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胡志强说完这些,我不由的感叹了一下人言可畏,可忽又想起刚才胡志强不是一再否认这是衣冠冢吗?
“可是你刚才不是一直说这不是衣冠冢吗”我马上说出了我的疑问。

“这,……这确实不是衣冠冢……”胡志强回答的支支吾吾。

“为什么?”狐仙一类的传言按科学的分析是没一点可信度的。但如果不是衣冠冢,那这棺木里葬只狐狸又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胡志强是凭什么肯定这不是衣冠冢的?

“你为什么肯定这不是衣冠冢?”我紧接着就问。

“那棺材本来就是要埋那只狐狸的,不是代替别人下葬!”胡志强脱口说出了这句话,我听了却愣住了。

那棺材本来就是埋的那只狐狸,这自然不能算是衣冠冢,可是,那座坟是胡志强的啊。没有代替又没有埋错的话,那意思不就是说那狐狸就是胡志强的奶奶,而且这胡志强的爷爷还遗言要同这只狐狸合葬?这算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明是想不明白,我只好再问。“还有,你又是怎么知道那棺材就是埋那只狐狸的?”

胡志强没有马上回答,他看了我半天,也不知是想些什么。末了叹了一口气。

“你反正已经知道这么多了,我就全部告诉你吧。”

我正眼巴巴的等着胡志强的回答,他却起身进了房间,不一会拿了一包东西放在了我的面前。

“你自己看吧。”

“这是?”我看着胡志强,他却不再答话,自顾自的抽起了烟。我见他不说话,便也只好去看那包放在我面前的东西。

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布包,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银白色的手镯和一本用线订的本子。那手镯估计是银子作的,在灯光下泛着银光,我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在镯子上有些象花儿一样的花纹。没看出什么名堂,我又去看那本本子。

把那本子拿到手里,一眼就瞄见了封页上竖写的三个大字:曾仁武。字迹工整,苍劲有力。

随意翻了翻,写了不少的东西在里面。真看不出胡志强他爷爷倒还是个文化人。这时我心里有多了丝疑惑,这本子里的东西显然是胡志强的爷爷曾仁武写了留下来的。

“这是你爷爷写的?”我有些疑惑,这么一个老人家,能写出这么好的字和这么多的东西,显然是曾经受到过很好的教育。但是偏僻小山村里除了出门求学,怎么可能有人接受到不错的文化教育?

“嗯,是我爷爷写的。”胡志强看出了我的疑惑。“我爷爷不人,后来才在这里安家的,你看完了就自然就知道了。”

见胡志强这么说了,我也只好耐下性子,凑到灯光下去仔细看这曾老爷子写下的东西。

曾老爷子曾仁武原是湖南衡阳人,他的父亲曾士林是在衡阳开药店的买卖人。家里虽说不上是大富大贵,但也是衣食无忧,生活安逸。

后来曾士林不知怎么得罪了人,给别人买通了店里的伙计陷害,吃上了官司。所谓八字衙门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曾家有冤无处述,最后散尽家财上下打点才算免了牢狱之灾,虽然人没什么事,家道却是自此中落。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曾家遭此骤变,曾仁武的母亲因此一病不起,不久之后便撒手人寰,一命归西。只留下曾士林两父子相依为命。

迫于生计,曾士林带着即将成年的曾仁武远走他乡,靠采药贩药为生。谁曾想到了湘西境内,因为去采五灵脂,曾士林失手坠崖,命丧壶瓶山。从此,曾家只剩下曾仁武一人流落湘西境内不知该何去何从。

幸而天无绝人之路,曾仁武遇到了一个行走于湘西山林的猎户吴老二,吴老二出于好意便领了曾仁武回自己居住的村子。在去这村子路上的一片竹林里,曾仁武无意间救了一只被人熊婆子抓住的白狐。

到了吴老二居住的村子,曾仁武没呆上多久,他便和吴老二兄弟二人一起被赶出了村,理由是惹怒了山神。其中吴老二的大哥吴老大还给村子里的村民打断了一条腿。

曾仁武与吴家兄弟无法,去了山里一处吴家兄弟狩猎时搭建的木屋落脚。靠打猎采药换些衣食活命。

再后来的一天,吴家兄弟出去打猎便再也没有回来,曾仁武苦等了十多天没等回吴家兄弟却等来了他曾救下的那只白狐。

那白狐极其通灵,与曾仁武相处甚欢。白狐陪着曾仁武相处了大半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曾仁武无意间现那白狐藏着一只刻着花纹的银手镯,至于那手镯是那里来的,白狐干嘛要把它藏着却是不得而知。

不久之后的一天,曾仁武误入蛇窟,身中蛇毒,神志模模糊糊的时候似乎看见那白狐来寻找自己,又化身成一个白女子把自己救回了木屋。第二天等到曾仁武清醒时,伤口处已经敷上了草药,桌子上作好了饭食,四处去寻除了那白狐却是不见人影。

曾仁武百思不得其解。等到了夜里,曾仁武睡下后,迷迷糊糊间听得屋里有些声响。起身去看,又是昨天见过的白女子,曾仁武去问,那女子也不说话,默默给曾仁武换了药,作好饭,天快亮时出门而去。曾仁武反应过来出门去追时,刚打开门,却见那白狐从不远处窜了回来。

曾仁武心中隐隐约约觉得这女子跟这白狐怕是有些关系,这时看见白狐回来不由的呆了一呆,回过神来再去寻那白女子,却是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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