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众人闻听这个名字,不由的都是攫然一惊。这个名字好熟悉,似是在什么地方听过,只是一时却是想不起来。
这却不怪众人迟钝,传闻中的肖遥力抗大盗喀日则,给人的印象当是干净利索,快言快语之士。便是坊间传闻的,也是一个美貌的小尼姑。与眼前这位雷死人不偿命的,一杯不饮的大东家,实在是反差太大,怎么也是联系不上的。

立于人群之后的大人与那精壮汉子,却是对望一眼,均是轻轻点头。二人自听的喀日则被斩,早闻肖遥之名,此番来此便抱着结识一番的心思。二人多方打听,将那些离奇的故事抛开,终是判断,这位肖遥应是这一杯不饮的东家。只是对他一个有如此武力的人,却来经商,实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说二人心中疑惑,文苑虽是与肖遥交往日久,一直便以二郎相称。今日却也是次听到他报姓名,心中一愣间,霍然想通其中关窍,不由得心中一震。

柳二蹙眉沉思,只觉这名字极是响亮,却一时难以记起,正自沉思间,猛然听的人群中有人惊呼“肖遥?可不是那个杀了喀日则的小尼姑吗?怎的却是个男人。”

这一声叫,众人顿时都是猛省,“哦!”“啊!”“原来他就是肖遥!”各种声音一时乱成一片,只是言语中的赞叹之气,却是显露无疑。

肖遥在听的第一声叫时,额头上便是瞬即搭下三根黑线。“小尼姑?妈妈的,老子长的像小尼姑吗?个先人板板的!老子的形象啊……”转头望向郭盛,却见郭盛面容古怪,似是想笑却忍得极是难过。连那藏在老郭懈身后的墨砚,也是长大了口,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肖遥长叹口气,暗自嘀咕,自己的光辉形象算是彻底毁了。对着郭盛“幽怨”的望着,道“大哥想笑便笑就是,只是这回头善后之事,你却需得给咱做好了。这都传了些什么啊?有这么英俊的尼姑吗?真是!”

郭盛被他那幽怨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哪里还笑得出来,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身子却是向后面躲去。开玩笑,这般恶心的眼光,是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

他们几人在这笑闹,那边柳二却是面色大变。天!肖遥!斩杀神箭追魂喀日则的肖遥!怎么竟撞到他手里了?怨不得那个大官人不敢自己出手,这若是惹恼了这位爷,可不把吃饭的瓢儿给摘了去吗。要知当日所传,那古道上一众盗匪,可愣是给这位肖二爷给杀了个尸横四野的,

柳二越想越怕,双腿打颤之余,却是再也站立不稳,筛糠般的哆嗦着,跪了下去,颤声道“二……二哥……还……还……还请……高抬……高抬贵手,放了……放了小的……小的吧,小的鬼迷了心,瞎了狗眼,冲撞了二哥,这里给您赔罪了。”说着,已是呯呯呯的磕起了头。

后面众泼皮眼见柳二这般模样。顿时大骇。纷纷跪倒。哀告声一片。肖遥一鄂。随即嘿嘿笑着。围着柳二慢慢地转着圈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柳二心中愈慌张。浑身抖成一团。眼神惊恐地跟着肖遥地身形转动。唯恐肖遥一个忍不住。立时便是一掌下来。

肖遥走了两圈。在他面前停住。笑着问道“你就不怕我是假冒地?或者根本就不是那个杀喀日则地家伙?或许重名。也是有地啊。”

柳二一窒。是啊。有可能是重名呢。心中胆气一壮。抬眼间却猛然间瞅到了肖遥眼中那无良地笑意。顿时一头冷水自头顶而下。假地?重名?真是重名地。刚才那股气势却是怎么说?这姓肖地好狠。他想把咱绕进去。好找个借口害咱性命。

他心中先入为主。只把肖遥想地嗜杀无比。一言一行都是为害自己性命张本。心下大骇之余。伏地颤声道“不敢。小地不敢!二哥英雄了得。便是望一眼就能知道地。如何用得着来哄骗小地。小地这半文钱不值地狗命。哪里用地着劳动二哥来骗。还请二哥饶过小地吧。”

肖遥眼见他不上当。大感不爽。伸手摸摸鼻子。歪头看着他。眼珠子却在不停地转动。墨砚在后面看地大是兴奋。嘿嘿。二郎摸鼻子了。这帮泼皮要倒霉咯。原来他被肖遥折腾地久了。早已摸到了主家地习惯。这一摸鼻子。准是在蔫着坏水呢。

果然。只见这位肖二郎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连连道“不对!不对!怎么能这么不认真呢?这凡事都有个万一啊。万一我就是假冒的呢?万一我就是那重名的呢?这样你岂不是白白磕头了?不行,怎样也得要求证明一下嘛。你说是不是?”说着,歪头看着他。

柳二简直要哭了,心中暗自叫着,怕是自己要把这条小命扔这儿了。看着肖遥满眼放光的样子,简直如同看到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想来自己若是不顺着他说的,怕是一旦触怒了他,还不定怎么折磨自己呢。

当下只得抖颤着道“全……全凭……二哥做主就是。小的无不应命。”肖遥又是连连摇头,叹道“唉,我说你怎么混黑社会的?你这个时候应该很豪壮的说一句:娘的,缩头一刀,伸头一刀,有什么道儿,你尽管画下来就是。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样才对嘛。真是,混黑社会都不专业。你没的救了。”

柳二一听,当即两眼翻白,晕过去了事。什么啊,什么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啊,这不明摆着说不放过咱嘛。还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呢,咱已经二十八了好不好。先人个板板的,那黑社会却又是什么东西?

肖遥眼见柳二瘫倒,不由一愣,伸脚踢踢他道“喂!喂!别晕啊我说,咱这刚开始呢,你怎么就晕了啊?晕了很好玩吗?起来起来,玩完再晕。”

他这话音儿一落,柳二同学没醒,倒是后面看热闹的登时晕倒好几个。这说的什么话啊?有闲着没事就晕的吗?还玩完再晕,玩完就死了个屁的,还晕什么啊。再说有那想什么时候晕就什么时候晕的吗。这位肖二郎却是有一套。

在场众人,除了墨砚双目放光,脸泛潮红之外,包括那位大人、三儿、郭盛和文苑都是不由的面色黑,身子微抖。

肖遥正自玩的起兴,哪管旁人怎么想法。眼见这柳二就是不醒,不由急了。抬眼左右瞄瞄,伸手从柜上取过一碗啤酒,照着那柳二兜头罩脸的就泼了下去。那碗酒放在门口处,早就冰的久了,此时一碗下去,柳二登时一个激灵,睁开眼来。

肖遥大喜,蹲下关切的问道“你醒了,好好好,醒了就好。来来来,咱们继续讨论下,怎么鉴定我的身份的问题。”后面郭盛实在看不下去了,摇摇头,扯扯文苑,便往楼上走去。这小子爱欺负人,让他自己玩去吧。若是再看下去,恐是自己会忍不住上去暴打这厮一顿。

柳二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满面关切的面孔,心中突然一阵悲伤涌动,不由的放声大哭起来。这是什么世道啊,晕了也不行吗?你就是要杀,也趁着人家晕了后杀嘛,这样至少不疼啊。为什么非要这么折磨人啊。

柳二同学越想越悲,哭声风云变色,山林哀泣,闻之让人心碎。众泼皮亦是大放悲声。肖遥大鄂,哪里想到这越劝反而越哭呢。闻听众泼皮跟着一起哭,更是刮燥,心中不爽,不由怒道“哭些个什么?谁再哭,拉出去喂狗!”

众人登时收声,柳二泪眼朦胧的看着肖遥,泣道“你到底要怎样?便直接说就是,没得这么折磨咱们了。”肖遥惊讶的道“咦?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啊,应该由我问才是,你却怎么问了?”

柳二面上抽搐,半响道“你说怎样就怎样了,要杀要刮,你老给个痛快的吧。”肖遥大乐。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样才对,你这句台词说的很好,非常之好。”柳二心如死灰,再不答言。

肖遥嘿嘿笑道“你看啊,我是这么想的。你们总归是来了一趟是不?这既然来了,若是不搞明白一些事情,晚上回去后,肯定是吃不下、睡不着对不?啊,你不用否认,这个我有经验的。”

柳二方要摇头,却被肖遥一句话给憋了回去,登时郁闷的低下头。心里暗暗腹诽,老子就是见了你之后,才会吃不下,睡不香。没见你之前,却不知活的多自在。只是这话现在,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的,否则惹恼了这个煞星,恐是必无什么好结果。

却听肖遥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不若咱们比试一下,只要你们胜了,那么自然我就是假的,你们也算没白跑一趟。若是输了,那自然我就是真的了,这样你也就知道了结果,心里也就不郁闷了,对吧?你看我这个主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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