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坐在房中,司宇圣突然对着门外喊了声,“来人。”
“教主有何吩咐?”随着传唤,一人出现在门外。

“你去唤黄奘和墨红炎来此。”

“是”

盏茶功夫,门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等那二人在门口行跪拜礼,他就直接开口,“进来吧,不必多礼。”

黄奘和墨红炎对望一眼,默然绕过屏风进了屋内。

“坐!”司宇圣随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待二人坐定,他左右扫视一眼,淡然道:“据我猜测,云家现在已知道我们总坛的确定位置。”

二人面露惊疑之色,正要开口询问,却被他挥手止住,“你们应该知道流尘已经回来了吧?”

两人同时点头,黄奘忍不住插口,“不过他是怎么逃出的,属下上次去查探,并未现他的踪迹。”

司宇圣微微一笑,“他被云顷飏捉走了,你怎么可能找得到,此次也是被那小子故意放出给他们带路,而且。”他顿了顿,“那小子胆子不小,专门给我下了战帖,呵呵~那我就来陪他玩玩好了。”

看那人习惯性地转着大拇指上地玉扳指。脸上地笑容越甜腻妖艳。两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背后冷汗涔涔。

狭长地美目斜瞟二人。司宇圣瞬间收起笑颜。恢复一如既往地冷漠。“黄奘、墨红炎听命。”

“属下在。”二人立刻起身。单腿跪于他面前。

“我命你二人外视内巡。墨红炎查外。遇见可疑人等一律除掉。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明白吗?”

“是。属下领命。”

“黄护法加强内部监查。对进出人员严格控制。虽然外围有阵法和红炎保护。但难免不会被他们钻了空子。毕竟云家人多诡计多端、层出不穷。所以从现在开始。对进出人员一律严加管制。明白吗?”

“是。”

司宇圣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开口,“近日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暂时消隐段时间,而教内大小事物,你们斟酌处理就好。”

“教主要去哪?”二人脱口询问。

司宇圣看看他们,随后笑道:“放心,我不是离开总坛,只是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你们面前,不过你们嘴巴可给我管严了,还有你们的手下也是,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来找我,记住了吗?”

见他面色坚决,二人知道多说无益,只好低头领命,“属下会吩咐下去,请教主放心。”

“恩”司宇圣点点头,随后看向虬须大汉,“红炎你先下去,我还要与黄奘说些事情。”

“是,属下这就着手去准备。”墨红炎弯腰行了一礼,转身大步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司宇圣才朝满脸疑惑不解的黄奘招招手,示意他贴耳上前。

一阵耳语过后,黄奘脸上的神色由疑惑变为震惊,结巴道:“可、可您是、一教之主,这样做……”

不等他说完,司宇圣就开口打断,“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说,我说过,这是我和那小子的私人战斗,你们只要保护好这里,毕竟这里是我们的根基,而且,我也很想知道,那个少年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令我们的黄护法屡次违抗我的命令,连李老也对他另眼相看,对此我很感兴趣。”

他突然顿住,目光凌厉的看向黄奘,“所以,你只需按我的吩咐去做,后面的事不准再插手,明白?”

随着话语落地,一股庞大的威压迎面扑来,黄奘只感到嗓眼一甜,紧接着就喷出一口鲜血,胸口开始隐隐做痛。

司宇圣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记住,这次只是小惩,以后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懂吗?”

黄奘擦擦嘴角,忍住胸口的不适,低头跪下,“属下明白,以后再不会犯如此错误,谢谢教主手下留情。”

“明白就好,起来吧。”

听见那人语气平淡,黄奘知道他怒气已去,便从地上爬起。

“这个给你,尽快把伤养好,然后去把我交代的事情都办了。”

看着迎面抛来的白玉小瓶,黄奘伸手接住,仔细一看立马就要双手递回,却被那人制止。

“你觉得当今世上谁能轻易重伤于我?”

黄奘想了想,摇摇头。

“那就是了,这药对我用处不大,而且坛内有李老,你担心什么,到是你,赶紧将伤给我养好,后面要你出力的地方还多着。”

“……是,属下遵命。”虽然语气冷淡,但黄奘从中还是感到一丝关心,心底不禁涌起小小的喜悦。

“还有,刚才跟你说的事,越快越好,因为不知道云家那小子何时就会来。”司宇圣皱起眉头,虽然他对云顷飏总是语带不屑,却从未小瞧过他,毕竟,那人可是云家选出的下任家主。

“属下明白,那属下这就去办。”

黄奘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司宇圣唤住,“不必,你先把伤养好,而且‘乌雪丸’本是救命圣药,你用来疗伤的话,应该半日就可全好,好了再去也不迟。”

“是”

面上虽不动声色,但内心却时喜时忧,喜的是眼前之人虽然变化甚大,但还是能寻到以前的影子,这让他异常欣喜;而忧的是那个少年,不知他以后的命运会如何,但愿不要出现第二个流尘……

看着眼前之人脸色白,想必是自己那一击太过霸道,司宇圣微微皱眉,担忧之色从眼中一逝而过,快的让人根本察觉不出。

“好了,你下去疗伤,那件事明天日落前办好即可。”

“是!”

…………

偏僻的小院内,云绯雨手持葫瓢,嘴里一边哼唧着不知名的歌曲,一边往地里浇着水,惬意之情不言而欲。

老头走到后院,看他还在浇,连忙制止,“好了好了,别浇了,你想把这变成池塘吗?”

“嘿嘿”云绯雨挠挠头,看着地里已经积起的小小水洼,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老者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夺走他手里的水瓢,不再理会。

唉……又没事做了,看着地里粉嫩的萝卜,水灵的大白菜,还有种青油油的不知名蔬菜,他眼睛微眯,突然将袖子裤腿一扁,噌的跳下菜地,开始拔菜。

“你在做什么?”

老者突然出现,把云绯雨吓了一跳,当看见老者逐渐黑的脸,他搓了搓手上的泥巴,有些心虚的开始解释,“因为一直都是您老弄饭给我吃,所以,今天我就给您老做顿吃的,看见地里菜长的这么好……对不起李老伯,没经过您同意就拔了。”

本以为少年是因为无聊顽皮,来糟蹋他辛苦种的菜,但听到他要给自己作饭吃,李涔怔住,好半天才问了句,“你会作饭?”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经过多日药汁的浸泡,已恢复如初的细致白嫩,想着握铲的感觉,云绯雨毫不迟疑的点点头,笑的一脸灿烂,“李老伯,您就安心等着吃饭,也许谈不上美味可口,但包准让您吃的舒坦。”

劈柴、洗马桶是体力活,只要不呆不傻,是个人都会做,但作饭可不一样,那可是个纯技术活,而且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

虽然还是不相信,但看着少年脸上的自信,李涔勉强点了点头,“好吧,这顿饭就交给你,不过。”他恶狠狠瞪了少年一眼,“你要是浪费了我辛苦种的那些菜,就做好在这里种一辈子菜的决心吧。”

老者立刻转身离开,而少年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

冬日的寒风带着丝丝凉意迎面吹来,云绯雨拍掉手上的泥巴,迅放下袖子和裤腿,仰望着晴朗的天空,感觉着周围的安静和宁和,不禁暗自感叹,在这里种一辈子地,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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