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起,应该说当你们穿上绿衣的那套军装起,你们就是一名中**人了,再也不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你们做的的一切,全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只要人民需要我们,哪怕是我们的生命,我们也要毫不犹豫,因为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我不管你们的以前,但从现在起,你们要做的是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军人,一个真正的合格军人。从现在起,也许有的人会两年后回到社会上去,也有的人会继续选择留在这里。但你当你在军营的一天,和你们朝夕相处在一起的是你们的战友。什么叫战友,战友就是那在战场上可以为你毫不犹豫挡子弹,而平时对你最严,也许是你最恨的那个人.也许你们现在不明白,有的人一生也不会明白这种感情。但你们,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

我想笑,笑我自已,笑我自已居然这么多年来一点儿都不懂事,如果我真的是那种做事认认真真的人,那么,当时我就会把那火星扑灭,然后就不会有以后了,房子不会燃起来,白松也不会那样……

到现在都不想想起那天晚上,有人说成长是一种最伤心的过程,可在我的成长过程中的代价是失去了白松这么一位良师益友,他没有做错过什么,是因我那时不懂事,一种防备与叛逆的心理对他产生了反感,可他做错了什么,他没有。当我还在想如何整他,让他提不了干的时候,他却用自已的行动证明了,他是我的战友,我也是他的战友。他就是那个在战场上可以为我挡子弹,而平时却是对我最严,也是我最恨的那个人。

白班长,真的,对不起.你在天堂还好么?现在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新兵蛋子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十五分,白松走了。

2006年1月12日上午10点15分,白松离开了我,从火在他身上烧起到他被救起到医院,他没有吭一声,疼的时候,他咬住床单,到最后床单都被他嚼碎了。我知道他很疼,他知道,他是个中**爷,要扛住,到他死之前他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床上,他身的皮肤差不多都烧死了,医生都不知从哪儿下手给他做手术,人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疼着,却束手无力。

天空下了小雪,我看到了白松的父亲,一位老上校。后来才知道,白松的父亲是一位快要退休的师长,一生将自已献给党和国家。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白松十八岁起开始当兵,到现在有七个头,这次回去准备上军校,本来他可以凭自已父亲的关系早早的混个职位,但他没有,他一直都喜欢在基层带兵,现在刚考上军校时,却这样离开了。老上校静静地看儿子的遗体,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身体……

……

我在锅炉室旁边的空地,一个人站在那儿,任雪花儿飘在我的身上,飘在脸上。

“班长——”我向天吼了一句。

“想叫就叫吧。”一个声音在我后面响起。

我一看,是王金兴。

“白松是位好班长,我知道你在自已责怪自已。但你要知道的是,他这样做是因为你是他的战友,换作是别的任何人他也会这么做的。知道中**队为什么能站在世界强军之林么?因为我们中**人有一种舍身尽义的精神,认真,从容,坚强,不言放弃。如果你真的想觉得对不起白松,那么请你做一名真正的军人吧。”

完,王金兴就转身走了。

在另一个窗口前,梁国华一根烟接着一根的抽。

“老梁,你不是说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准吸烟么?”王金兴看着满地的烟头皱着眉毛说。

“是啊,下次不会了。”梁国华说:“你说袁沐那小子会醒过来么?”

“我看行,这小子,虽然有点文皱皱的,但脑子好使,什么事一点就通,而且有刚性也有个性。是个好苗子,你看吧,从明天起,新兵中的标兵非他莫属了。”王金兴笑着说。

“你这么肯定?”梁国华问。

“呵呵,难道你也不是这么想的?”王金兴道:“那小子,那时和白松扛上后,训练成绩都是他自已搞怪的。现在白松的这事对他打击很大,说实话,我们军队少了一个像白松那样的真正的军人,从公从私,我感到很难受。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事对袁沐这个新兵蛋子来说是子个正面意义的教育,我看好他。”

“新兵蛋子。”梁国华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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