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以火灵符攻击庞叔,谁料他看上去象没有头绪似地拍出几掌,火焰就象遇到了无形的墙,不但没有向前暴开来,反而向周全倒卷。难怪周全得觉得压力极大,庞叔的掌法其实暗合某种阵法,已经逐步把他困在当中。
陆居波见火焰乱卷,忙收刀向后退去,周全则让火焰舔在自己身上,他的六甲辟魔符效果还在,并不怕自己施放的火焰。但是他心里极度不服,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年人就困住了自己,以后还怎么混?

就在火焰倒卷上来的一瞬间,周全迅用剑画出了一道摄魂符的痕迹,微有一道青光照向庞叔。庞叔立即觉得如陷身泥潭中,手脚沉重无比,度大大慢了下来,度一变,他的动作跟不上测算的数据,“八门九星锁魂掌”立即全盘瓦解。

周全猛地冲上前,两剑逼得他连连倒退,第三剑刺穿了他的左肩,又一脚踢着他腹部,将他踢飞七八米外,撞在一处荆棘丛中半天爬不起来。

陆居波从后一刀砍来,周全也不转身,反而以背向他身上撞去,剑柄撞在他的手腕上,腕骨断折,单刀落地,并且撞断了他两根胁骨,一时跌坐在地爬不起来。

形势逆转只在刹那之间,但拖了这么一会儿,孙恩等人已经跑远了。周全这时在意的只是邱灵柔的安危,也没想去追孙恩,径直走到伪装成一堆石块的邱灵柔身边,伸手一拉,便现出真人来。接着绵绵不绝的内力注入她身上,行至胁下气血受阻之处,一冲而过,**道便解了。

“相公,真的是你吗?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你真的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当然不是做梦,你摸摸,每一寸都是真的!你没事吧?我真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

邱灵柔破涕为笑:“我没事,都怪我太笨,上了他们的当。”

庞叔和陆居波刚刚爬起来,周全的眼光已如利剑般射到:“这些人敢欺负你,我现在就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邱灵柔说:“这两个人并没有欺负我,他还帮我说情呢,还是放了他们吧。”

“放了他们?”

“是的,刚才孙恩要污辱我,这位庞叔还劝阻他,看他也不象大坏蛋,况且我平安无事,还是饶了他吧。对了,我的两个兄弟还在车里呢?

周全瞪了两人一眼,“快滚,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说完他扯去车帘,将王徵之和王献之两人的**位解开。两人一得自由,争先恐后地说:“姐夫,你的武功太棒了,我们也要学!”“姐夫,你就是当世的英雄!”

周全见三人都分毫未伤,心情大好:“你们这两个小鬼头,嫌吃的苦头还不够是不是?

陆居波远远行了一礼:“多,多,多谢都功不,不杀之恩,后,后,后会有期!”说完捂着断腕走了。

庞叔半边身体沾血,脸色苍白:“多谢周大侠、周夫人慈悲为怀,宽宏大量,以后我便是宁死也不与你们为敌了。”

周全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刚才用的是什么鬼掌法?临阵磨枪能顶什么用!”

庞叔极是颓废,“不是这掌法不行,是我学艺不精,顾此失彼,其中度的变化来不及演算,也不懂得先放弃掌法回避一下……唉,终究是数学误人。”

“我与你本来也没有大仇,念你一言之恩饶过你,等你觉得自己技艺练到家了,尽可来找我切磋,试试你的掌法有多厉害。但若是再行卑鄙勾当,祸及家人妻小,就休怪我下狠手了!”

“万万不敢了。”庞叔走了几步,周全又叫住了他:“孙恩的刀枪不入符是从哪儿学来的?”

庞谢露出一丝苦笑:“灵秀他并没有学会此符,否则今日也不会逃得如此之了。”

“是不是孙泰派你来的,他是不是五斗米教的教主?”

庞叔一副决然之色:“你若想知道谁指使我来的,不如杀了我。至于五斗神教根本就没有教主。”

这时远远已传来急骤的马蹄声,可能是有人现林内的战斗出了警讯,官兵赶来了。周全既然答应了放他,就不能言而无信再逼供,或是把他交给官兵,挥挥手让他走了。

林内空地上虽然烧着了不少地方,并且躺了五六具尸体,丢了满地兵器,不过马车还算完好,马也没有惊走。周全叫邱灵柔、王徽之和王献之上车,他来驾车,往林外路上赶去,交待他们等官兵来了,只说是出游遇到匪徒,不必说被劫持的事。

刚出得林子,已有一个副将领了两百骑兵赶到,见赶车的是周全,不由愣了一下:“原来是姑爷在这儿,不知是否见到五少爷和八少爷?”

王献之跳了出来:“我在这儿,贼人已经被我姐夫杀散了,往海边逃了,你们快追,林内还有几具尸体。”

这一队人马正是王羲之的亲兵,那副将见少爷、姑爷在离城这么近的地方遇到匪徒,罪责不小,吓得忙跳下马来请安问好,派一小队人进林内搜索,其余人快马加鞭往海边追去。

后来,逃走的五斗米教人员被抓回了几个,但孙恩、庞叔、陆居波等人都没追到,他们可能已经改走其它路线了。几个被抓回来的人经再三审问,只供认是闽南治的五斗米教教众,由陆居波率领前来,并不知孙恩和庞叔的来历,更不知幕后的主使人。由于没有当场捉住孙恩,不能证明是孙泰或孙恩主使的,不能用官方手段把孙氏家族怎样,所以周全叫王羲之不要大张旗鼓了。

展到现在,已经不是五斗米教内的事了,也不关他们家族的事,而是周全与孙泰、孙恩的个人恩怨。个人的恩怨还是要个人来解决,周全已经决定,过完年就上孙家找他们算帐去。王羲之两个儿子险些丧命,当然也不肯就这么了事,暗中派了精明探子去吴兴打探孙泰的行动和五斗米教情况。

周全本是个性情较平和的人,修习逍遥诀越久,越是一种淡然心态,名利权欲都看得不是很重,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了,对于敢欺上门来的人,他是决不会退缩的。那日他明知吴猛比自己强很多,还是要去赴约,就是这种脾性。孙泰能有多强,应该还不如吴猛,连吴猛都栽在他手里,孙泰也不至于多难斗,功力增进之后,再加了有防备,未必就会被孙泰的呼名落马术震倒。

且说周全夫妇回到家中,小别胜新婚,又刚遭逢大难,自有不少体己话要说,只是碍于两个小舅子在旁边不好说。两个小孩险些就丢了性命,不但没有被吓破了胆,反而兴奋莫名,一会儿说要学符法,一会儿说要学武艺。好不容易把他们哄走了,王羲之父子几个、谢万、谢玄以及以及城内相识的一些朋友的听说周全回来,并且周夫人还遇到了匪徒,又是纷纷上门询问安危,你来我往,直到万家灯火才平息下来。

吃过了饭,洗漱一翻,进了房间关上门,小夫妻俩这才有机会诉说别后相思,种种爱恋,自然是宽衣解带,扶将入帐。这一翻久别重逢又与新婚不同,既鲜新刺激又轻车熟径,你应我承,百般纠缠,不象当初那样生涊,或草率了事,或一方不得尽兴。

周全在晋安五斗米教内时,洪涛逼他练房中术,给了他一本《玉房阴阳秘解》,为了应付当时的局面,他曾细读过一遍,记得其中的一些体位及技法。他以为是邪术,后来都没看过,也没使用过,就有些淡忘了。这时两人缠绵到兴浓处,有些地方已经与书上写的差不多,周全猛然记了起来,不知不觉就用上了一些技巧,以及一些特别的体位。

邱灵柔虽然觉得羞人,心里其实喜欢,便也尽量配合着他做。两情相悦,出自真心,合于自然,已暗合天道,再经周全有意无意导引,不久,女子体内纯阴之气和男子体内纯阳之气已开始松动,并通过深深交合之处流通、溶洽。

对于普通人来说,阴阳之气交合,男方只感到清凉舒爽之意,越战越勇,持久不泄;女方只觉温热如浴春阳,思战之心更甚。而对于有修行的人来说,这阴阳之气如内力修为一般,是有形有质之物,战到双方畅快淋漓之时,阴阳气息便可通过交合之处进入对方体内,周游数处大**,二气可互相交融,最后被哪一方吸纳则哪一方受益。

周全此时觉得自己的一股热流进入了邱灵柔体内,他不但感觉到了她的身体,还知道了她心情,感知了她此时的喜悦与奉献,感知了她的一切心神。同时,她也毫无阻碍地明白了他的心意,接受他的喜悦。这是一种非常美妙的感觉,虽基于**的接触,却已越了**接触带来的感觉。

周全的神识带着一股阳刚之气在她体内冲激,碰到一些受到阻滞的经脉和**位,都帮她一一冲开。他也不知这样会不会有助于她的修炼,但就象一个人走在狭小的道路上,自觉会把石块踢开,把杂木压倒,把路给拓宽,他就是一个拓荒者……

两人紧紧相拥,**与精神上同时缠绵不舍,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全记得秘笈上说要多动而少泄,或是不泄,这一翻阴阳交融已让他觉得火燥之气尽消,神清气爽,心情舒畅,根本不必再宣泄,于是静了下来,徐徐收功。

邱灵柔喘息良久,头靠在他胸前,轻抚着他。“相公,今次怎么与往日不同了?”

“哦,那你喜欢么?”

“这个……羞死人了,不过我喜欢,太奇妙了!”

周全也抚着她柔滑温暖的脊背:“嗯,那以后我们天天这样。”

“你这是哪儿学来的方法?”

“你还记得洪涛给我的那本书吗,就是那本书上记载的。我原以为是邪术,今日不知不觉一用,却觉得神清气爽,精神更是建旺,看来不是邪术。”

邱灵柔惊喜道:“我也能感觉到明显的内息在体内流动了,我的功力进步了。”

周全曾经教过她练逍遥诀的功法,但她并没有练出什么成果来,这时一探查,果然她体内已有明显的内息,抵得上普通人几个月的修练了。

“原来这房中导引术并不是采阴补阳或采阳补阴,而是双方都有助益。看来可以继续研究下去。”

两人说了一会儿,全无睡意,于是起床去翻找那本《玉房阴阳秘解》,找了好久才在一个角落的小箱子内找到。再翻开一看,不由大跌眼镜,原来那次周全跳下海,连这本书也湿了,由于不重视它也没及时烘干,后来更是随手丢在一角,现在里面很多字迹已经模糊,看不分明了。

两人翻了一遍,觉中间的一部份,大约有一半内容还可以看懂,于是细细研读,读了一会,便照章施为,又打起肉搏战来。反正只要使用得法,并不会疲困伤身,黄帝御百女而白日飞升,何况御一女乎?一夜战它三五次不成问题。

自此之后,邱灵柔内功突飞猛进,周全功力也一日比一日精纯,他们用的已经不是正宗的房中术,不过有益于身体和修行的方法很多,殊途同归,有好处就行,实在不必管它正宗不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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