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流落河,这回只有三个人,我,王涛,加上我一个学医的朋友刘彬。//
“这里就是你们说的死人河流落河?”

刘彬在我身后问道。“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嘛。”

“嗯。”我随便应了一声,便自顾自的想东西去了。

从上次跟张老板从流落河回去以后,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总是会作一些希奇古怪的梦。有时会梦到在流落河的晚上,有时又会梦到同张老板一起不知是在哪个地方,更多时候则是梦到有两个自己。

我有怀疑是不是因为那个失心蛊的问题异致了我这些怪异的梦境,于是我又去找了那个老婆婆一次。老婆婆说她也不清楚,她只是知道失心蛊的效用都差不多,具体的因为下蛊之人所用的配方不同又有些区别。例如对中蛊之人的影响,有些可以用一次就控制人一辈子,而有些又只能控制人几天或是更短的时间。说到关于中蛊的人解了蛊毒之后的后遗症方面,又因蛊毒的配方和个人的体质的不同有着很大的分别。所以关于我作怪梦的缘由她也不能给出什么肯定的答覆来。

后来我又将这些事,包括在流落河的经历和后来作的怪梦,全部告诉了我那个学医的朋友刘彬。他在听完之后首先是对我诡异的经历发了一阵感叹,然后才说,关于这作怪梦的事情,可能与那个失心蛊让你遗失了的那几天的记忆有关。从医学角度讲,那失心蛊可以让人失去心智,很服从的听一个人摆布,明显它的葯效是作用于人的脑部,还有就是失去记忆,可能就是失心蛊凭借它的葯效让人的记忆细胞失灵。那老婆婆也说了,长期被人下失心蛊的话,可能会变成傻子,这有可能就是因为失心蛊对于大脑的葯效在长期的累积下让人大脑功能衰退…

刘彬七七八八的给我分析了一遍失心蛊的葯效和它对人大脑的影响,这些东西听得我迷糊,我就直接让他说说我作怪梦到底可能是怎么回事。

刘彬想了一阵,说道,人的记忆状态可以分为两种,一种就平常你看到的,你听到的,你记下来了。这种记忆很明显,你一想就可以想出来。但是还有一种记忆,是一种潜意识的记忆,就是一种纯粹的生物本能的记忆,你这一眼看出去看到很多东西,但是你不一定会全部都记住,可事实上在你的潜意识里,对于你看到的所有东西,都作了一定的记忆。只不过这些记忆是存在你的潜意识里,你一般是想不出来的。但是当你睡觉的时候,人睡觉的时候大脑也会进入休息状态,这时你的潜意识就会占据你的思维,然后你就会梦到一些你潜意识里存着的,你平时想不起来的东西…

刘彬说的那一大堆差点把我绕得云里雾里,好在我理解能力够强,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我脑子里记得一些东西,但这些东西平时我想不起来,晚上作梦才有可能会想得起来。

弄明白了这个道理,我的心里便不再怎么担心那失心蛊了,只是这段只有在作梦时才能想起的记忆似乎记得丢三差四的,弄得我夜里老是作怪梦,影响休息也不是什么好事。

刘彬知道了后马上帮我想了个办法。他说你这情况跟一些偶然失忆的病人差不多,解决的办法就是想办法找回那段遗失了的记忆。如果你的那段记忆完整了,就算在夜里再次梦到,那梦境也不会是乱七八糟的了。

我听得将信将疑,而且对于怎么去找回这段记忆也是无从下手。刘彬又说让失忆的人想起往事的最好办法就是将往事重演一次。

我听明白了刘彬这意思大概是想让我再去流落河走一趟,而且不只到那个石滩,还得想法去到我梦境里出现过的地方。看着刘彬那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我颇有些怀疑他提出这个办法是想让我陪他去一次流落河,让他也见识一下流落河是如何的诡异。

说实话我原意是不打算再去一次流落河,可以那次经过刘彬的一番解释加劝说,我却动摇了,他说我在流落河的诡异经历可能全是幻觉,理由是我那时刚脱离了失心蛊,可能是失心蛊的残余葯效对我的大脑产生了些影响。还有我们六个人去,来回除了受了些惊吓,也没有其他的损伤,如果那流落河真有什么问题,我们又怎么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我想想觉得也有这个可能,再说我那天还喝了一些酒。如此看来,这流落河也未必真就是个诡异的地方。再加上我对自己在那段遗失的记忆里所做的事情是什么,也有着一些好奇和担忧。也不愿时常作那些希奇古怪的梦,于是在刘彬的一再劝说下,便同意了再走一趟流落河。

这事当然也少不了王涛,毕竟他也同我一样遗失了一段记忆。拉上他准备停当,我们便又来了这流落河。

进了流落河口,我是心事重重,王涛虽然也有些担忧,可他那人一向想得开,除非事到临头,否则他都是一付大大咧咧的模样,这时他叼着支烟划着筏子倒也没什么异常。

只是刘彬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角se,自打进了河口便没个安生,四处张望还老是问东问西。我想着心里的事情没怎么搭理他,倒是王涛时不时的会同他接上两句。

“一般都没什么事的,”王涛划着筏子,对着刘彬说。“上次我们也没碰上什么事嘛。就是可能在下大雷雨的时候这河里有些问题。”

我不知道王涛是怎么总结出的这样一条经验来,便没有说话。旁边自有一肚子好奇的刘彬接上了。

“为什么你这么说呢?”

“因为上次我和别人来这打鱼也是碰到雷雨天才看到那些东西的。天气好的时候没看到过。”王涛解释了一句。

我随便想了下,觉得王涛说的可能也有些道理。不管这流落河到底是怎么样的一条河,我们现在又来了这里,希望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再回去吧。

“已经到了那个石滩了,我们又要在这里过夜了。”王涛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一抬头,上回同张老板他们一起宿营过夜的那个石滩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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