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翠林之间,阳光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偶尔些许鸟鸣,成群结队的徜徉于山水之间。大树们虽早已是枯黄,落叶凋零。仍有翠绿的青松挺拔于山林间。
多日来,随着江淮军麾下各个机构的完善,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虚行之虽仍旧是很忙,但终是能够略微抽出时间来小憩一番。

此刻,阚陵,虚行之,秦风三人便信步走在这一片山水之间,说说笑笑。颇是自在。不知不觉间,已是到了正午,吩咐士卒摆好桌椅,碗筷。三人便在这青山绿水间,畅饮起来。斟了杯酒,秦风举杯说着。

“行之,本座敬你一杯,这些日子你多有辛劳,本座心下甚是感激。来,干了它!”随后便颇是感激的望着虚行之。

“主公谬赞,为主公分忧,实乃行之分内之事。”言罢二人便一饮而尽。

“阚陵你也是,来,与本座干一杯。”说完便又与阚陵喝了一杯。

“如今我军已是基业初奠,你二人皆是本座最为信任之人,有什么想法,且说与本座听听。”怡然自得间,再度问。且不说虚行之尚在沉思不语。倒是阚陵抢先开口了。

“主公,今次你命令人送来之器甲之多,装备之精良,便连阚陵亦是咋舌不已。主公何来如此之多的器甲?”闻及此言,沉思中的虚行之亦是颇为好奇的望着他。略微沉吟片刻后,轻轻开口。

“也罢,此时也毋需再隐瞒什么。本座多年经商之财,多用来购买积蓄这些东西,至于其他的大部分么。”顿了顿,略带笑意的说着。

“你二人可知杨公宝库一说?”乍闻此言,二人俱是双目圆睁,满面不可置信之色。虚行之更是颇为激动的开口说着。

“主公竟是得了那杨公宝库?”点点头,秦风继续开口道。

“不错,本座数年前便已尽起出宝库中所藏之物。你二人也莫要问了,尽管使用便是。行之,你且给本座说说。如今的形势,你有何想法,我军今后又该如何行止?”回到了正题,问着。

“杨广死后,这天下着实大乱了一番。如今我军治下虽是百姓安乐,实则周围敌人不少。形势不容乐观。”

“行之说的是。因此,本座拟定了一个计划。今日召你二人前来,除了欲给你二人放一天假之外,亦是想听听你们对本座计划的意见。”

“主公但说无妨。”二人恭声说道。

“嗯,如此本座便说说。我军部下精锐甚多,只是骑兵却甚少。概因缺少马匹之故。如此终不是长久之计,是以本座多番筹谋,终下了决断。”

“马匹?飞马牧场?”只是略微思考,虚行之便抬说着。

“主公欲取荆襄之地?”极是赞赏的望了望虚行之,秦风点头微笑不语。见及此状,虚行之便沉思起来。片刻后,终又开口。“如今我军军容鼎盛,钱粮甚足,荆襄之地亦无重兵把守。拿下来亦非难事。只是”言下颇是犹豫。

“行之若有所虑但说无妨。”

“拿下竟陵则下可纳飞马牧场在手,上可作北上之据点,而襄阳则更是兵家必争之地,主公之设想本是极好。只是,若取了荆襄,便要直面巴蜀了啊。”一番话语,颇为谨慎。瞧见主公并无异议,继而又说着。

“宋阀坐拥巴蜀天险,水师亦是甚为强大。若是取了荆襄之地,则双方再无缓冲之余地,难保天刀不会心生异念。届时若起兵戈,恐怕得不偿失啊。”

秦风闻言却是沉默不语,反倒是挥了挥手,令亲卫离得更远些。方始站起身来,眺望远方沉吟起来。虚行之与阚陵二人却是面面相觑,不知为何。良久,秦风始幽幽开口。

“你二人可知天刀数月后迎战宁道奇之事?”不知不觉间,竟岔开了话题。

“行之虽行文职,亦是武人出身,此等大事如何不知?”一边阚陵亦是点头称是,二人俱是甚为期待之状。

“既如此,本座亦不瞒你等。”顿了顿,幽幽说道。“天刀出战宁道奇之后,便是本座迎娶宋玉致之时!”

“什么?!”

“竟是如此?!”

二人均是宛若被雷劈一般,大惊失色。慌忙间转四顾,觉周身无人之后,二人方始满面惊喜之色的连连饮酒不语。定了定心神。虚行之面上终是浮起衷心叹服之情。缓缓开口。

“主公这步棋端的是堪称神来之笔。如此,南方便再无抗手矣!”

“此事你二人尚需万分保密。没有本座之许,不得告诉任何人。违者毋怪本座不留情面!”当下语气极为严厉。

“属下不敢!”二人亦是肃容齐声回答。

“现在,你们对本座的计划当无异议了吧?”二人静静点头等候吩咐。

“既如此,阚陵,我军如今能够抽调多少兵马?”

“回主公,即便不算新军,四万精锐亦是绰绰有余!”秦风闻言欣然说着。“甚好。如此阚陵你便带上新军。也好借此机会练兵。六万,想来足矣!如此,你便去罢。”当下阚陵便领命而去。

复又饮了杯酒,却见虚行之满面沉思之状。不由心下大奇,开口问着。

“行之为何不饮酒亦不说话?莫不是有甚为难之事?”虚行之闻言不由一怔,继而面上颇是复杂之色的轻声问道。

“行之有一事不明,却不知当问不当问?”

“行之何出此言?若有疑问但说无妨。本座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罢,笑眯眯的望着他。

“既有主公此言,行之便斗胆了。行之思前想后,冒昧询问主公。主公之计怕是尚差一步吧?”本是怡然自饮的秦风闻言却是一阵愕然。继而放下酒杯,静静的望着虚行之,不再言语。

虚行之瞧及此状,亦是轻轻一笑,以筷蘸酒,慢慢的在桌上写下数字。待得写完之后,秦风便静静的看着桌上之字沉默不语。面上亦是毫无表情。良久,虚行之不由惴惴开口。

“敢问主公,莫不是行之所测有误?”

“哈哈哈哈哈哈”话音刚落,秦风竟是大笑起来。笑声中亦是饱含欣喜及赞赏之意。

“好你个虚行之。本座倒是小瞧于你了。”一阵长笑之后,便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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