砸在我们的身上,我们一下子一个激灵,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拿过枪的都知道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子弹,可不是像个演习用的橡胶子弹.队伍的度一下子加快了不少.老小子好像还是觉得不过瘾,操起机枪向人群中射来,一排子弹打在几个军爷的脚下,溅起来泥土打在腿上让人能感到死亡的威胁,队伍一下子有些乱了起来,人们开始加快脚步,眼睛的余光不时瞟一下老小子.

我说老小子变态,还没有说错他,你开枪扫射就扫射吧,用不着用一个高声贝的声音在那里鬼笑鬼笑的,你那操行就像个什么呢?丫的特像一个从精神病出来的一样,那高声贝的声音活脱脱地可以把法拉杜斯的外号给夺去.

还不要说,被那老小子把我们这么一折腾,我们一下子好像有了一丝力气.特种兵训练学校搞出人命都是常事儿,何况我们签的生死约可摆在那里的呢.

跑出了大约八公里之后我们才摆脱那种恐怖的心理,由于刚才把自已的潜力给激了一下,现在好多人都有点软呼呼的感觉了.一个波黑哥们儿直接就一头扎在地上,他的同伴去拉他的时候,这哥们儿干脆在地上开始哼哼,但是这荒郊野外的公猪和老小子可不会让医务兵跟上,自已的队员出了状况,自已的同胞摆平.至于为什么,不用想如果让公猪来说的话,那厮估计先把你给用口水涮一下,然后再对你理直气壮地说,如果在敌后,医务兵不说挂了吧,如果你**后面的敌人追得十分紧的话,你是不是要先在那里等已方的救授人员来了再走?如果这是那样的话,不仅你战友的,包括你的后事可以一块让敌人给你们办了.

我们开始两两三三的结伴了,如果有一个不对劲的话,另一个可以第一时间扶上,我一直认为远程那哥们儿长得细皮嫩肉的,估计耐力不太好使,所以当时舵把子把他给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带个技术兵多多少少好像有点碍事一样的,但现在这哥们儿居然把坦克拉着跑.

过了一个山头后,终于能看到学校的大门口了,我都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公猪拿着个望远镜在我们这边望一望的.这时队伍开始最后的加了,在没有到终点之前都不知最后的结果,现在最前方的人可能搞不好是最后的.我不禁想骂老小子那丫在最后的一段路上没事给我们选了一条下坡路.那下坡路下过雨后,泥土很湿,路很滑,一些棱角尖税的石头突出表面,人被撞上的话,后果就很不好说.

一个阿尔及利亚的哥们儿一不小心,身子向前打滑下去,头一下子就撞在一块石头上,当场就出血了,后面的人的惯性没有把握好,几个人就趴在了他的身子,他们的队友马上去把他们给扶了起来.快下完的时候,坦克脚下一不小心,人一下子就滚了下去,好在山脚下的时候没有什么石块,只是一身的烂泥.

在坡上差不多有百分之二十五的人都滚过,其中算一个波兰的哥们儿最惨,当场就昏迷了过去.

下了小坡后,在一条林里没有跑几步,我们就傻眼了,前面是一片沼泽,刚刚下坡的时候就消了好多的力气,现大还要这样玩我们.胸口不由一阵气.

“这些”

连远程那么好脾气的都火了,可想一下别队的队员的牢骚有多那个了.

“解两条皮带!”我说道,我们没有绳子,说完就开始把自已的腰皮解了下来,这这样的沼泽时如果人的精力消得差不多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尖兵绑着皮带后,后面的人一只后拿枪,一只手随时准备抓着皮带.如果尖兵有什么事的话,就一把把皮带给抓住,后面的人提供掩护和火力.

别队的哥们儿看到我们这样做了,也开始解皮带了.

我第一下跳了下去.大冬天的沼泽是什么滋味了,一个感觉就是冻,一种钻心刺骨的冻,然后你就会觉得身子的温度快地下降,不一会儿在烂泥下的那一部分开始有点痛了,然后就是麻木,然后每走一步需要好大的力气,由于体温的下降,你开始抖了.甚至感到手指开始有些僵硬,如果这时有敌人出现的话,你绝对占不了什么先机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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