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本座亦另有要事,须得离开一趟。离去之后军中无,一切事务尚需你多多费心了。府中与新进之各门派高手任你调用。只是,万事以自身安危为重。”虚行之闻言,点头称是。
“子鼠。”话音刚落,便从里间转出以一来。正是十二生肖使为的子鼠。

“你等十二人定要贴身保护先生,本座一办完事情定当快马而回。若是先生出了什么事情,尔等也不必活着见我了。”言罢便起身大步离去。如此行事,他实是无奈之极。此刻军中无,他又身有要事,只得暂时一切交由虚行之主持。而虚行之实是他帐下政务上的唯一人才,若是他出了事,江淮军立时便要瘫痪一半。因此,甚恨自己不能分身几用。

岭南山城,宋阀。风尘仆仆之下,解晖紧赶慢赶,终是以最快度赶到了宋家。令他颇为奇怪的是,迎接他的不是宋智而是宋鲁。见过礼之后,宋鲁便开口了。

“阀主已在磨刀堂等候解兄多时了。请解兄随我来。”安排了手下去休息之后,解晖便随着宋鲁来到了磨刀堂。进得磨刀堂中,便看见一个身躯雄伟的黑衣男子背对着他而立。

兀然间,黑衣男子转过身来,竟不是宋缺!而是一个面容俊秀,满脸杀气的青年。黑衣青年冷笑这望了望他。口中森然吐出几个字。

“围起来。”

话音刚落,解晖便见四周墙壁翻墙而入无数人手。均是手持连击重弩。不等他有所反应,这无数精锐已是分成两排,前一排蹲下,后一排站立。墙头之上,也已是站立无数弓箭手。各个箭头上泛着蓝幽幽的光芒。宋鲁也早已是不见人影。解晖脸色变了,宋缺竟真的要对他下杀手!此时此刻尚不见宋缺,他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独尊堡亦危矣!

这边,黑衣青年却是举起了手,无数精锐亦是瞄准了解晖。只等手一挥下,便是万箭齐之之势。形势,千钧一!

这一日,宋玉华竟被闺中好友,枪王范卓之女范采琪约了出来。二人便步行于长街之上,路经一处巷口之时,却突然间被范采琪拉了进去。正惊骇间,却是颈后一痛,眼前一黑,毫无知觉了。

独尊堡前,宋缺与范卓及一众川帮高手肃然而立。此番,范卓竭尽所能,不但是帮众高手尽出,同时竟是调集了四千余人的精锐将独尊堡围了个严严实实。而这四千余人竟是各佩刀剑,弓箭齐全,兼之训练有素。若是再穿上铠甲,俨然便是一支不俗的军队。瞧及此景,宋缺甚是赞赏的望了一眼范卓。范卓亦是微笑不语。

生逢乱世,有点能耐的,谁手中没几张底牌?不多时,独尊堡之人便鱼贯而出。为者,正是解晖之子,解文龙。并没有多说废话,只是向范卓点了点头。宋缺抽出天刀,往那独尊堡中武功最高之人扑去。范卓亦是一声令下,川帮之高手亦是各自找了对手,自此兵对兵,将对将的交起手来。

镜头一转,磨刀堂中。解晖面如死灰,终是按捺不住心中所虑,开口问了起来。只因他要死,也想做个明白鬼。

“宋缺可是已经到了巴蜀?宋家大军也已开拔多日了吧?”当下愈说愈是凄凉,只因没人比他更了解宋缺的手段了,自己解氏一门,算是完了。

静静地望了一眼这个穷途末路的一方霸主。秦风毫不犹豫,断然挥手。

“放箭!”

第一排蹲着之人,已是扣动弩机,登时间,第一轮箭雨沉重的破空之声传来。便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好一个解晖竟是临危不乱,身形拔地而起。间不容之时,已是堪堪躲过了第一轮箭雨。瞧及此状,秦风嘴角扬起一抹讥讽。

果然,便在解晖身形堪堪浮于空中之时,第二波弩箭已是呼啸而至。深吸口气,大喝一声,解晖竟是于不可能之间在空中硬生生的横移了三尺。此时,立于墙头之上的弓箭手却是将拉满的弓,松开了手指。便饶是如此,解晖也未曾放弃,双臂挥舞,腾挪躲闪之下虽是身中十数箭,却也并未伤及要害。

只是,他终究不是神。到了此时他再无余力做出反应了。便在弓箭临身之际,无数弩箭已是射在了他的身上。真是死状凄惨,有如刺猬一般。

“补刀!”一声令下,数位高手便抽刀上前,在解晖的心口及咽喉处狠狠的补了几刀。

直到此时,处理掉了解晖亲随高手的宋鲁方始慢悠悠的踱了进来。瞧见解晖惨状,眼中掠过一丝不忍。秦风却是晒然微笑。

“前辈大可不必如此。阀主命在下连夜赶来全权处理此事之时,便已料到今日之景了。”

确实,宋缺不将处理解晖之事交给宋鲁,反而任由秦风全权处置,便已是对解晖起了杀心。而今解晖死于山城,既是与宋家结了仇。而以宋缺的手段,对待仇家自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其实,这里头的门道远非如此。宋阀一旦拿下巴蜀,再加上解晖之助,那可真是如虎添翼了。届时,便是秦风也无法可想。宋缺此举,正是变相的告诉秦风,即便宋阀据蜀中,亦无拥兵自重之意。

不得不说,这两人的城府实是太深了。小小的微不足道之处,二人便已交换了多处意见。这其中的内涵,自不是宋鲁所能想到的了。

看了看秦风,宋鲁颇觉有趣。这年轻人与阀主之间,无论是性格,还是城府,乃至于行事手段。俱是一般无二。若非阀主多年不出磨刀堂,而两人的面容又实是相差过大的话,他几要认为此人乃是阀主的私生子了。

此间事了,秦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历阳。此时江淮军中群龙无,实让他担心不已。

回头再说独尊堡一战,此时独尊堡中的高手早已让宋缺及范卓等人斩杀一净。便连那解文龙亦作了川帮那阶下之囚。这还是范卓看在宋玉华的面子上未下杀手。只可惜,解文龙并不领情,仍是满面狰狞,眼中全是怨毒之色。而堡中其余人等,在宋缺的默默颔之下,亦是让川帮屠了个鸡犬不留。

临行前给了范卓一个眼色,宋缺便大步离去。欣喜之下的范卓毫不犹豫,给了解文龙一个痛快。

至此,解晖身死,独尊堡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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