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焱负伤而逃的这条小路曲曲折折,他一连拐了几个弯,见后面追兵没有追上来,便放松了精神,此时,他才感觉到胸口的剧痛,只见伤口处血流不止,他抓起地上的黄土,胡乱摸向伤口处,痛的他直咧嘴。(本书转载文学网.)老人们常说,过去没有钱医治伤口,都是拿着黄土摸到受伤处,听说可以做到止血消炎的作用,陈焱便效仿起来。
老人的话还真管用,伤口被黄土覆盖住,顿时止住了鲜血,疼痛也减了几分。他不再迟疑,甩开大步,向前跑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后面的警铃终于消声灭迹,此时,陈焱直感觉两眼昏花,头晕目眩,两只腿好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走路的步伐也随之变的蹒跚。

天色渐渐变黑,现在的他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远,看到前方有座寺庙,他咬紧牙关,跌跌撞撞的走向寺庙。

“铛铛铛”陈焱伏在寺庙的铁门上,用尽最后的力气敲了几下。

“谁呀?这么晚了还有人来上香?”一人的声音响起。

那人拉开门,看到陈焱满身是血的站在那里,嘴巴变成了“o”型,“你是谁啊?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陈焱嘴巴动了动,刚想说话,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人一把扶起陈焱,连声叫喊,可陈焱紧闭的双目连动也未动,这时,里面走来了一个老僧,见状,忙说道:“快把这位施主扶到里面去,这位施主失血过多,若不及时治疗,恐怕性命休矣。”

那开门的和尚看着陈焱的装束,不满的说道:“看这人身穿狱服,便知他不是好人,师傅,我们不要管他。”

老僧双手合十,慢慢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这位施主身着狱服,可佛祖说过,人生下来心肠并不坏,只是后天养成的坏习,若此人是个好人,我们不救,岂不是枉念这么多年圣经?”

那和尚追问道:“那若是坏人怎么办?”

老僧面色一正,道:“若是坏人,此人病愈之时,也是逐出我寺之日。”

和尚叹了口气,道:“说来说去不还得救他,算了,我们当了一辈子好人,不能为了这一次不救,佛祖就说我们心不善吧?”接着,他又对着昏迷中的陈焱,又好像是自言自语,“你真幸运,师傅话了,说是要救你,我扶你到寺房。”

陈焱这一昏迷,就是一个星期,这可急坏了冯林海等人,更加焦急的是三位深爱着陈焱的女孩儿,梁文娟到监狱看望陈焱的时候,谁曾料想,陈焱竟然脱狱潜逃,现在他生死不明,梁文娟的心仿佛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整日以泪洗面。

梁勇也派人到处打听陈焱的下落,只可惜去打探消息的人皆是垂头丧气的回来,各个的报告都是没有焱哥的下落,梁勇气的直咬牙,大声质问道:“你们难道都没长眼睛吗?一个弹丸之城竟然搜寻了一星期也没找到焱哥,都去给我找,就算焱哥出了什么事,也要把他的遗体带过来。”

“是,小的这就加派人手全面搜查洛阳城。”几个小头目领命,慢慢的退出办公室。

现在,猛虎帮的势力渗透整个洛阳城,原来铁牛帮市中心的场子改为猛虎帮的洛阳分部,一大群陈焱的手下集集在此处,皆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梁文娟刚从监狱回来,听到梁勇的话,她连忙快步走过去,抓住梁勇的手,急声问道:“哥哥,焱哥真的出事了吗?”

梁勇看着她眼角边的泪迹,叹声说道:“小妹,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说,焱哥他……他已经好几天都没下落了,听下面的人说,他中了枪,伤势很严重,这冰天雪地也不知道焱哥是生是死,也许……”

梁文娟闻言,悲痛的说道:“不!焱哥他不会有事的,我不相信,我出去找。”

冯林海遇事比较冷静,他拦住梁文娟,安慰道:“小姐,你先不要着急,我这就派人去找,焱哥洪福齐天,一定会化险为夷的。”看着梁文娟有些心平气和,他接续说道:“焱哥失踪,不仅我们在找,而且警察也在不断的搜索着,这证明什么?说明焱哥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说不定被善人所救,正待养伤,所以,请小姐不必担心,一有焱哥的下落,我马上通知你。”

梁文娟虽然有些时候顽皮,但他却对下人没有摆过大小姐的派头,也算是一个随和的人,可现在她随和不了,一心想出去找她的心爱之人。

“你不用说了,我自己会找!”说着话,他向门外走出,临出门时还说了一句,“几个大男人就知道整天待在房里,只会使唤手下,难道自己就不会去找吗?”说完,她一甩秀,气嘟嘟的离去。

几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张着大嘴吧目瞪口呆的看着梁文娟离开。冯林海先是苦笑一番,接着,沉声对大家说道:“看来我们这几个大男人真的是没有用,小姐说的对,我看,大家也分头去找吧。”

这刚合众人的意见,樊德惶披起大衣,踱步就走,冯林海见状,问道:“你去哪?”

“找焱哥。”樊德惶闷声闷气的回答道。

“你怎么找?”冯林海问道:“你知道焱哥的去向吗?”

樊德惶沉着脸,道:“不知道,不过我有一张嘴,可以问。”

冯林海苦笑道:“问?要是能问出来焱哥的去向,恐怕不等我们找到,警察就先一步找到他了。”

樊德惶面容一愣,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冯林海低头思考片刻,说道:“我们就去焱哥脱狱时的那间瓦房,沿途四处打听,观察一下四周,说不定有我们要找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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